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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我們都不要放棄治療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96

分卷閱讀96

    誰都清楚我們現在應該在哪,而現實里我們又在哪兒,你不該給我個說法嗎?”

    看她不接酒杯,易則便收了回去,轉過身背對著她說:“你說得對,我們現在應該在哪,我最清楚不過。算算時間,陳總現在大約做完了身體檢查,快要開始手術了。作為他的助理和朋友,我現在應該守在他身邊照看打點一切,而身為女友的阮小姐,更應該時刻陪伴在他身邊,為他鞍前馬后,可惜……”他轉回頭,苦澀笑道,“可惜,他不需要?!?/br>
    阮西子皺眉。

    “陳總不需要這些。他不需要夾雜著同情的恭敬和愛慕,他也不需要你呆在那里,或許你走了,他壓力還小一些。阮小姐,飛機過不了多久就要下降了,回到國內之后,你還有很多事要做,你的新品牌要管理,再不管理就落到別人手里了,我不希望ACME推出的第一個中國風品牌就這么易主,然后慢慢走向衰落。宏大的開始,唏噓的結局,你要這樣處置你人生中第一個親自負責的品牌嗎?你要這么殘忍嗎?”

    阮西子緊握雙拳,易則的話每一句都戳到她的痛處,可她根本就無法改變主意。

    “在我心里,有比那些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你應該知道。我不信你會覺得那些身外之物比陳倦來得重要,他的健康是我現在最關注的事,不管是生是死,我都希望可以陪在他身邊,我不希望到了最后關頭,我連第一個和他告別的機會都沒有。”

    阮西子的話鏗鏘有力,易則無所反駁,他長舒一口氣,嘆息道:“可惜,我在這里的目的,就是攔住阮小姐,讓你在國內好好生活。至于陳總那邊,有周叔在照看,我相信不會有什么問題。”略頓,低聲道,“關于手術的結果,結束之后那邊會第一時間通知我,我也會告訴阮小姐,阮小姐請安心地回到你的位置休息,等待飛機降落吧。”

    私人飛機就是這點好,哪怕你在睡著,你也能從遙遠的美國回到國內。

    眼前這一切都是陳倦的決定,阮西子可以猜到,因為他之前已經透露了太多的跡象,而那杯紅茶,大約就是讓她睡著的關鍵。

    坐到椅子上,系好安全帶,感覺到飛機下降的感覺,阮西子真是自私得恨不得飛機就此墜落,和陳倦同歸于盡才好。

    可惜這不可能,飛機上不只她一個人,飛行員也不是廢物,怎么會讓好好的飛機就這么墜落。

    當私人飛機降落后,阮西子所有的指望都沒有了。

    她麻木地被易則看守著換乘轎車,一起返回那座她再熟悉不過的城市。

    她沒有被允許直接回家,而是去了陳倦的家,或許是為了方便看守她,讓她不能私自買票去美國找陳倦吧。

    “其實你不用做到這樣?!比钗髯訉σ讋t說,“你就算放任我,我也找不到他。你們住在美國的哪里我都不知道,我從出發到到達都是嚴君澤安排的,到了那里之后又一直是你們安排行程,你覺得我能知道什么?”

    易則是怎么回答的來著?

    哦,就四個字:“以防萬一。”他微笑著說。

    她從未覺得他這么可恨過。

    并且,也不知出于什么動機,易則將嚴君澤、簡然和蘇現請到了陳府。

    當阮西子看見出現在她面前的三個男人時,激動的情緒到達了頂峰,她想去找易則打一架,找他去理論,可三個男人攔住了她。

    “沒有你猜想的那種原因。”說話的是蘇現,“易助理找我們來不是想著讓你移情別戀,不再指望陳倦回來。他只是不想讓你孤單,你沒什么朋友,就只能讓我們來了?!?/br>
    簡然也趕緊說:“對,你不要胡思亂想,我們就是來看看你,你去了美國之后一直沒跟我們聯絡,我們也會擔心啊。雖然不再是戀人,但大家也是朋友吧。”

    說得沒錯,哪怕不是戀人,也是朋友,最起碼還是個同事。

    阮西子沉默了下來,安靜得有點可疑,嚴君澤從到了這里就沒說過話,也不看她,就那么坐在一邊,瞧著屋子里的裝飾,不知在想些什么。

    蘇現察覺到了他的不正常,轉頭望著他小聲說:“你怎么了?”

    嚴君澤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怎么了?他能怎么呢?終于看了一眼阮西子,注視著她紅紅的眼睛,他建設起來的所有心墻瞬間潰堤,一塊磚瓦也沒剩下。

    嚴君澤煩躁的站起來,在身上摸了半天才摸出煙盒,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只丟下一句“我去抽根煙”。

    阮西子愣了愣,沒說話,說話的是簡然,語調奇怪道:“嚴總監他以前……從來不抽煙啊。”

    第55章

    等待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

    尤其是你所等待的還是你最重要的人是生是死的回應。

    阮西子根本沒辦法自行進入睡眠。

    如果沒有摻著安眠藥的水,她可能會睜著眼睛度過每一個天黑天亮。

    站在她的床邊,蘇現瞥了一眼嚴君澤,他們都保持沉默,但簡然有點站不住了。

    “她這樣用不了兩天就會垮掉,我們得想辦法讓她振作起來,如果早知道她會變成今天這樣,我倒寧愿陸思屹的那些深度催眠可以讓她一直記憶錯亂,不要想起任何事,哪怕忘了我們也無所謂。”

    簡然說得難過又憤怒,他到底年輕,有些沉不住氣,蘇現拍了拍他的肩膀嘆了口氣,最終還是詢問嚴君澤的意見:“你覺得呢?有沒有什么好辦法可以讓她振作一點?”

    嚴君澤站在那面無表情地看著床上昏沉沉的女人,其實他不該再管這些事,他在心里早就做了決定,可為什么當易則打電話讓他來的時候他無法拒絕呢?

    為什么當蘇現詢問他的時候,他還是會情不自禁地為她想辦法呢?

    在場的三個男人里,最了解阮西子的人莫過于嚴君澤,蘇現找他想辦法,再正確不過。

    他沉默了很久,才緩緩蹲下身,專注地看著阮西子的睡顏道:“你們沒發現么,她從回來到現在就沒哭過,也沒鬧過。她心里裝著很多難過,但釋放不出來。這樣憋著,她不可能振作起來?!?/br>
    蘇現怔住,簡然焦急地說:“嚴總監,你肯定有辦法的對不對,你最了解西子了,你肯定知道她要怎么才可以好起來!”

    簡然將希望全都寄托在嚴君澤身上,那種熟悉的疲憊感再次回到了嚴君澤身上,他感覺自己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用手撐著床邊才勉強立了起來。

    他朝其他兩人笑了笑,沒有說話。

    過了幾天。

    阮西子因為藥物幫助的關系保持著勉強湊合的睡眠,精神狀態卻沒見半點好起來的痕跡,這天晚上,已經很久沒有一起留在她身邊的三個人再次湊到了一起,由蘇現坐到她身邊跟她說:“想喝酒嗎?”

    這些天阮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