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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就是應該怎么做,豈能為刁婦妥協?”定國公也開口說話。 他是太后的父親,份量又不同,又是勛貴雙國公之一,他的說辭基本就代表了勛貴的想法。 “孟侍郎所言極是,皇后娘娘尊貴非凡,豈能為刁婦妥協?”許相公也堅定的站到皇后一派,云相公跟著附和。 閔太師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一次的說辭也是他一手導演的,只是為了探探底,看看在廢后這件事情上能有多少人站在自己這一邊,沒想到,定國公說話已經在他意料之外,真是沒想到,云相公和許相公竟然也會反對。 兩位丞相一起開口,紫極殿中有瞬間的靜默,緊接著剛剛還咄咄逼人,認為皇后應該回歸清寧宮的人,氣焰硬生生降下去三層,在沒有一開始的趾高氣昂。 早朝就在這種情況下散場,一場本該唾沫橫飛,你方唱罷我登場的大戲還沒來得及開始就胎死腹中,徹底流產,只留下流產后滿肚子的疼痛給閔太師一群人,簡直比渣男還要可惡一萬倍。 在這種詭異的狀態下,端儀長公主回來了,修整好自己的儀容之后,自然進宮面見皇后。 “一路上可還順利?”風月唇角帶著一點兒壞笑。 端儀長公主憑借著這一點兒壞笑,自然知道風月的意思,當下就道:“有幾只蚊蟲跟著,不過也就是蚊蟲,沒有什么影響,總體很是順暢。” 兩個人彼此心照不宣的一笑。 端儀長公主回來,皇后在勤政殿就說:“長公主已經回來,甚至涉事人員也都帶來,既然這件事諸位都說影響惡劣,后患無窮,那么本宮想著,這件事不如就公開審判,給天下人一個交代。” 閔太師的臉色有些灰暗,這幾天一直沒怎么睡好,眼下的青黑似乎代表著他仕途的未來,聽見皇后這般,竟是一陣沒來由的心驚rou跳,不知道怎么辦,所以也沒有跳出來反對。 “明日早朝之后,就在凌霄門那里,本宮與陛下會去,親自審理此事。”風月直接一錘定音,下了決定,根本不給任何人反駁的余地。 這件事就這么定下,明明大方向是按照自己的想法走的,為何心中就是不安?閔太師猜不到,只好壓下滿腹的不舒服,在兒孫,在同僚面前繼續裝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自欺欺人的欺騙別人也欺騙自己。 風月不出手則以,真的觸了他的逆鱗,那絕對沒有對方好果子吃,即使那只手已經拿開,也斷然不會當做什么事兒都沒有發生,她命人大街小巷的宣傳凌霄門那里的審判,將氣氛徹底炒熱,這么一個大八卦,京城人民沒有辜負皇后娘娘的祈盼,早早就到凌霄門那里候著,甚至因為從眾心理,那里的人越來越多,好戲未曾上臺,已經萬人空巷。 第二天的早朝非常迅速,無論是憂國憂民總是喜歡嘮叨的“重臣”還是喜歡挑撥離間,無事生非的御史,甚至是總喜歡碾壓爾等凡人,眾人皆醉我獨醒的閔太師都份外消停,沒有一個奏本到御前。對此,駱文濱表示喜聞樂見! 凌霄門那里人聲鼎沸熱鬧十足,婦人雇兇打夫君,這真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大家熱情高漲的議論著,不過主流依舊是這女人該侵豬籠,閔太師聽著議論之聲,心中稍安,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情,應該沒什么疑問,肯定是女人不占理。 眾人三呼萬歲之后,紛紛屏氣凝神,等著好戲上場。 “趙氏,對于你雇兇毆打夫君一事,你可認?”開口詢問的是刑部尚書。 “民婦認,是民婦雇人的。”女子認的十分干脆,干脆的幾乎讓刑部尚書認為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 閔太師也是一愣,他想過這個婦人各種狡辯,抵死不認,但是沒想到對方認的干干脆脆,毫不遲疑,沒有半分推諉,就這么認了? “夫為妻綱,毆打夫君,此乃以下犯上,當以死罪論處。”刑部尚書眉眼間的褶皺舒展開來,仿佛泡開的豆腐皮,一瞬間變得光滑飽滿,開心的模樣即使故意壓著嘴角也掩蓋不了。 圍觀的群眾卻有些不滿意,明明應該是一臺大戲,應該有開始有低潮到最后的高潮,之后完結,這怎么前面通通沒有,直接完結了?不應該審審這惡毒的婦人到底還做了什么人神共憤的事情嗎? 眉飛色舞的刑部尚書管不群眾那看戲的心,直接命人將寫滿罪狀的紙給了婦人,命其簽字畫押。 婦人看著紙張卻沒動, “趙氏,你既然認罪,就當簽字畫押。”刑部尚書急不可耐,這件事必須如此定下,只要定下,就可以進行下一步,追究錢財來源,然后自然而然解散秀坊。 “這位上官,民婦認雇兇毆打夫君,但是民婦不認罪!牛尚且有舔犢之情,民婦是人,總是要護著自己孩子的。”目不識丁的婦人自然說不出來這樣的話,這是端儀長公主身邊的嬤嬤教的。此事一邊說婦人一邊默默流淚,如此作態,倒是比嚎啕大哭更打動人心。 圍觀的百姓瞬間被點燃熱情,對嘛,這才是看戲的架勢,尤其是很多男人,沒有看到這個惡毒的女人痛哭流涕的悔過,怎么都不甘心。 刑部尚書一皺眉,這怎么還和孩子扯上了關系?同閔太師微微一對眼,發現對方也是愕然,只好繼續說:“你休想以孩子為借口而不伏誅,孩子將來自然有其父族的人教養。” 婦人有些不知道怎么接話,但是婦人能做出毆打夫君這種事兒,在這個年月,除了是被壓迫狠了,也是個有主意的,否則被壓迫的千千萬,怎么都沒這么做?而她是典型呢?所以她干脆不理會這個問話的人問的是什么,而是自說自話:“民婦是護著孩子,他打民婦,民婦認了,他打孩子,往死里打,民婦不護著孩子怎么行?” 說完,婦人又想著圍觀的百姓訴說:“當娘的,能不護著自己身上掉下來的rou嗎!”說完,是嗚嗚咽咽的痛哭。 “父親管教兒子,天經地義。”刑部尚書完全無視對方說往死里打這幾個字。 “可是那不是管教,而是喝醉了發泄。”婦人嚎了一嗓子反駁刑部尚書,然后又繼續說:“他整日游手好閑,不顧正業,喝醉了就打我們娘們兒孩子。” “你身為人妻,當相夫教子,丈夫不好,你當輔助。” “上官說的是,所以我賺錢養家,不然全家都要餓死。”婦人堪稱急智。 刑部尚書覺得有點兒堵心,再次繞回去:“你雇兇毆打夫君這件事是不對的。” “可他打孩子。” “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三綱五常在這里,便是打死,也是孩子自己活該,也應該受著。何況,父親在酒醉之下動手,他當為父親排解。”刑部尚書直接搬出三綱五常。 圍觀民眾頓時議論紛紛,有些人覺得這樣說有些不近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