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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姐是當家人,以最短的時間直接要了對方的命,出了這口惡氣并不難。”風月臉上露出個笑容,簡直像個小惡魔:“行刺當家主母,頂撞當家主母,主母教訓她一二,誰想她自己身嬌體弱,或者是原本就病了,恰巧人就沒了。” 徐氏聽得連連點頭,心中卻還有一層想法。 “至于夏家的指責等等,表姐不妨將夏家的所作所為,寫下來,貼到大街小巷,若是這時候表姐或者表姐的人有什么閃失,那恐怕就有謀殺之罪。”這輩子沒有星網(wǎng)那個好東西,但是有紙筆,發(fā)星網(wǎng)上與張貼到大街小巷是一樣的。 打定主意的風月就將什么不干涉文明發(fā)展的事兒拋之腦后,瑪?shù)埃@人怎么這么惡毒,竟然殘害未出世的孩子,絕逼不能留。而且讓我那便宜娘黑臉好多天,心情不好好多天,絕對不能放過你。 徐氏連連點頭,臉上也不在是麻木的表情,而是有了一絲活氣兒。 “既然他們不讓你好,他們又憑什么過得好?”風月笑得格外恣意,繼續(xù)挑撥! 兩名老嬤嬤互相看一眼,同時咽了咽口水,這、這、這姨母家的小娘子好生狠辣。 “沒錯兒,如今我落到這般田地,為何他們一家子團圓!”徐氏咬牙切齒,表妹給她開了一件新世界的大門,她不能浪費表妹的一番好意。 “至于那個道士,表姐隨便找一個人冒充當初的道士,一口咬定對方雇傭他這般做的,死無對證,便是還有下人作證又如何?他們敢找當初的道士回來嗎?”風月真是滿臉陰險。 徐氏頻頻點頭。 崔氏和孟氏回來的時候,兩個人的臉色絕對烏漆墨黑的,滿身的低氣壓,兩個人坐下之后,好半天,崔氏才說:“你阿家說你身體不好,怕是要靜養(yǎng),所以想送你到郊外的莊子上去。” 徐氏和兩位嬤嬤勃然變色,徐氏握緊了手,沒吭聲,更加堅定了自己剛才的想法,表妹說的對,自己已經(jīng)這般,還有什么豁不出去的?如今自己退讓,怕是只能死在莊子上了。 兩名老嬤嬤也是大吃一驚,不敢想夏家做事竟然可以如此決絕。 “京城之中名醫(yī)多,我自然不會答應。”崔氏咬牙:“只是我到底不是你的娘家,這件事你心里有個底,我能幫你到多久我也不知道。” “舅母姨母大恩,夢顏今生今世無以為報,來生結(jié)草銜環(huán)必當圖報。”兩個嬤嬤扶著徐氏下床給崔氏和孟氏磕頭。 “快起來。”崔氏和孟氏又忍不住落淚。 第32章 荔枝能上火 風月正在無聊的看書,她想專門找關于婢妾的問題看,可惜送到她手里的書,怎么可能有這么不和諧的?這也是她以前不知道婢妾的原因,侯府上到老侯爺,下到封大郎通通沒有婢妾,更沒有庶子,正經(jīng)書(給她看的書)也不會有,所以她才不知道。 如今翻著游記正無聊呢,那邊清蘅一溜煙跑了進來:“小娘子,小娘子,小娘子,不好了,不好了,出大事兒了。” “怎么如此不穩(wěn)重?大呼小叫成何體統(tǒng)?”飄雪瞪了清蘅一眼:“若是嬤嬤聽見了,看怎么罰你。” “飄雪jiejie,真的出大事了。”清蘅一副指天發(fā)地的樣子。 “到底怎么回事?出了什么事?”風月放下書,看著清蘅。 “小娘子,是夏家出事了。”清蘅開始口沫橫飛的為風月說事情。 崔氏、孟氏還有風月走了之后,徐氏不再麻木,反而充滿了斗志,橫豎自己也不能再次生育,那么小產(chǎn)之后的身子養(yǎng)不養(yǎng)都行,又因為心里面有了生活目標,所以吃得下去飯,睡得著覺,沒幾天的功夫就臉色紅潤,精神抖擻起來。 徐氏不蠢,只是從小就被家中教育隱忍,端莊,如今她把這些都拋開,竟然發(fā)現(xiàn)天晴水藍的,所以她開開心心去給阿家請安,面對滿屋子驚訝的仿佛眼珠子都要掉了的夏家人,她還能笑出一朵花來。 夏郎君本以為徐氏不死也會完蛋,沒想到還能精神抖擻,想著扶表妹為正還要很久,很是撫慰了表妹一翻,對她也沒個好臉色。 徐氏抓緊時間又去出去走動了兩次,一次去崔氏辦的賞花宴(這個是她求崔氏的,為了在人前顯示自己身體狀況良好)一次是她阿家辦的宴會,她盛裝打扮,與各家的娘子說說笑笑,精神十足,份外健康。 夏郎君到底是男人,不可能每天在后宅私混,天天要去衙門上差(七品宣德郎)平日里事情不多,半日可回,但是每到休沐日前夕,那一天要歸納總結(jié),所以要大半日才能回來。 徐氏雖然有自己陪嫁的丫鬟嬤嬤,可是這里到底是夫家,絕大多數(shù)的下人都是夏家的人,她身邊的男丁都是管著她的嫁妝的,身邊真正能用的人只有兩名嬤嬤和兩名陪嫁丫鬟。但是,徐氏不缺錢。 徐家當初給的嫁妝并不多,可是門第在這里,嫁妝不多那也是有的。 “娘子,這錢就這么花出去,您以后……”徐氏身邊的老嬤嬤有些遲疑,雖說要雇用人,可是這花費也太多了些,以后怎么辦? “嬤嬤,我哪里還有以后,我也不在乎有沒有以后,事情辦妥,我就將身契都給你們,然后把鋪子都賣了,折了銀子,你們大伙兒分了,也不枉我們主仆一場。”徐氏的算盤打的好好的,留錢干嘛,給誰留著?夏家不會留她性命,她沒有子嗣,嫁妝無外乎就兩條路,一條被夏家侵占,一條被送回徐家,兩條路都是惡心她的。留錢做什么? “娘子。”老嬤嬤噗通就跪了下去:“娘子不可這么想,奴婢伺候娘子一輩子。”王嬤嬤直接哭了出來。 “我的好嬤嬤,我知道你忠心,一會兒翠娟回來了,你拿著錢,把人找來就好。”徐氏現(xiàn)在越發(fā)透徹,或者說她只有一個目的,一個目標,所以份外清明。 “是,娘子放心。” 表妹得寵,可是有些事兒還是要做的,就是給主母請安,即使她總是遲到或者裝病不來,但是徐氏故意刺激對方,我就霸占著當家主母的位置,你就是個奴婢小妾。 表妹被夏郎君寵上天,當然不服氣,然后就跑去示威,結(jié)果—— 李金晶帶著怒氣來的,因為自己兒子的份例被克扣,明明一個月該有三兩銀子的月錢,偏偏這個月就到了一兩,簡直是欺人太甚,她帶著自己的四個丫鬟就沖到了徐氏的房子,沒見到老夫人賞下來的兩個婢女,她也沒往心里去,進門就開始嚷:“徐氏,你好歹毒的心思。” 徐氏坐在外面的垂柳下,歪著貴妃榻上喝著茶水,一副悠閑的樣子,份外的端莊嫻雅。 “你為什么克扣我兒子的月錢?你這個毒婦。” “夏家規(guī)矩,嫡子每月三兩月利,婢妾子一兩。”徐氏笑吟吟的:“他不過是你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