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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候,她牽著孩子,走進禮堂,原本只是因為這么些天,在軍區大院兒住著,曉得這里要辦晚會,答應了要帶雯雯進來看。 可真等她走進來,側著身子默不作聲地往過道里穿梭,人剛剛在白薇薇身旁坐下來,唐秋月的眼風便掃過來。 這不就是秦向前中意的女人么? 唐秋月橫下一條心,在醫院的時候聽白薇薇跟高峰儀說過,秦向前看上她了。 居然是個有夫之婦,還是個有娃的。 秦向前口味夠重的! 她啟唇,揚聲道:“那位剛進來的同志,既然來了,表演一個才是。” 白薇薇眼風立馬掃過去:“人家剛剛進來,又帶著孩子,哪里表演什么,光要軍嫂們表演,看著也沒有多大意思。” 秦向前順著看過來,是她! 他轉過頭瞪了唐秋月一月,壓低聲音:“你又想搞事?” 唐秋月卻壓根兒不理會他:“搞事不敢,我就想死得更明白一點。” 秦向前不就是覺得自己給這個女人造成了很大困擾,損傷了他的形象,所以才提前跟自己離婚的么? 她就想看看這個值得他付出這么大的女人,到底是個什么角色。 模樣已經不如白薇薇了,不過尚算看得過眼,倒不知有沒有什么旁的本事。 “來看表演嘛,就是湊個熱鬧,出來表演一個意思意思,讓大家盡興,不然來做什么?” 唐秋月聲音寡淡。 可是粵省那邊卻有軍嫂附和。 人家唐秋月是京城來的軍醫,男人是軍嫂,平日里不跟她們打交道,但是她們也想巴結一下。 最好是拉幫結派抱成一個小團體。 “這……” 藺婷婷嘴唇抿起來。 秦向前要對唐秋月發作,女人卻忽然嘴里飄出來一句:“要有資格說得上話才行呀。” 他現在跟她離婚了,還有什么資格來約束她? 臺上報幕的走下來,還是個喜慶人:“這位軍嫂怎么稱呼?” “我姓藺。” 藺婷婷低聲訥訥。 報幕的一笑:“是藺嫂子,既然來了,不如給大家伙表演一個?” “這……” 藺婷婷臉緋紅:“我……我只會彈古箏,不過卻沒有那么輕易得古箏。” 除四舊把那些個都廢了,而且現在一窮二白,古箏到哪里去找? “古箏!” 白薇薇故作驚訝:“嘖嘖,厲害啊。” 學了個古箏還是不得了。 粵省那邊的幾個軍嫂們眼珠子又要蹦出來了,不會又來一個書香門第大小姐吧? 的確是大小姐,不過不是書香門第,是封建官僚世家出來的。 規矩不是不多,但不多不少恰好都有,禮儀不是都丟棄了,該留的還得留,至于才藝,學不學都沒的事,但從從小熏陶的,卻還都會那么一點。 這就是家風! “這樣吧,我對字畫還有一點研究,不如獻丑,給晚會題一副對聯,配個畫怎樣?” 藺婷婷總算松了口氣,她實在是哼不出什么別的來。 報幕的卻抹了把汗,起身鼓掌:“好!沒想到咱們大院兒這么人才輩出,軍嫂們個個都是顯山不露水的厲害角色。” 等人把紙墨給上來,藺婷婷起身,將雯雯放到白薇薇懷里,高峰儀順手來喂花生米,可是那小丫頭傲嬌地別過腦袋去望著白薇薇:“薇薇阿姨喂。” “高峰儀,你平常臉上多點笑,你看看,孩子都怕你。” 白薇薇叮囑高峰儀道。 高峰儀覺得郁悶委屈,這關自己啥事啊? 這小丫頭分明就是早慧,看準了人拿喬呢。 他只是看她是個女孩兒,不與她計較,真要是陸少東的兒子,看他怎么教她做人。 “得,她不吃你吃,我從你上去剝到現在,就留著獎勵你的,快吃。” 男人趕鴨子似的。 白薇薇卻咧開嘴:“我要你喂我。” 男人沒好氣睨著她,要不是這里這么多人,非揪她臉不可,臉皮挺厚的一個女同志。 藺婷婷將一方紅紙攤開來,拂開袖子兩寸,揮筆在上面寫下:“一年滴盡蓮花漏,碧井屠蘇沉凍酒。 曉寒料峭尚欺人,春態苗條先到柳。 佳人重勸千長壽,柏葉椒花芬翠袖。 醉鄉深處少相知,只與東君偏故舊。” 又添了幾筆,在一邊做了幅水墨畫,只用了墨色,初始還看不出畫的是什么,到后面發現江面,因而有船只隱匿在蘆葦蕩里面,薄霧濃郁,因而只是微微點上一點朱砂,代表日出尚早。 “哎喲,拿下去用炭火烤干裱起來,明年還可以拿出來掛上。” 報幕的贊不絕口,雖然欣賞不得具體功力手筆怎樣,但人家的確畫得挺好看。 底下坐的人,有一大半是泥腿子出身,啥書畫,就連白薇薇那點小清新詩歌都聽不來。 可是越是不懂的東西,越顯得高深,越是淺顯的東西,越顯得不咋樣。 頓時都對藺婷婷報以掌聲,表明自己還是懂這個了。 “慢!” 就在這時,唐秋月忽然出聲,她坐在座位上,霸氣的姿態不容小覷。 “你這詩沒題個詩名,不知道還以為是你的手筆呢,實則是宋朝人毛滂名下的。” 她一開口,文化人的本色就盡顯,毛滂可不出名啊,對于宋朝,人家沒讀過書的就曉得個司馬光砸破缸,讀了書的曉得個蘇東坡李清照。 誰曉得毛滂啊? “版面有限,占了就不美觀了。” 藺婷婷心平氣和,眼神恬淡得水光瑩然。 她越是淡泊,唐秋月越盛氣凌人,兩個人倒形成了兩個極端。 “我看題在那點朱砂上頭不錯。” 唐秋月不由分說奪過筆,筆走龍蛇一般在上頭寫了五個字:“玉樓春,元日。” “嘖,好書法!行書練得這么利落,少見啊。” 老羅早就湊過來看這倆女人斗艷了,他是最喜歡這些個鬼的,夏桂根本不攔他。 ☆、第413章:陸少東駕到 他這么個行家一說好,旁邊的人又假裝懂的附和。 藺婷婷認認真真端詳了一遍,也抬眸睨著唐秋月:“你寫的很好,很少有女性能寫出這種行書出來。” 唐秋月神色傲然:“承讓了,昔年父親教授我時,也說我寫字幾乎像個男人一樣霸道。” 秦向前卻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