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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尖了,身形清瘦得好像隨時可以被風吹散架。 這會兒近了居然發現她左邊臉是腫的。 白薇薇摸了摸側臉,其實前天是禮拜四,按理說,一天過去了,也該好了,可是麗麗出了個主意,叫她別敷雞蛋別涂藥,可憐巴巴的去更好。 然后…… 在她的逼迫下,虎子咬著牙,豁出去了。 她硬生生又捱了虎子一巴掌。 疼死了! “我昨晚水喝多了,水腫?!?/br> 白薇薇不著痕跡地掩飾,其實心里也在疑惑一件事,她本不想博同情,骨子里的自尊心不讓她做這種事情。 她讓虎子打一巴掌自有用意。 “是腦子喝的水,還是嘴喝得?” 男人嘴角浮起一絲冷笑。 白薇薇雙手并攏,攥得緊緊的:“你知道冷暮雨找我了?” “她是誰?” 高峰儀聲音淡淡,實則心里沉了一下,她在試探自己? 白薇薇心里忿忿的,跟她裝傻? 她眨了眨眼:“我在深圳認識的朋友,說了你也不知道的。” 那副暗自得意的賤樣子,惹得男人恨不得抽她一嘴巴子。 “哦?!?/br> 高峰儀點頭。 他強忍著怒意。 白薇薇忽然起身:“我發現我現在有胃口了,還是吃飯吧?!?/br> 她轉身進了廚房,盛了小半碗飯出來,“我好久不做飯了,大約兩年吧,突然做飯真是不習慣,不知道以前怎么學會做飯的,莫名其妙?!?/br> 意思是他干嘛要叫她來做飯呢?真是強人所難! 她是勉為其難才愿意來的! 氣死他! 說完,她夾了一筷子菜進嘴里,猛地吐出來:“呸呸呸!” “你……” 她咸得要吐了,沒好氣地看著他,他目光幽深,眼睛盯著飯桌:“我也好久不吃這種毒藥一樣的鬼東西,突然吃真是不習慣,叫你來,的確莫名其妙?!?/br> 明明是反諷她的話,卻平白帶了一點辛酸。 白薇薇賭氣似的喘著氣,忽然一下子將他手里的筷子打掉,滿桌的菜覆下去,淚水奪眶而出:“別吃了!” 為什么這么遷就她? 有病??! 男人的手伸過來,攥住她的手腕子,將她整個人拎起來,抱著往臥室去,她不斷掙扎,揮手就是一巴掌。 “放開我!” 高峰儀被打懵了,但是也許他整個人自從進門時候就是游魂一樣的狀態。 他搖頭:“不……” 不行。 “你放開我,我有事,先走了。” 白薇薇垂喪著頭,她覺得喘不過氣來。 她可以面對盛氣凌人的高峰儀,興師問罪的高峰儀,可是她不能面對這么頹唐可憐的他。 明明可憐的人是自己,現在慘到極點的人,整個M城都知道,是自己! “別走?!?/br> 男人恍若夢囈。 白薇薇搖頭,她腳一著地,整個人推開他:“我……我有事?!?/br> “你見不到楊衛國,陸少東也一樣?!?/br> 他眸光寒下來,聲音冷冷的,帶著外面寒風的溫度。 “你……” 白薇薇抬起頭,對上他星辰一樣的眼睛:“你這是為什么,我……” 她又沒礙到他什么事。 如果她來求他,才是妨礙他吧? “要達成目的,何必繞開捷徑,走遠路?在豆花鋪子蹲一天,未必可以看到半分鐘,但是只要在這里呆著,隨時可以見” 男人的手緩緩搭上她的肩膀,腦海里浮現起新華書店外的場景,大手不受控制的開始用力,抓得白薇薇肩膀都疼了。 “嘶……疼!放開我?!?/br> ☆、第556章:他打你了 高峰儀意識到自己太用力,趕緊松開。 白薇薇一擺脫鉗制,往后退了兩步,“你到底什么時候發現我回來的?” 她問完忽然覺得自己問的這個問題太蠢,會不會她買了票還沒回來,他就曉得了? 高峰儀剛要啟唇。 白薇薇伸手示意他不必講:“行了,我忽然不想知道了?!?/br> 高峰儀攥住她那只手,牢牢地牽在手里:“回來吧,我媽很掛念你,帥帥也很想你?!?/br> 白薇薇心一軟,心想,那他呢? 難道不想自己嘛? “我……今時今日,我這種身份對你沒有影響嗎?” 白薇薇猶疑地睨著他。 高峰儀湊過去,朝她吹了一口氣,促狹笑:“你指的是哪個身份?大民營企業家?” “噗嗤!” 白薇薇粉拳錘在他肩膀上,男人順手將她帶進懷里:“為什么要頭發弄成這個鬼樣子?” “你被雷劈過?” 白薇薇跺腳:“滾你,不懂別亂說話?!?/br> 高峰儀溫柔地撫摸著她的頭發,一寸寸往下:“以后把頭發弄回來,這樣不好看。” 白薇薇心底怔了怔,下意識搖頭:“不要?!?/br> 她不聽他的話,不按照他的審美來歸置自己。 男人的手一頓,似乎是意識到她的叛逆,劍眉挑起來:“今時今日,你還不聽話,教訓不夠多嗎?” 白薇薇身形顫了顫,整個人如墜冰窖,最終吸了一口氣,從他懷里退出來:“對不起,峰儀,就是再來一萬次打擊,我也不會吸取這個教訓的,兩年前的事情,我還是只有三個字,對不起,但是我不后悔?!?/br> 她給他的那封信,也只有簡短的幾句話。 “對不起,我很愛你和孩子,但是我必須要實現我自己?!?/br> 她大約不曉得這種事情有多傷人,不告而別,幾乎是訣別一樣的話。 完全不顧及后果,拼命地想要逃離他,對于一個家庭不負責任,甚至于狠心丟下兩個年幼的孩子。 “白薇薇,你真幼稚?!?/br> 男人嘴邊溢出一絲冷嘲。 白薇薇揚起頭,這才發現他嘴角的那絲嘲諷,一瞬間眼神變得受傷,也許這一刻,她真的像個孩子。 他難道不明白,就是因為呆在他身邊,她才這么幼稚的啊。 長久以來,他剝奪了她所有成長的機會,他和她母親一樣,都在強勢的剝奪她成長的機會,內心深處,他們渴望用一種病態的愛當作鎖鏈,將她束縛在身邊。 她分明擁有更廣闊的天空,有她自己生命中的風雨彩虹,可是他們卻不允許她去經歷,他們的占有欲,還有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