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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華夏振興的可行性報告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9

分卷閱讀19

    鐵從生產到賣出的這一整條產業線都收歸國有,此間暴利足以充實國庫,為夏朝鑄出一支裝備精良的軍隊。”

    說到最后,許如意的眼神銳利而又堅定。

    “大善,汝知朝廷諸公的良苦用心啊。”岑夫子擊掌而嘆,“那你對鹽鐵的看法是呈支持的嘍?”

    許如意搖了搖頭。

    岑夫子愈發地感興趣了,“你剛剛把朝廷諸公更定鹽鐵法的苦心都講得一清二楚,怎么又搖頭了?”

    “剛剛我說的這些都只是根據您一開始說的話推測出來的。我并不知道具體的政策是什么,又對尋常百姓產生了什么影響。一些法令對于整個國家而言是好事,但是,政策更改必定會產生社會動蕩,而在其下,百姓為此家破人亡的例子不會在少數。”

    岑夫子愈發的驚奇,“許生,你真的之前一點都不知道嗎?許大人才高八斗,指導你一二還是綽綽有余的。”

    許如意無奈的重復了一遍,“岑夫子,我昨天才到了燕京。”

    岑夫子的眼神徹底變了,他是法家僅次于巨子的大學者,也遇見過很多好苗子,但是,從來沒有人能夠在一無所知的情況下,只是通過他的一句提問,就能分析出來這么多的信息。這太可怕了,她對于政策法令有種天生的嗅覺。

    他的眼神慢慢地變得堅定,此女若不能收為法家弟子,讓她振興法家,必是他平生之大憾。

    岑夫子在想什么許如意完全不知道,經歷過網絡時代的信息大爆炸和基于對歷史進程的全局了解,任何人都能從大局觀的角度來看待一個問題。

    所以,許如意推測出當朝重臣們的心思并不困難,而且連重臣們忽略掉或者說是無視掉的民生問題,她也能做出準確的判斷。

    但是,對于這個時代的人來說,什么情況都不清楚,輕輕松松從一個被提出的問題就能揣摩出施政者的心思,那簡直就是驚世駭俗的奇才、鬼才。

    在岑夫子以往的認知下,這樣的人和事情當然有,但是那是存在于古籍中的圣賢軼事,又怎么可能會有人超越或者比肩圣賢呢?

    發現頑徒并不是朽木,而是這樣的一塊驚世璞玉,岑夫子當下就起了愛才之心。

    岑應不再挑刺之后,許如意發現他的法家課程講的真的很好,也不排除是韓非寫的很好,用一個個小故事引人深思,最后闡明法家的主旨。

    時間過得很快,敲鐘人又敲響了下課的鐘聲,岑夫子隨著鐘聲的響起,飛快地走出了教室,第一時間就跑去找他們法家的巨子,想要把塊璞玉定下來。

    國子監的法家學館,巨子的房間內。

    岑夫子跪坐在一個相貌清癯、體型瘦削的中年男子對面。

    “岑夫子,你身為法家的大學者,很久沒有看見過你這樣情緒激動的時候了,真是難得啊。”

    岑夫子平復了一下呼吸,他剛剛不顧自己的大學者形象,直接從女院的教室那里一路小跑會的法家學館,差點沒接上氣兒。但是,這件事實在是太重要了,若不能搶先下手,萬一被其他學派的人截胡了怎么辦呢?

    有這樣的一份敏銳觀察力和悟性,不只是法家珍惜這樣的人才,儒家、墨家、醫家和兵家恐怕都已經虎視眈眈了。

    “巨子莫要拿老夫開玩笑了。”岑夫子挺直了脊背,身子微微向前傾,簡短的描述了一下原因。

    他嚴肅而又端正的說道,“請相信,老夫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的。巨子,許家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孫女在法學一道上極有天賦,若是能收為弟子,何愁我法家后繼無人啊。”

    “也許吧。”中年男子擺了擺手,“你去許攸之那里先探探口風,看看他這個便宜孫女到底是什么來歷。”

    岑夫子還想再說什么,法家巨子神情莫測的說了句,“法家收未來巨子可不能夠馬虎了事啊。”

    “大善。”岑夫子一聽這話,頓時大喜過望,連白胡子都翹了起來,“我這就去找許祭酒商量拜師的事情。”

    國子監祭酒待的一座小樓內。

    小廝輕輕扣了扣門,“稟大人,岑夫子來了,現在外等候。”

    “嘎”門被許攸打開了,他做了個手勢,“岑夫子,快快請進。奉茶。”

    岑夫子很客氣的道了謝,一改以往誰都欠了八百萬似的棺材臉,笑瞇瞇的和許祭酒相互見禮,這是他們法家未來巨子的祖父,態度好點是應該的嘛。

    看見岑夫子那張滿是褶子的老臉笑得那叫一個開懷,許攸那張美大叔的臉微微抽搐,心里暗暗戒備,法家的人向來無事不登三寶殿,這個岑夫子想打什么主意。

    岑夫子坐定后,端起一杯茶,輕輕抿了一口,“上好的云霧茶,多謝攸之了。百忙中老夫還來打擾,實在是萬分慚愧啊。”

    “不打擾,岑夫子能來,自是蓬蓽生輝。”

    客套了幾句之后,許攸試探著問道,“不知岑夫子所來是為何事?我那不成器的孫兒今日正好在岑夫子的課上,可是她有不當的舉止得罪了岑夫子?”

    但是,這不過是許攸找出來的一個不那么尷尬,還可以拉近距離的開場白,說實在話,許攸根本沒想過岑夫子此來的目的就是為了他的便宜孫女。

    誰料想那老頭一聽這話,立馬炸了,“這叫什么話,老夫是那等心胸狹隘的人嗎?更何況,許生那是我法家未來的巨子,我怎么可能對她有意見。你不要血口噴人。”

    許攸微微一笑,“岑夫子自然不是那樣的人,是我想差了。不知道所來何事……等等,您剛才說什么?她是你們法家的未來巨子?!”

    岑夫子一回想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哼了一聲,“現在還不是,但是,馬上就是了。”

    他摸了摸那把白胡須,等了一會兒,吊足了許祭酒的胃口,才慢吞吞地說道,“剛剛在我的課上,我發現這個小姑娘在法學一道上甚是有天賦,打算收她為弟子。巨子的意思是會將她當做未來的巨子培養。我來就是來詢問許大人的意思。”

    許攸端茶的手微微一抖,好在他見過各種大場面,馬上就鎮定了下來,“這我要問問我孫女自己的意見,我可替她做不了主。小輩們也有自己的想法,若是讓我胡亂決定了,以后豈非要怨上我?”

    然后,許大人就七拐八拐的把話題帶歪了。等到岑夫子走出小樓的時候,才回過神來,這聊了大半天,什么有用的話都沒有說出來,連個保證都沒有。岑夫子氣得險先把自己的胡子扯掉,最后氣呼呼的回了法家學館找巨子,真是最煩同這種混官場的人講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