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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亨忽然長身而起,朝她走來,邊走邊解腰帶、脫官服。 梁心銘瞪大眼睛—— 怎么說著說著就脫上了! 他想干什么? 王亨解開腰帶,隨手一撂,撂在梁心銘旁邊的矮幾上;然后將官服前襟敞開,從腰間摸出一樣東西,“當啷”一聲也扔在矮幾上;再從衣袖里掏摸,一邊一個褪下兩個鐲子樣的黑家伙,也“哐啷”一聲扔在幾上;然后撩開衣袍下擺,抬腿往矮幾上一架,從足踝處解東西…… 不一會兒,矮幾上就堆滿了。 梁心銘驚喜,就說么,豪門世家的人誰沒點保命的手段,哪那么輕易就被人害了,瞧瞧王亨這一身裝備! 王亨道:“為師也準備給你弄些防身的東西。眼下先把我的分給你,回頭再讓人送些適合的來。” 梁心銘躬身道:“學生謝過恩師。” 王亨道:“來,我教你怎么使。” 梁心銘上前,拿起一個黑鐲子。 王亨逐一幫她戴上,執(zhí)手時,大手捏著她的手腕,感到肌骨伶伶,心里不舒服,皺眉道:“瞧你這瘦的,我一用勁都能掰斷了。回頭別再蠢了,事事親力親為……” 梁心銘忙截斷他道:“學生知道了,不會再如此勞累。恩師先教我用這個吧。” 王亨便不再多說,轉(zhuǎn)到她身后,雙臂伸到她身前,握住她手腕,道:“這是類似于袖箭的裝置,比袖箭更輕巧。你只要一摁這機括,里面便會彈出三寸來長的細針,能射中一丈之內(nèi)的人或物,極為厲害……” 他微微低頭,靠近她左耳畔,呼吸間一股幽香沁入肺腑,不由心一蕩,說話聲音頓時飄渺起來。 梁心銘幾乎被他抱個滿懷,他說話的熱氣噴在耳邊,癢癢的讓她很不自在。她急忙轉(zhuǎn)移心神,努力集中到暗器上,按照他教的方式輕輕一摁,就聽見輕微一聲細響,一根明晃晃的銀針激射而出,扎在前方書柜壁板上。 她忘了窘迫,驚愕之下猛一抬頭,后腦勺便撞在王亨的鼻子上,王亨覺得鼻子酸痛,放開她倒退兩步。 她忙轉(zhuǎn)身,歉意道:“恩師……” 王亨捂著鼻子惱恨地看著她。 梁心銘尷尬問:“出血了?” 王亨道:“你盼著出血?” 梁心銘道:“啊不,學生剛才一激動就忘了神。請恩師恕罪。學生瞧瞧,可撞狠了?” 王亨悻悻道:“少見多怪!” 說罷放下手,和她走到書柜前看那針,已經(jīng)沒入一大半進了壁板,可見勁道之足。 王亨道:“若扎在人身上,可致命。” 梁心銘歡喜道:“這個好!”摸著那冰冷的鐲子,感覺十分的踏實,仿佛生命多了一層保障。 王亨又將腰帶為她系上。 梁心銘半舉著雙臂,看他低著頭在自己腰間窸窸窣窣地忙,一顆心不禁提起來。她想說“讓學生自己來吧”,可這不是普通的腰帶,須得他示范一次。 好容易系上了,兩人都暗暗松了口氣。 然后,王亨依然站在她身后,教她使用機關(guān)。 因為有了之前的體驗,他這次幾乎一靠近她便聞見那幽香,忍不住心頭激蕩,如醉如癡。 梁心銘等了半天,也沒聽見他說話,詫異地回頭,“恩師……”這一側(cè)首,臉頰擦過他的唇,和他臉對臉。 這是第二次被動接吻了! 梁心銘心中想道。 第一次是在賀城別苑。 第239章 實在太重視了! 這么近在咫尺地對視,雙方眉眼都纖毫畢現(xiàn),眼中的神情一覽無余,王亨心神失守,喃喃道:“馨兒!” 梁心銘又慌又內(nèi)疚,輕聲道:“恩師,是我。” 她心里艱難地掙扎著,告訴自己:現(xiàn)在還不能和他相認;若認了,他一定無法自控,到時候他們都有危險。 王亨猛然驚醒,漲紅了臉,一面努力平復激蕩的心情,一面尋思借口,要化解眼前尷尬。 他心思敏捷,靈光一閃,便嬉笑道:“為師記得青云曾說過:只要能讓為師開心,你愿意犧牲色*相。”說罷,老著臉皮伸手勾起梁心銘的下巴,湊近她,凝視著她的眼睛,直看進她眼底,柔聲問:“青云可還記得?” 梁心銘笑容僵住了,一動不敢動。 她小心翼翼道:“學生自然記得。不過,恩師玩笑兩句、以解相思之苦可以,萬不可當真,誤人誤己。” 王亨逼問道:“為師若當真呢?” 他也不知自己為何要這樣問。 梁心銘覺得自己已經(jīng)石化了,管不住自己的嘴,也抓不住自己的聲音:“學生恐難勝任呢。學生身上沒有女人味。那天審問縱火犯,他還罵學生表里不一、心腸歹毒呢。” 王亨輕聲道:“為師不嫌棄。” 梁心銘無力道:“惠娘會傷心。” 話一出口她便恨不得捂住自己的嘴,瞧她都說了些什么,難道不是因為她自己抗拒,竟是怕惠娘傷心? 她惶恐地看著王亨。 他會顧忌惠娘嗎? 顧忌就不是王亨了。 她不敢想下去,覺得這太荒唐了! 王亨卻噗嗤一聲笑了,松開手道:“為師看你確實表里不一。嘴上說的好聽,心里是否罵為師?” 梁心銘也恢復自如,笑道:“怎會。恩師為人,學生最信任的。恩師不過是同學生開玩笑罷了。” 王亨搖頭,轉(zhuǎn)身走到矮幾旁,又拿起綁在腿上的一件利器,再轉(zhuǎn)過身來,問道:“剛才都聽明白了嗎?” 梁心銘詫異,聽明白什么? 關(guān)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