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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肩膀,“顧夜白,你這人爽快!這朋友我交了。沖你這一句,我要收你錢,還不得給我爹娘罵死?!?/br> 顧夜白也淡淡笑開。 楊志想了想,又壓低聲音道:“只是,不瞞你說,我家旅館死過人?!?/br> “嗯?” 楊志的語氣有絲迷茫,眼神又透出幾分古怪,顧夜白并非多事的人,但這時仍不免生出一兩分好奇。 “不過,說起來,也是多年前的事了?!睏钪觉酒鹈?,眸中折出一點光亮,像浸進某種回憶中,“那時候,我還很小,就念小學的年紀,有一天——” “說什么來著,這么的神秘,聽到廣播沒有,我們把東西收收,快到了?!?/br> 過道了,小雯的聲音擠進來,幾分興奮。 楊志朝顧夜白一笑,“回頭再說?!?/br> 他掃了悠言一眼,又道:“晚上把你女朋友也帶過來,我把這事跟你們三個說說,絕對駭人?!?/br> 顧夜白勾勾嘴角,“敢情你還打算嚇兩個女孩子來著?” 悠言好奇,“嚇?嚇什么呢?” 小雯啐道:“阿志,鬼故事?老娘可是被嚇唬大的。” 楊志逸出絲嘆息,苦笑,臉上又浮出幾分復雜。 第九十一話 如琴 末了,他道:“湊巧的話,這些天我們也許還能看到一個人。” 沒有聽到始末,悠言徹底糊涂,一雙眼睛烏溜溜的望著顧夜白,顧夜白撫撫她的發,微微一笑,正要和她解釋幾句,艙里一陣sao動,卻是已經到南昌機場。 江西不比G城,G城是南方城市,即使冬天,氣溫也不會太低。這邊剛下過幾場雪,現在溫度稍有回升,但還是冷冽凍人。 下了飛機,顧夜白一手挽過兩人的行李,一手攬住悠言,把她裹進自己的大衣里。 小雯看見了,便去擰楊志的臂,要他效法。 楊志捏了捏眉心,對顧夜白道,“伙計,你似乎比我還要變本加厲?!?/br> 飛機上,楊志便說過小雯被慣壞。 顧夜白明白他暗寓什么,他淡淡一笑,也不分辨。有楊志這老油條在,顧夜白正好省了心。 機場大廳。 兩個女孩湊在一起說話,楊志便和顧夜白說幾個乘車的路線。只是無論哪種方法,都必須中轉,機場大巴,公交,長途巴士,折騰下來得幾趟車。 顧夜白瞥了一眼正與小雯說著話的女人,眉間淌了層淺淺的疲憊。 目光掃過楊志,見他凝向小雯,心里一動,便笑道:“如果是我們兩個人倒好辦。” 楊志點點頭,試探道:“顧夜白,要不我們乘計程車直接過去?” 楊志這話,正中顧夜白下懷。只有他一個,怎么坐車,他并無所謂,但對于悠言,他舍不得她受累。 早在出游前,便計劃好在機場直接乘計程車到廬山。只是,這樣的話,費用則翻倍不止?,F在畢竟是四人行,他本想這車費由他來付,但考慮到一來楊志必定不愿意占這便宜,二來不知他的經濟狀況如何,這樣說出,怕欠了當。 現下,由他提出,正好。 待到達目的地,天已黑下來。兩個男人攤了車費。下了車,楊志笑道,“我家就在前面。這點錢,就不讓司機賺了?!?/br> “都說不識廬山真面目,大家正好欣賞一下廬山的夜景?!?/br> “阿志,這是哪里?那邊的湖好美?!毙■┩焐蠗钪镜谋郯?,驚嘆連連。 悠言為一雪前恥,在車上大家瞇眼休息的時間里,東張西望,堅決不睡;最后一段路,當大家都養飽了精神,開始談笑風生的時候,她便一頭扎進顧夜白的懷里,昏睡起來。及至下車,顧夜白把她抱了出來?,F在聽得小雯的聲音興奮難抑,心癢,懵懵懂懂地從男人的懷里抬起頭來,卻見四周山巒寂靜,燈光散落在四周,叢叢疊疊。燈光,便是人家。這山與墨郁的林濤,連綿不絕,如煙如云。一點浩瀚縹緲,但人跡散布,又有了一種難言的溫情。及眼處,是一抹巨大澄凈的湖。似乎轉過幾處山道,便能臨其境。那湖,在山林翠嶂環繞里,就著湖邊屋舍燈光,那暖昧的顏色便似暈開在水里,倒映著的景象,渲染成華麗的宮殿。卻又有幾絲朦朧不清。如夢幻泡影,似乎,一觸即碎。 “這里是如琴湖?!庇蒲阅樕犀F出幾分怔仲,蹙了眉。 楊志正要解說,聞言,笑道:“悠言做了功課,哪像你?!闭f著,捏了捏小雯的臉頰。 小雯也笑了,“難得讓你能如數家珍一番,你這廝還不好好珍惜?!痹捓?,大有不識好人心的意思。 “你對,這得了吧。說起這如琴湖,是因形如小提琴而得名,蚊子,你看看,像還是不像?” “這黑壓壓的,它看我像小提琴還差不多?!?/br> 。。。。。。 顧夜白卻微微皺了眉。大手,扳過悠言的臉。 近兩年的相處,兩人的默契愈發深了。對方的情緒,幾乎在第一時間便能感覺到。即使,像顧夜白的深沉,很多時候,他的情緒變化,悠言還是能一下察覺。盡管不知他內心想什么,但他是喜是怒,她卻清楚而篤定。同樣,悠言此時的恍惚,顧夜白也立即捕捉到。 “言,怎么了?!?/br> 悠言搖搖頭,“沒事兒?!?/br> 楊志和小雯說說笑笑,已走在前面,與二人拉開一段距離。 悠言噤聲,垂了頭走路,顧夜白也不逼迫她,只淡淡道:“嗯,似乎我一直還不知道我的小豬為什么心心念念要到這里來?!?/br> 她明白,他對她的疼惜和在意?!拔野謰屖窃谶@里相識的,如琴湖?!彼偷偷?。 她說了謊。 第九十二話 當時明月在 路泓易和遲箏并非相識在如琴湖。 他們的初見是在廬山牯嶺脊上的一景月照松林,一條土路,把松林劃分成兩兩相對,松濤綿綿,一路延伸。多年前的那個夜晚,當時,明月在。月色溫潤如水,輝芒傾灑在松尖地面,曾照出塵世美好。他與眾多同僚談笑同游,她在月下寫畫。一場偶遇美得不好思議。 那是小時候悠言曾央求奶奶說了無數遍的故事。其實,又怎么是故事。故事里的人去了天國,又或者是有了新的陪伴。以愛開始,以殤結束。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