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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墨繁這才意識到自己錯漏,原因就在于這含與不含之上,這下子,自己聰明一世,竟栽在了這上面。 “這件事情,用不用報給五老爺!”李掌柜在一旁怯怯地問道。 有琴畫說:“報,這樣的事情,蒙受損失的是我們典當行,要是太老爺問責的話,該怎么辦!” 李掌柜得令后,立刻去找方笑去了。 方墨繁站在那里說:“這件事情我一人做事一人當,本來我也是沒打算爭個一二的。” 有琴畫看著那扣子說:“如今這件事情,有人急需你認此罪名,我是不會讓你遭此一劫,我幫你擋這一下,你不要再廢話了。” 方墨繁看著有琴畫,不知說什么好,她這是何意?是喜歡我,還是出于對當行的負責?他怎么有些看不清了。 方墨繁自認他看有琴畫看得最清楚,這女子想的是什么,要的是什么,沒有他不知道,可如今幫我背鍋為何,贖罪么? “我怎么能……”方墨繁說。 有琴畫阻了方墨繁接下來的話,特別霸氣地說:“就這么定了。” 方笑聽聞,很快趕來,比有琴畫預計的腳程還要快了一刻。 “這怎么回事,子復,你一向聰明,怎會犯糊涂?”方笑剛進來沒問個仔細就劈頭蓋臉地問責。 有琴畫說:“那賬是我一旁記敘的,是我漏寫了一筆,望老爺責罰。” 方笑看了看有琴畫,又看了看方墨繁,這是什么意思,你們兩個人就這么串通一氣了么?不行,我一定不能讓這個事情發生,一個是經商之才,另一個是大哥的兒子,不能讓他們聯合,絕對不行! “畫姑娘不會有如此錯漏的,你能少記一筆,我才不信!”方笑篤定地說道。 “你看看那筆跡是不是我的?”有琴畫問道。 原本是單據送到她那里的,然后她記錄在賬,本來那份單據只是一件披風沒有任何錯漏,她也照實記述,不過是她就是找這樣的錯漏,免得方墨繁受罪,若是五老爺知道方墨繁犯錯,那他永遠不可能得到那個酒莊了。 方笑說:“畫姑娘你可真會說笑,這賬是你記錄在冊的,不是你的筆跡是誰的,可是接披風的可是子復,你就不要包庇他了。” 方笑話音剛落,就聽見樓梯響起了拐杖的聲音。 “噠——噠——噠——噠——”一聲比一聲沉穩。 方老爺子說:“在樓梯就聽見你們吵,吵什么?” “爹!” “爺爺!” “太老爺!” 四個人問安。 方老爺子說:“怎么了,可是這小子出什么紕漏了?”方老爺子看了方墨繁一眼。 方墨繁低了低頭剛想開口,有琴畫說:“回太老爺,是我漏記一筆讓典當行蒙受損失,我愿意承擔此責。” 方老爺子看了看,也不多問說:“笑兒啊,抓著畫姑娘做什么,方家也不是只有她一個賬房先生。”可是他最清楚,能助他們事業蒸蒸日上的賬房卻只此一位,不愧是有琴弘的女兒啊。 方笑說:“我倒也不是抓著畫姑娘不放,我只過是想問清楚而已。” 方老爺子說:“子復個糊涂蛋,你還不知道,他沒插科打諢,還算尊敬你呢!” 方笑配合地笑了笑,別有深意地看了看有琴畫和方墨繁。 方老爺子說:“那值多少錢就扣她多少錢,子復今日你隨我回府去吧,對了,畫姑娘,今日你也隨我回府,明日去酒莊報到吧!” “是!”有琴畫和方墨繁齊聲應道。 方笑想叫住方老爺子的時候,方老爺子已經帶著二人走了。 方笑獨自懊惱地左手握拳捶了自己一下,賠了夫人又折兵,把方墨繁弄出去了,自己也丟了有琴畫,等于沒賺! “五老爺,這……”李掌柜說。 “收拾好了!”方笑說。 “是!”李掌柜說。 真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啊,這不消息就傳進了桐梅二位小姐的耳朵里。 “讓她對付咱們,這下好了,這少說也是半年的錢沒有了!”方墨桐幸災樂禍的嘴臉真是藏不住啊。 方墨梅也是得意地笑了笑,說:“這么快就被揪出錯漏,活該!哈哈!” 方老爺子將二人帶回書房。 “你也不用瞞,我會將子復的月錢給你的!”方老爺子說。 有琴畫說:“不用,這樣挺好的。” 方老爺子看向方墨繁說:“你何時長點心啊,就能少寫一筆,若是日后來了個刁客就拿這件事情訛你一筆,我看你如何處理?” 方墨繁說:“爺爺,您從頭偷聽到尾,也是有違君子之行。” 方老爺子說:“你耳朵倒是好使,就是腦袋不靈光!” 有琴畫聽后睨了他一眼,的確,還是個死心眼。 方老爺子索性沒有問責太多,就把兩個人放了。 “這件事情,你不是故意為之的吧?”有琴畫走出好遠才敢問出來。 方墨繁停住腳步看著她說:“你把我當成什么人了?我有那么壞心眼么?” 有琴畫回說:“你不壞心眼,但你從來不會是一個做無用功之人。” 方墨繁說:“被你看出來了啊,五叔從我進典當行的時候就有些不滿,我從小跟著他一起長大的,總覺得對不起他啊。” 有琴畫說:“偶爾你心中還是念及舊情的。” 方墨繁說:“那么你呢,為何知道我很想要那個酒莊?” 有琴畫說:“偶然聽見你與蘭兒說話,那個酒莊是你父親一手建立的,也恐怕是你唯一的念想了吧。” 方墨繁點點頭,說:“這你就記下來,還說不喜歡我!”突然,方墨繁靠近有琴畫。 有琴畫立刻別開臉,忽然覺得自己心跳異常,臉也有些發燙。 果然,不能和這個人呆的時間過長。 然后,馬踏聲停在了方府的大門口。 那輛馬車入了有琴畫眼中時,似曾相識。這馬車,這不是當時我娘乘的馬車么! 從馬車上下來一個人——馮常有,馮老夫人的遠房侄子。 有琴畫皺著眉看著馮常有走過前院進了正堂。 “那輛馬車……”方墨繁在她身后說, “你別管!”有琴畫說,近乎呵斥的口吻。 娘與馮常有有什么關系?他們兩個聯系不上的人能有什么淵源,為何這輛馬車好似那輛,還是說我看錯了,不過是相近而已。 許多的想法洶涌而來,有琴畫總覺得娘有事情瞞著她,然后她丟下方墨繁不管不顧地沖了出去。 她要問個清楚! ☆、第十二章 有琴府那小小的府邸坐落于城西,有琴畫從城東跑到城西,所以費些功夫。 有琴夫人坐在那里做著手作,有琴畫站在門口看著,一切還是如舊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