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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請務必記住才好,我等著。” 掠了眼那退縮在一邊的女人,銳利的目光在她通紅的手腕巡視片刻,淡淡道:“子晏,走吧。” 林子晏看了悠言一下,心有不忍,那人卻已抽身離去。 全場靜默,神情各異,竟無一人敢出來阻撓。 悠言心里悲苦,只是一聲不吭跟在那人背后,遠遠吊著。不是不知道背后的聲音嘲弄的聲音,響亮。 第二十九話 顧夜白的嫉妒 出了教學樓,外面卻變了天。下起了大雨。 怔仲間,林子晏不知去向,那人已下了臺階。 有人淺淺笑著,走了過來,與那人二人一傘走在雨中。 是懷安。 往包里掏了掏,沒有帶傘。 怔怔看著那二人遠走。 腳步一邁。 一陣濕意打在臉上,悠言往臉上抹去,竟已分不出是雨水還是淚水。 “怎么了?”微覺身旁的男子有異,懷安蹙眉道。 耳邊,男子的聲音淡淡。 “沒事。你怎么到這邊來了?” “擔心你沒有雨傘。”懷安低笑。 男人并沒有吱聲。 懷安心里一緊,怕他反感,趕緊收起試探,笑道:“我過來張教授這邊有事。” “這樣說來,我的運氣不差。” 懷安冷笑。這個男人,也許早便知道她的心意,卻用這樣殘忍的沉默來硬逼她收回。 正想說點什么,他卻突然駐下腳步。 “顧夜白——”她的話還沒來得及完整,他已迅速轉過身。 心頭一跳,跟著返了身,頓時吃了一驚。只見,不遠開外,一個女生失魂落魄的走著,全身被雨水淋得濕透。 不由自主望了那人一眼,他抿了唇,正沉眸看著那女生。 無法猜度他的想法,卻再也清楚不過,他在看她,非常專注。 濕潤的發絲,綹綹粘貼在臉上,她的面目有些模糊,可她還是一下子認出她。 又是她!路悠言!懷安咬牙,捏緊了手心。 似乎也覺察到他們的注視,悠言眸子大睜,身子一頓,就往回跑。 “咱們走吧。” 話才出口,身旁的男子卻把雨傘往她手上一塞,低聲道了句“謝謝”,已奔進雨中。 雨,下得急了。天地間,模糊一片。懷安的視線也漸漸模糊,傘微傾,雨水打到身上,竟也知覺全無。 想跟過去,卻拔不出腳步。 雨水把眼睛打澀了,悠言擦了擦,看著前方熟悉的景物。 這慌不擇路,怎么跑到他寢室樓下來了。 他看見她了嗎。 為什么要跑。多么可笑。 路悠言,你多么可笑。 頭有點昏沉,抬手撫了撫,蹲下身子。 一只手按在她肩上。 悠言吃了一驚,抬眸,只見男人一臉怒色冷冷看著她。 “顧夜白?” “告訴我,你到底想要什么?如果說你要把我逼到這里來,那么你成功了。說呀,告訴我該死的你到底想怎樣!”大手,緊緊捏著她的肩。 眼鏡,不知何時摘下,雨水淋漓下,是他俊美到不可方物的顏容,一雙眸,漆黑,寫滿炙熱和憤怒。 “對不起,我不知道他會把這件事情說出來。只是,那封情書,不是我寫——”悠言垂下眸,嘴唇蠕動,聲音,艱澀。 “我說過,你不必一再提醒我,是我在犯賤,我也不需要知道,你曾經有多喜歡那個男人!”粗暴的打斷她的話,長指擒起她的下巴,顧夜白冷笑,咬牙,字字頓頓。 “我不會再喜歡他了。”悠言閉了閉眼睛,低聲道。 “你喜歡不喜歡他又與我有什么關系?從那個電話開始,你到底在算計些什么?怎么不說?” 眸,抹上殘戾,手,收緊了力道。 “我沒有,我真的沒有。”悠言哽咽,早嘶啞了聲音,雨水打在臉上,很疼,眼睛也開始睜不開。 她的臉在他掌中顫抖,雨水沖刷著二人交接的肌膚。 到了現在,他該死的竟然還想把她擁進懷里。 就像剛才追過來那樣毫不猶豫! 再也沒有一刻比現在清楚,這,算是哪門子單薄的喜歡,顧夜白,你愛上了這個去寫情書給別的男人的女人。即使,這個女人,粉碎了你所有的驕傲和自尊。 真的只是一個過肩摔就完事么? 騙得了誰?你嫉妒得只想把那個男人殺死。 大掌握上她柔嫩的頸項,收緊,冷眸,看著她痛苦緊皺的眉額。 明明窒息難過,那雙眸,卻仍緊緊凝著他。 矯裝著她該死的無辜與清澈。 力道,卻無法再下一城。 毫無辦法。 自嘲一笑,美麗的唇,刻上嘲弄,狠狠把她推開,轉身,離開。如此狼狽。 一個沖力遽至,馥軟的身子自背后緊緊抱住他。 “放手!”喉間,迸出沙啞的聲音,憤怒與殘冷,染紅了一雙眸。 環在腰間的手,很緊很緊。 背后,被濡濕的,是她的淚水還是雨水,已分不清。 要逼她放手,他有一千個方法。 偏偏,一切,不過,口是心非。 恨她的不顧廉恥,他不也厚顏無恥,貪戀著這一刻溫存? 她的手指在他的腹上顫抖劃著。 三個字。一遍又一遍。 第三十話 劫 如果說,他并非欣喜若狂,那便是他扯著連自己也覺得可笑的謊。 滿心的恨,竟突然生出柔軟。 她的指,落在了他的心上。還怎么恨? 大掌裹上她的手。 以為他要把她推開,她的手臂越發的緊梏。 唇邊冷硬的線條再也難復,腦里只是她平日里倔強的模樣。 注定,在劫難逃。 眉一斂,執了她的手,轉過身,看她。 悠言吃了一驚,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