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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就是強撐著,她不想給人看笑話,結果對方說完男人說兒子,這是快很準又往她胸口扎了一刀,她感覺要撐不住了,就勉強回了兩句,起身送客,看對方坐上車,車子駛遠,她再也撐不住,一個搖晃就倒了下去。 聽說太太不舒服,蔣老爺并沒有急著回家,他早晨出門時太太氣色還不錯,怎么可能說不好就不好?想也知道是借口稱病想騙他回去,這種事也不是頭一次了。 他嘴上答應了,說跟著就回,結果轉身去赴了別人的約,當晚玩得盡興,蔣老爺過了午夜才回,回去就看見太太臉色蒼白靠在床頭等她。 “怎么的?你還真不舒服?” 這話狠狠刺激到蔣太太,她抄著手邊能拿到的東西就往蔣老爺身上砸,又歇斯底里問:“你上哪兒去了?別跟我說應酬?有誰天天去歌舞廳去戲園子應酬?人家上門來告訴我你在外頭花天酒地,不僅帶舞女出場你還捧角兒!” 事情就這么被拆穿了,蔣老爺起初還慌,讓蔣太太多罵了幾句他心里的火氣也蹭蹭漲上來。他雙手叉腰在房里踱了兩圈,跟著走到床邊居高臨下看著自家婆娘。 “有你這么個只知道抱怨的鬼婆娘在家里,誰愿意回來?還不只是你,就連兒子也是一副窩囊相,我真是倒了八輩子霉!” 蔣老爺說完又要往外走,蔣太太下床去追也沒把人攔住。 有些事在揭穿之前,大家還愿意裝一裝樣子,一旦揭穿,反而可能破罐子破摔。比如蔣老爺,自從發覺這個家帶給他的不是溫暖,而是令人窒息的壓力……他就不想回去,寧可隨便找個地方對付一晚也不想回去。 發生在蔣老爺身上的變化讓蔣太太感到恐慌,她連兒子也顧不上,又撲到丈夫那頭。 她攪和了蔣老爺不少好事,搞吹了不止一單生意,她扇腫了蔣老爺最喜歡那個百樂門舞女的臉,她給城里帶來了新的話題,蔣府鬧劇的熱度都快趕上風靡三個省的高級洋裝了。 蔣老爺不希望自己成為談資,偏偏事與愿違,自從家里婆娘鬧起來,他頻頻丟臉,本來有起色的生意又跌落回去。 老話說和氣生財,鬧成這樣還賺什么錢呢? 也就是說,蔣老爺整個已經搭進去,然后生意反而比之前更糟了。別人對蔣家觀感更差,越發不敢相信。不管做哪行的都不止一家兩家,既然不放心繼續同蔣家合作,回頭換一家就是了,蔣家這才見識到生意場上的無情。 這個時候,人在南省的喬深接到一封電報,有人通過電報問他,接下來還用不用做什么? 當晚,喬深就去敲了喬越的門,兄弟二人一個坐一個靠在桌沿邊,他們聊了一會兒。 “小越托付哥哥去辦的事已經辦成了,你說想給蔣家一點教訓,又不能讓他們輕松解脫,哥找了兩個人,帶蔣老爺去百樂門談生意,沒等人費心引誘,他自己就陷下去了……”喬深簡單提了幾句,告訴小弟說現在蔣家亂成一團,蔣仲澤頹廢,蔣太太歇斯底里,蔣老爺怨他們母子兩個拖后腿,他問喬越這種程度夠不夠? 說這話的時候,喬深還在屋里掃了一眼,他注意到桌邊矮柜上放了一疊報紙,小越平常是不看報紙的,喬深走了兩步,仔細一看,最上面就是昨天的南省日報。他伸手將那一疊報紙拿起來,翻了翻,然后好笑的搖搖頭。 這是他偷偷收集起來的,滿滿都是外界對郁夏的夸贊。 那些人都說郁夏是美的化身,她那雙手能創造奇跡。她卷起一股時尚潮流,讓不少人自愿做了信徒。 喬深翻過以后又給他疊好,放回原處,問說:“小越你搜集這個做什么?” “做睡前讀物和勇氣之書。” 看到夏夏克服種種困難,取得這樣的成就,喬越就告訴自己他也得跟上腳步,不能掉隊。 回來南省之后,喬越也做了不少事,他沒停過打靶練習,聽說大哥他們想自制炸/藥,他提供援助,并且全程觀摩。還利用自己的物理學知識儲備,同大哥手里那些能人商量著看能不能改良槍/支,提高射速和射程……最近兩年周邊還算和平,羅大帥這邊除了日常cao練就是提升武器裝備,喬越不是做這個的,但要說到原理什么的,他能講個一二三四,他經常是隨口說說,而這些隨口說出來的東西給停滯不前的研究帶來了很大進展。 喬越以前不覺得學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有什么用,比起什么都會一點,不如把已經會的練到最頂尖。 是郁夏給他上了一課,告訴他什么都會一點才能應付各種困難遭遇。 誰知道下個世界是什么,后面還會經歷什么? 喬越搜集這些報紙就是想提醒自己不要懈怠,看看老婆取得的成就,她現在做得一手好飯,又點亮了初級縫紉技能,懂醫,能辨認不少中藥材……這些都是生存技能,要是到了更原始更貧瘠的地方,她對比別人會有很大優勢。 再看看自己,到科技世界倒是如魚得水,去原始社會簡直人生艱難。好在他學了點保命技能,射擊準頭不錯,還會配個土炸/藥…… 雖然現在會的還是很少,喬越覺得自己進步空間很大。 看他又在想郁夏了,喬深笑得很無奈:“哥問你的你聽到沒有?蔣家那邊要不要再推一把?” 喬越搖頭,既然蔣老爺、蔣太太和蔣仲澤相互都有很大怨言,后面等著看就好了。花天酒地是要本錢的,對從前的蔣家來說,這興許不痛不癢,現在他家產業縮水,這筆支出就過于巨大了。 不止是他,蔣太太每個月也要敗活不少,如今最節省的反而是蔣仲澤,也就是摔點杯盤碗碟聽響,再不就砸個鏡子。 喬越至今也沒偷偷去查過從前那個郁夏的生平,他收拾蔣家純粹是因為之前蔣仲澤來南省求醫搞出那事。他是偶然聽門房說,說在郁家大宅守了這么多年,還沒見過那么不講道理的母子。當媽的好些,后來那個臉上裹紗布的簡直囂張,說了東家不在他還讓隨行的拍門,一副天老大我老二的樣子,眼珠子都長頭頂去了…… 本來只是偶然提到,喬越順著問了問,門房就倒出大盆苦水。喬越回頭找上他大哥,說要做個交易,他倆答應互相幫對方做件事,喬越讓喬深給蔣家吃點苦頭,要足夠深刻,最好是永生難忘的。 喬深為了讓弟弟滿意,問他要何種意義的教訓。 得回復說:得讓這一家子把腸子悔青了,讓他們知道腳下踩這塊地它不姓蔣,別逮著機會就在那兒裝大瓣蒜。 只要不計后果,要搞誰其實很簡單,喬深就給蔣老爺下了個套,讓人帶著他往聲色場所去,都沒逼他跟著玩,他自己就跟上了。帶他去的老油條還知道節制,徹底淪陷的反而是他。 一月份,蔣家波瀾漸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