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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的感覺涌出,在一點點清晰,卻還抓不住。 螓首忍不住,輕靠進他的懷里。 嘴角剔出抹嘲弄的笑意,卻沒有拒絕她柔軟卻微有涼意的身體。 她愛還是不愛,要還是放手。 即使連他自己,也覺得這段感情來得突然,50 %的概率最大也最小。 即使是99 %與1 %,也不過是為顛覆時成就最大的戲劇性。 也許,明天,他便會被告知,一切不過是他可恥的一廂情愿。只是,除了她的真心,施舍的將就的愛他不屑也不要。 最起碼,這一刻,她如此真實在他的懷里。 把她擁得更緊一些。 “那時,把腿摔壞了,為什么不找我。你不是有我寢室電話嗎?”聞著她清幽的發香,責備,忍不住出了口。 “我手機上沒存,記不清楚。后來打給阿珊,也不敢說太多,怕她傷心,只說我回了老家。” “你沒有立刻通知她。” 悠言一呆,“你怎么知道?” “那晚,蘇珊到放映室找你。” 有什么在心頭掠過,卻又抓不住。 螓首輕抬,愣愣的看著眼前的男子。 她的唇,那鮮潤粉嫩的色澤,讓他想起那趟日本之旅,開滿公園,布遍寺院的櫻花。 櫻花之美,在于純。 櫻花七日,從花開到凋零。從開始到最終。 也像他們此時的相聚一刻嗎。 指摩挲著她的唇,重瞳滿意的看著她的臉也燙成緋色火熱。 唇上不安份的觸感,他的目光似乎要把人也浸溺。 悠言心頭一跳,突然明白了什么,低下頭,小聲道:“那晚,你也去了放映室是嗎?” 不然,他怎么知道Susan去找過她。 “嗯。” “你是不是等了我很久?” “沒有,不過一陣子。”他淡淡道。 “對不起。”小手環上他寬闊的肩背,滿心歉疚,“我知道的,我知道的。” “知道什么?”背上微微一顫,他撫上她的發。 “不會是一陣子。如果是你,不會只等一陣子。” 第二十二話 不敢說我愛你 她的聲音從他的胸膛上悶悶傳來。 他一怔,闔上眼睛,唇邊的嘲弄愈加深刻。 他對她的在意有那么明顯嗎,以致那么笨拙的她也看出來了? 心里怒氣一生,語氣也惡劣起來。 “你大可讓蘇珊轉告我一聲,扯上那個該死的謊言,說你回老家了。” 至少那樣,他不會如此擔心。 “我不能讓珊知道你——”她吶吶道。 話一出口,悠言再次想哭,她這是什么話?! 前一瞬的溫暖頓時零落成空虛。 她被狠狠推開。 “原來,和我看一場電影,是這么見不得人的事。謝謝你告訴我。” 。。。。。。 “剛才的話,我收回。你不必再來找我。我現在就送你回去。我們之間的契約,在那晚已經結束。” 怔怔看著男人冷峻的臉,眉眼諷刺的笑,悠言只覺,心,像一下子被挖空。身子被抱起。 其實,無需時間去想。她想,她已經知道答案。 魏子健,不過是以為喜歡,而眼前這個男人,她是真的喜歡上。 有誰會更喜歡鏡花水月?不如惜取眼前。 只是,她的病,來自外婆,來自mama的先天性心臟病。她們很早便死去。這種成活率不高的病,她可以去喜歡一個人嗎? 她有資格去給他幸福嗎? 有嗎? 寂靜,是二人此刻的言語。 鷲尾花香幽幽,依然迷人,卻凌亂了這一片天地。 蹺課的何止那二人,看著男人把女人抱起,那二人的身影遠去,直至在眼前消失,依在樹上的身體緩緩滑下。 懷安兩手掩上眼睛,一雙美目,盡是苦澀。又苦苦冷冷笑出聲。 從他自遲濮手中把她抱離,她的腳就也再不聽自己的使喚,該去上課的,硬是穿過人群,跟在他們背后。 顧夜白是個犀利又深沉的男人,她很清楚這一點,并不敢靠得太近。 當追到這里的時候,她只看見他把擁在懷里,手指摩挲著她的唇瓣。 那之前呢,他們做過什么? 他吻了她嗎?他有吻過她嗎?他們到底是什么關系?情人? 顧夜白,為什么你要喜歡路悠言。她有哪一點值得你去喜歡?她懂得你藏匿的滿腹才華嗎?她會珍惜嗎? 坐落在地上,有些記憶便不小心傾灑而出。 G大圖書館。 一首十四行詩的翻譯。其中一句,拿捏不準,很久也敲不下來,一氣之下,便把練習本也撕掉。 紙團滾動到對座那個男生桌上,那人模樣古怪,戴著厚重的眼鏡,黑發微亂。 拾起紙團,他輕瞥了她一眼,道:“這垃圾是你的?” 倒是第一次有人說她的東西是垃圾。很特別的搭訕方法不是嗎?狠狠瞪了他一眼,便沒再理會。搭訕的男人,她見得多了去。 卻見他展開細細看了。 “你懂什么?”不由得冷笑出聲。 未幾,一只修長的手卻挾著那張紙放到她面前。 心里疑惑,打開一看,上面只寫了一行字,字跡蒼勁有力,卻又隨意潦草。 她苦惱了一晚的譯文,他不過數分鐘便解決。一語中的,意蘊不失。 她很肯定,這人,并非外語系的學生。 一時,震驚之極,文字這玩意,沒有過強的功底,難以達到這樣的準確和極致。 唇邊勾起清淺的弧,他淡淡道:“可以嗎。” 除了點頭,她還能說什么? “你可以幫我一個忙嗎?”他說。 “什么?”好半會,她壓低聲音。 “你什么時候走?” “你只管說。” “我的朋友很快就過來,我想幫他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