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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惠還不認識吳牧曦呢。可把她氣得,直接扛上大刀就要理論。吳牧曦硬脾氣,兩人大吵了一架,發現是誤會的吉惠,瞬間對這哥們打抱不平的善心腸產生好感。吳牧曦被學監罰沖洗墻壁的時候,吉惠還搭了把手,算是不打不相識。 往后的事情,也就不用多說。吉惠從來不覺得吳牧曦是個壞人,她清醒的知道,壞的是自己,吳牧曦是給她背黑鍋的。雖然事是兩個人一起做的,但每次都是她開頭。他真闖什么禍,為的可都是兄弟。 可無論她怎么解釋,她相公都不聽,越說臉越黑,加上吳牧曦也明確表示和她相公處不來,她后來也就不敢提了。 本來以為重來一次兩人就能做朋友了呢,沒想到啊,沒想到。天生不對盤,八字不合。 吉惠長嘆了一口氣,好巧不巧,把兩個劍拔弩張的人給吸引了過去。吉惠頓時被盯得渾身不舒服。她傻笑的伸長手,拿起桌上的糕點,兩手各一個,接連咬了一大口,然后分別遞給兩位惹不起的大爺。 這個行為解釋為,分享? 反正她是學的,兩位大爺都這么給她遞吃的,她都不嫌棄。 吳牧曦就著吉惠的手把她的糕點給吃了,然后還用挑釁的眼神看向了衛守昊。衛守昊倒是沉了眸子,冷哼了一聲,推開吉惠遞來的糕點。 “你覺得爺不會嫌棄你?” 為了不給衛守昊說出答案的機會,吉惠立刻把手里的糕點一口吞,糕點還沒來得及咽下,她只能口齒不清的說著話。“我覺得不會!” 衛守昊拿起自己的茶杯,給吉惠喂了口水,吉惠兩手捧著茶杯,喝得那叫一個順暢自然。 吳牧曦恨得牙癢癢。“衛少爺,你可真是好樣的!” “是嗎?那就謝吳少爺夸獎了?” 吉惠聽不大懂兩人的對話,只知道口氣不善。不過,這她也習慣了。她轉移話題道。“吳牧曦,你自己來的府上嗎?” “沒有。”吳牧曦頓時收了脾氣,顯得又單純無害起來。“是衛夫人邀的娘,娘把我帶來的。本來還怕你找我不到,不大想來……” 吉惠一下子明白了自己兄弟的抱怨。“我的錯,我的錯。娘好像是要說我的……什么來著?”吉惠向衛守昊投去求助的目光。 “夫子。” “對!夫子!”吉惠點著頭,突然就瞪大了眼睛,聲音頓時揚高。“夫子!娘要給我找夫子!” “你的反應是有多遲鈍?” “我剛沒注意……”吉惠一副天塌了的模樣。 “怎么?你對此事,有異議?” 吳牧曦聽這話突然高興了起來。“原來娘說的是這個意思!”吳牧曦抓起吉惠的手。“吉丫頭,我們能拜同一個夫子啟蒙呢!” “真的!”吉惠一聽,又開始高興。這意味什么,有老朋友在啊!做些什么,不能相互照應? 這事其實也在衛守昊的意料之外。 他本來只是想攔衛三一把,不讓她出門。順便就找了娘,拿夫子的事情說事。誰知道,先前還好說話的娘,轉眼就不同意了,怎么也不愿意讓衛三和他拜同一個夫子。甚至,娘還提起了太師府的先生,也就是吳牧曦的夫子。 衛守昊一招不成,便想了另一招,慫恿衛夫人,把安陽公主和吳牧曦,請到了府上。安陽公主一心想要讓太師府和帥府交好,這請帖一發,人也就過來了。當然,安陽公主看上的,是時機。衛大帥和衛長彬不在的時機。 否則,這來訪就會從夫人間的小聚,變成難以言說、意味不明的到訪。鬧出什么沒必要的閑話,就得不償失了。 衛守昊心知,無論如何,吉惠都不可能和吳牧曦拜上同一個夫子。撇開那些深層次的原因,最簡單的理由,衛大帥絕對不會同意。衛大帥一心想培養的,就是個能上陣殺敵的,怎么可能找一位文士,給吉惠教些三從四德什么的。愛才的衛大帥,怎么著也要把這個天生神力的小丫頭溜戰場,毫無疑問…… 衛守昊此舉,一來,是想讓爺爺敲打敲打他娘,避免他娘和公主走得太近,上輩子這事還是鬧出來以后才平息的,這輩子,可以避免的就避免;二來,是想要給吳牧曦點下馬威,把原先的場子給找回來;三來,還是想讓吉惠和自己拜同一個夫子。他就想著他娘被爺爺呵斥,六神無主的時候,再來和他娘商量夫子的事。一舉三得,是個再好不過的買賣。 吉惠哪里有那么些彎彎腸子,現在,腦子里已經幻想出了和吳牧曦一起上課,然后有人給幫助功課,背誦打掩護等等一些列的學渣生存方式。 她樂呵得不行。 衛守昊沒打破她的幻想,等著她倒回頭求他的一天。 吉惠高興得在亭子里轉圈圈的跑,吳牧曦也被她感染了,目光跟著她挪動,怎么也移不開。然后他就看見笑得一臉燦爛的meimei,跑到了亭子外頭,對著地上的一塊石頭,舉起拳頭‘哈’的一聲打了下去。 石頭咧出了一條縫,咔的一聲變成了兩半。 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 他眨了眨眼睛,懷疑自己是不是出現了幻覺。他最喜歡的小meimei,吉丫頭,雙手交叉在腰上,抬頭望天,得意得哈哈大笑。充分將豪爽二字展現得淋漓盡致。 與吳牧曦滿臉震驚相對應的,是衛守昊滿臉無奈的寵溺。 衛三,就算是怎么重來,死性不改,還是那個衛三。 到底要不要告訴她,那是爺爺特意尋來,遮擋被穿洞的心愛假山用的。看她那么高興,晚兩炷香再說好了。打擊果然要一起才夠力度不是? 畢竟她還想和吳牧曦一起讀書呢。他不給她點顏色看看,怎么對得起她這又是牽小手、又是親額頭的? 衛守昊的笑容,越發的漂亮,酒窩現了出來,高鼻梁、粉嫩臉、水潤唇,多種合一,襯上陽光,側顏無敵。 ☆、20.第 20 章 晌午,屋子外頭烈日高懸,庭院里枝木繁茂,偶爾能聽見幾聲鳥啼,一條幽徑小路,直通帥府書房。書房里放著兩個書架,上頭擺滿了書籍。正門對著個床榻,上頭矮幾擺著一壺清茶。右側的屏風后,是一副桌椅,上頭展著抄寫到一半的經卷,墨香縈繞在鼻尖,久久不散。 榻前跪著一位非常破壞意境的人,吉惠。 大敞的書房里,她只身一人,高舉著戒尺,打著瞌睡,腦袋時不時的往下點。 罰跪受得多了,知道無聊是件多么恐怖的事。這時候,練就一個跪立睡的技能,是多么的重要。 只是可惜…… 不受控制的饑餓感傳來,吉惠閉著眼睛,悠悠嘆氣。 衛夫人在自己屋里,正抱著女兒哄著。她剛從大廳挨訓回來,如今心情是不大好的。難得今日衛長彬回來,正想一家人一起用飯,結果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