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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來敲過門,敲了兩次就沒再繼續,大約是以為她睡著了吧。 后知后覺地開門出去,阮西子一扭頭就看見了隔壁虛掩著的門,那是陳倦的房間。 她遲疑幾秒走過去,透過虛掩的門縫瞧見了里面的情形。 陳倦站在桌子邊,身材高挑筆直,他正在吃藥,隨著水流入口中,他慢慢吞咽,喉結上下滑動,性感得無可救藥,看得阮西子口干舌燥。 她紅著臉轉身想跑,下一秒手腕就被人拽住,她猛地回頭看去,瞧見陳倦微瞇著眸子,眼神危險地盯著她。 他獨特的、低沉而富有男性魅力的嗓音沉澈道:“偷窺是很不禮貌的行為,知道么。” 阮西子倉促點頭,紅著臉笑笑道:“我這就走了,這是巧合,真的是巧合。” 陳倦壓根不聽她解釋,直接把她拉進了房間,砰的一聲關上了門。 剛給陳倦送了藥,還沒走遠的陳奶奶從拐角處走出來,眼神復雜地看著那扇關閉的門。 陳倦是她的孫子,她最了解他了。如果說他和阮西子在一起一開始只是為了哄騙她,那么現在,他已經在步步深陷了。只是,阮西子這個女孩似乎不像自己一開始調查的那么“家世貧窮卻清白”,戀愛經歷雖然只有三次,這三次的每個人卻都不簡單。 如果她真的心存歹念,聯絡起那兩個從深藍跳槽到ACME的前男友做些什么,后果不堪設想。 畢竟那兩個人,一個已經是設計部的總監,掌控著ACME整個品牌系列的生死命脈,一個也拿到了設計大賽的二等獎,前途不可限量。 深深地嘆了口氣,陳奶奶疲憊地轉身下樓,她該快點見一見那個王燁才好。 陳倦的房間里。 一張雙人床,上面躺著兩人,她的背靠在他的懷里,他的下巴抵在她的勁窩,安心地閉著眼睛。 阮西子低頭看看不著寸縷的身體,又掃了一眼凌亂的地毯,回想起他們瘋狂的一幕幕,忍耐了許久,還是忍不住問:“我們這樣算什么呢?” 陳倦剛才一直安心地閉著眼,聽到這樣的問題,不得不睜開眼面對。 他眼神沒有焦距地盯著她的勁窩,許久之后才說:“如果我說,我有點喜歡你,你會怎么想。” 阮西子下意識道:“我當然知道你有點喜歡我。” 陳倦一怔,身體似乎僵了一下。 “我又不是傻子,當然能感覺到別人的感情,可是陳倦,我也知道你對我的喜歡不足以讓你放棄些什么。” 不足么。陳倦在心里笑了笑。他這樣情不自禁的行為,連自己都控制不住自己,看上去太失敗了。他太討厭現在的自己,更討厭阮西子的說詞,什么叫不足以放棄什么?就是太足了,才讓他為了不耽誤她的后半生,放棄了自己濃重的私欲。 “你不懂。” 他說了三個字,說得阮西子頭疼極了。 “我又喜歡你,又想占有你,可我又不想你跟我在一起。” ……這是什么鬼念頭,喜歡又想占有,為什么不在一起?看來他說得也沒錯,她是真的搞不懂他,那么就算了,反正最終的結果是他們不會在一起,那和她一直以來的決定都一樣,在心理問題沒解決之前不輕易開始下一段感情,不過—— “就算你的感情觀我不懂,但我有個問題疑惑很久了,你能不能告訴我?” 她轉過身來和他面對面,他鳳眸微挑,遲疑幾秒道:“你說說看,我再決定要不要回答。” ……無恥至極。阮西子咬了咬唇,陳倦垂眸睨著她,緩緩靠近親了她一下。 “……你這樣我怎么說話。”阮西子抱怨。 “你說話就說話,為什么要咬嘴唇,這在男人看來是太明顯的暗示了。” 阮西子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他總是有辦法把黑的說成白的,她還是明智點不要跟這家伙爭論了。 伸出胳膊環住他的頸項,她靠近他目光灼灼地問道:“我現在告訴你我的疑惑——你經常吃藥,一次都不能遺漏,我想知道究竟是為什么?你之前發病的癥狀有些像哮喘,可哮喘也不用總是吃藥——你到底生了什么病?” 陳倦眼眸一沉,直接掙脫開她的桎梏,轉過了身。 阮西子看著他的背影,意識到自己可能觸到了他的逆鱗,問了不該問的問題。 她張開嘴想說什么,又不知道從何說起,最后只是將手放在了他身上,不輕不重地拍著。 陳倦沉默地感受著她輕輕的拍打,好像在安撫他一樣。他一窒,清晰感覺到心臟停跳了一秒。 他不禁回想起他的病確診時大夫說的話。 “以陳總目前的情況,是必須終身服藥的,服藥可以延長陳總的壽命,如果不服藥,五年內的存活率會低于40,十年內的存活率低于22,長期服藥的話,可以將五年內的存活率提高到70以上。” 當時奶奶是怎么問醫生的來著? 哦,對了,是這樣——“那如果終生服藥,十年內的存活率是多少?二十年五十年呢?我孫子還那么年輕,我還要他陪我這個老婆子活到兩百歲呢,你們不能這樣判他死刑啊!” 不管再怎么乞求,醫生也沒能再給什么好的建議。 最完美的治療方案,可能就是心臟移植了,易則之前也提到過。 可是這么多年過去了,陳倦從未想過進行心臟移植,他不想冒那個險。 慢慢閉上眼,他沒有再說一句話,阮西子躺在他身后看著他沉默的背影,雖然她的問題被拒絕回答,可她的腦子告訴她,她問到了關鍵,問到了陳倦最隱秘的事情。 這個秘密,可能會直接決定他們是否可以在一起。 她眨了眨眼,掩去眼底深處的情緒,做了一個決定。 不管付出什么樣的代價,她一定要查清楚陳倦的病情。 第37章 晚上。 酒吧里播放著麥當娜和賈斯汀汀布萊克的,人們搖擺著身體,跟著音樂的節奏跳著舞,男男女女們,認識不認識的,動作親密,旁若無人。 池蘇念一身職業套裝走進來,盡管是大晚上仍然戴著墨鏡,似乎不想被人認出來。 她悄無聲息地走到了舞池最邊緣的一個位置上,摘掉墨鏡盯著對面的男人看了一會,淡淡笑道:“還真是王總,我一開始接到電話還以為是騙子呢。” 王燁坐在她對面微笑道:“拿到池副總監的聯系方式可費了我不少功夫,不止一次看到過池副總監的新聞,早就想著找個機會要見見,今天能如愿,榮幸之至。” 池蘇念輕嗤一聲道:“我假惺惺地客套,王總也順著桿往上爬,您還真從善如流啊。” 王燁端起酒杯淡淡道:“當然,我雖然比不上ACME的陳總,也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