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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來。 “行了,當(dāng)我沒問,人不該有奢望,沒有奢望就不會有失望,我應(yīng)該感謝老天爺,讓你們攤上事了,不然怎么意外等到你們回來。” 江春紅抱著孩子起身回房,把他們夫妻倆晾在一邊。 高峰儀攬住白薇薇的肩,寬慰道:“別傷心,很快就過去了,很快……” 他修長的劍眉此刻高高挑起,一股蓄勢待發(fā)的怒氣正在攀升,和語氣截然不同的氣勢讓他整個看起來極其不協(xié)調(diào),那是情緒隱藏得深的人才會有的表現(xiàn)。 一個男人,一而再再而三被一個女人挑釁,可不是那么好受的事。 尤其高峰儀最忌諱尊嚴。 人都有陰暗面,潛意識里一切真實的想法在洶涌澎湃。 他不會忘記這個女人給妻子下避孕藥的事情…… 也許他在白薇薇面前裝得若無其事,仿佛大度得將一切都忘掉。 可是裝的就是裝的,演技再好也于事無補。 他跟江春紅這輩子都有道過不去的坎兒。 并且,他們之間隔著一條深淵在各自用力地拉扯著白薇薇。 在高峰儀心里,他跟江春紅之間就是一場較量,這個女人創(chuàng)造了一顆誘人的果實,她給了自己,卻又想收回去。 妄想! “峰儀,我們還會回深圳嘛?” 白薇薇忽然問了高峰儀這個問題。 他戰(zhàn)友的仇報了,馬博豪和權(quán)怡寶被抓了,現(xiàn)在就剩下老二黑集團需要嚴打。 可是老二黑集團在緬甸,他就算回去,手也伸不了那么長。 “你不想回去?” 高峰儀撫摸住她的側(cè)臉。 唯一讓他心疼的,還是她這樣哀傷的面孔。 夾在丈夫和母親之間,白薇薇算是前所未有的一個女人了。 “我不是不想回去,深圳挺好的。” 她想干的事業(yè)都可以在深圳發(fā)展。 “可是……” 可是她的女兒在m城。 “當(dāng)初貿(mào)貿(mào)然答應(yīng)你母親,將白富美給她撫養(yǎng)到十四歲,現(xiàn)在后悔了沒有?” 男人一本正經(jīng)地睨著她,像看著一個傻瓜。 “我……” 白薇薇羞愧的咬唇:“媽就我一個女兒,我不在,她一個人……” “她人緣好兒,不缺人陪。” 高峰儀一口打斷她:“不要給自己的愚蠢找借口,你現(xiàn)在要為你耳根子軟付出代價。” “哼,我還不是為了你。” 白薇薇把兒子往他身上一甩:“我是怕你一個人沒有人照顧。” “我……” 高峰儀忍住笑:“白薇薇,你摸著你的良心說話,是我更需要人照顧,還是你更需要人照顧。” “你!” 白薇薇義正嚴辭地瞪著他。 高峰儀重重的點了點頭:“嗯,那你記得你說的話。” 彼時,主臥室。 江春紅望著搖窠里,白富美的睡顏,心像在海里起伏。 高峰儀果然在按兵不動,朱欽蘭讓自己試探試探自己這個女婿的心思,其實根本不需要試探。 她拿腳趾頭想想,也曉得自己這個女婿是個多腹黑的角色。 她當(dāng)初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把一張白紙的女兒嫁給這么個大尾巴狼。 滿肚子壞水沒用對地方,專門來跟自己這個丈母娘作對。 他在按兵不動,陸少東那個小流氓更加是滿肚子算計著在。 戶部巷那邊的碼頭到現(xiàn)在還被陸少東增派的兵力重兵把守,一副要打仗的架勢。 貨調(diào)出來就不容易,還要運走,開什么玩笑。 她揉著太陽xue,這棋路,真是越來越難走了。 ** 白建國回來的時候,女兒和女婿還在沙發(fā)上打情罵俏,俏皮話一句迭起一句。 聽得他都老臉一紅。 “咳咳!” 他站在門口干咳了一聲。 白薇薇一下子臉紅得像番茄,抱著孩子坐著不動。 高峰儀卻完全是個沒事人,一點被抓包的姿態(tài)都沒有。 “薇薇,多大了,還像個孩子似的,都當(dāng)媽的人了,去,給爸拿雙拖鞋。” ☆、第499章: 明明說笑的是兩個人,高峰儀這么正派的樣子,好像不注意場合的就只是她一個人一樣。 白薇薇把孩子重重的往男人身上一砸,“抱著!”,委屈地撅著嘴去鞋柜里給父親找拖鞋。 白建國蹙眉,無奈看了她一眼:“這孩子。” 高峰儀起身,“爸,您回來了。” 白建國欣慰地看著高峰儀:“嗯,聽說你在深圳干得不錯。” 很多機密事件,沒有上報上廣播,軍隊內(nèi)部秘密通傳,高峰儀在深圳的事情,他一清二楚。 都說陸少東要平步青云,他卻覺得,自己這個女婿,以后才是位極人臣。 “哪里,都是一些瑣事。” 高峰儀順應(yīng)著他進書房,懷里還抱著兒子。 因為有孫子在,白建國沒有抽煙,兩個大男人講話,懷里的高富帥睜著眼睛聽著,倒也安靜的狠。 很多年之后,一個小護士問某師長,“為啥師長你這么年輕就一副小老頭派頭捏?” 某師長很不悅,那都是被兩個老男人荼毒的。 江春紅聽到丈夫白建國的聲音了,她沒有出去,此刻她心力交瘁,正在為陸子雯這件事發(fā)愁。 陸少東…… 陸少東! 到底怎樣才能讓陸少東撤兵放水? 或者…… 江春紅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子。 ** 白薇薇和高峰儀回家后,婆婆文秀有些不舒服,在屋里躺著。 白薇薇去關(guān)心的時候,順口問了一句:“朱媽呢?” 文秀道:“朱媽出去買點菜,說是看你喜歡吃酸甜的,咱家里咸辣的多。” “我吃過飯了,誰要她出去買什么菜,真要被她曉得了我的口味,我怕是過不了幾天好日子了。” 剛回來,婆婆病著,保姆人卻不見了,心里自然有些不高興。 白薇薇蹙眉,摸了摸婆婆的額頭,也不燒,怎么就不舒服了? “媽,我讓婷婷給您看看。” 白薇薇轉(zhuǎn)過身去隔壁屋。 屋里卻沒有人。 她覺得詭異,環(huán)顧了四周一圈,那床邊的桌上放著一張紙條, “薇薇,朱媽不對勁,我跟蹤她,勿念。” 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