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2
血,和汗水。還有,清淺的笑,淡淡的笑。 悠言大叫一聲,奔了過來,投入男人的懷中。兩人緊緊擁在一起,他身上的血汗把她的衣裳也染紅。 “笨小白,很痛是吧?”他身上的傷口,嚇壞了她。剛才好不容易聚集起來的堅強,在他懷中安全的氣息里,一一崩塌。從他懷里脫出,伸手去摸他身上血跡斑駁的地方,絲毫不敢用力,淚水,一叢一叢,掉得兇猛。 顧夜白微微皺了眉,指腹在她眼底一抹,“好丑。” 他的語氣,藏了一絲寵溺,悠言想起他剛才所遭受的罪難,心疼之極,哭得便愈發(fā)兇。 “路悠言,給我記著,回去和你算這筆賬。” 粗嘎的嗓音在她耳際掃過,悠言一怔,顧夜白已放開了她,往前走去,那是魏子健與龍力的方向所在。 悠言皺皺眉,突然明白他說什么。剛才,她說,她要與他分手。情非得已。她話既出口,便已做好把照片發(fā)出的打算。一旦成了真,她還怎么能和他一起。他的語氣不善,是壓抑了的怒氣,悠言想想,現(xiàn)在也生了后怕。 眾人的目光定落在顧夜白身上。 林子晏冷笑,朝魏子健做了個無聲無息的口型:你等著看怎么死吧。 魏子健簌簌發(fā)抖,低吼道:“都起來啊。” 被打翻在地的沒有人能站起,即使有,早已被剛才那男人的氣勢所攝退,他出手快而狠,誰還會傻到愿意再赴這趟渾水。 “顧夜白,你想怎樣?你以為把我的手機拿走就行了嗎?我早已做好備份。”魏子健掙了掙,陰鶩大笑。 一記重拳狠狠擊在他臉上,顧夜白勾起嘴角,笑得明媚。 魏子健吃痛,卻再也不敢多話,只瞠目看著他。 “Susan,你帶她出去,謝謝。” Susan不明所以,但仍點點頭,悠言不解,跑過去,擔憂道,“咱們走吧,去醫(yī)院,不然你會死掉的。” 低沉的笑在幽閉的倉庫響起。 龍力勾勾嘴角,“哦,顧夜白,你要死掉了。” 悠言的臉漲紅,知道龍力在笑她傻氣,瞪了他一眼,又去拽顧夜白的手臂。 顧夜白抬手摸摸她的腦袋,“言,你跟Susan先出去,我很快出來。” Susan明白顧夜白是要把照片的事情解決,走過來,拉過悠言,低聲斥道:“跟我出去。” 悠言一心掛在顧夜白的傷上,照片的事倒拋在腦后了,這時也有了點省悟,深深看了顧夜白一眼,便跟Susan離開。 顧夜白輕笑。 魏子健卻越來越心驚膽戰(zhàn)。這個男人愈笑,眼角眉梢愈見冷冽,那讓人戰(zhàn)栗的巨大壓迫感,像陰影一般要把他吞噬掉。艱難地咽了口唾沫,他道:“我做了很多備份——” “是我愚蠢了。”男人的薄唇輕啟。 該說,他失去了一貫的冷靜。只因,這事涉及到她,他便如瘋狂了一般。剛才,那小女人的話提醒了他.籌碼,其實早握在一方,端看誰強。 “謝謝。能把他交給我嗎?”他朝龍力淡淡出聲。 龍力微微挑了眉,“只要你記住,你我之間,還有一戰(zhàn)。” 顧夜白頷首,伸出手。 龍力一笑。 空氣漫過清脆的聲音,擊掌,定下男人之間的承諾。 “魏子健,到清算我們之間的帳,開始吧。”重瞳,暗黑。 待看到顧夜白手上的動作,林,唐對望一眼,唐璜冷笑,“對極了。” 原往門口走去的龍力,聽得古怪的聲響,折身一看,末了,也笑了。 唐璜打架不行,但專業(yè)卻是精湛的。悠言雖看不懂,但也只覺他的包扎手法異常干凈利索。清理,抹藥,包扎,最后,給顧夜白輸了液。 這一番下來,也到了晚上。幾個男人又在陽臺里談?wù)摿艘恍┦裁矗郑苾扇吮愀孓o,Susan笑嘻嘻的也跟著要走。 顧夜白淡淡道:“子晏。” 林子晏點點頭,兩人交換了個眼色。 悠言看得糊涂,想得辛苦,呆了一下,想到Susan要走,叫了一聲,說,和她一起。 Susan嫵媚一笑,然后玉指一搖,“No!” 幾個人魚貫而出,把門拉上,動作默契,速度飛快。 悠言心想這下完蛋了,她沒忘記那人和她說過什么。從回來便一直想問他們到底在倉庫里對魏子健實施了怎樣的懲戒。她和Susan看到那人臉色遽變跑出,離開。卻又似乎,沒受什么皮rou傷。 一眼看過去,男人坐在她對面的沙發(fā),雙腿優(yōu)雅地交疊,拿了本美術(shù)雜志在看,似乎并沒有留意她。悠言瞟了他幾眼,便慢慢挪起身,躡手躡腳向房間走去。眼見門一關(guān),便成功著陸,一只手卻橫了過來,撐在門上。 第八十八話 懲罰難為 悠言呆了一下,大叫一聲,便向床上沖去,想用被子蓋個嚴實當烏龜。 屁股還沒粘上床沿,卻教人撈了起來。 “我要睡覺。”悠言兩手蓋上眼睛,手指又露出一道細細的縫隙。 “行,先把帳結(jié)完。”顧夜白挾了人,在床側(cè)坐下。 悠言氣悶又害怕,那大掌便落到她的屁股上。 顧夜白明白,在倉庫里她喊出那句話的用意。為她受傷,他甘心情愿。他從沒想過要她的回報。如果不甘愿,那么,一早,他便不會為她那樣做。如果甘愿,他又怎么舍得要她用這樣的方式來回報?卻不無震撼。更多是,狂喜和感動。這女人,真是個笨蛋。甚至,他還考慮過,如果這個笨蛋真的把照片發(fā)出去,他要怎么辦?好像,沒有猶豫過。他想的,其實是——她該怎么辦。他還是他。不會因了這樣就不會不要她。只會,更愛。但真的動怒了。她怎能這樣輕易就去說那兩個字! 手上的力道,重了。 這回,她似乎很乖巧。沒有掙扎,沒有吵鬧,只是任他打屁股。 不過是他狠心的打,她淚水大顆的掉。掉得兇了,就拿過他凈身以后新?lián)Q的衣服揩揩眼淚。然后,繼續(xù)掉。 顧夜白怔了一下,下面的幾下就再也下不了手去。 “喂,你要打快啊。”悠言吸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