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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薇薇姐,你這樣,我們實在是過意不去,這是一點心意,你給她買點補品補補身體。” 麗麗趕緊把一個小紅手絹包放到白薇薇手里,卻被白薇薇抵回去:“拿回去,我們這種關系,咋能來這套,傻瓜。” 她淡笑:“我只是看你們峰儀哥他媽身體不好,受不得這個刺激,所以來代為跑一趟,她的死活跟我一點關系沒有,你們對她做了啥,也跟我沒得關系,咱們還是以前一樣處著,別有心理包袱。” “薇薇姐。” 虎子聽到這句話,才有勇氣抬起頭,他今天也真是氣糊涂了,結婚第二天跑出去干這種事兒,回來就被麗麗一頓啐,死拉著到白薇薇家去賠不是,結果去了才知道白薇薇到醫院來了,原來高淑惠跳江自殺了。 嘖,這下搞大了! “行了,現在都是有家世的人了,別那么磨磨唧唧的,我啥情況你還不知道?你對她咋樣,我哪里會介意?” 白薇薇拍了拍他肩膀:“你是在哪里貼的大字報?” ☆、第304章:嫌疑人 虎子舔了舔唇瓣,低聲道:“薇薇姐不瞞你說,我是到她工作的圖書館宿舍樓門口去貼的。” 他根本就不知道高淑惠說了啥人家,熊樹城的部隊他也進不去,除了去圖書館還能去哪里? 白薇薇瞇了咪眼,那熊樹成一定是碰巧從部隊回來,想著去看看高淑惠然后就看到了。 先前以為高淑惠是昨天那個干壞事的人,可是現在咋想都不對勁。 她第二天要來熊家,前一天哪有心情去作妖,腦子正常的都要好好琢磨第二天在飯桌上咋地個表現才對吧? 這事兒最后鬧出來的結果,最大的受害者就是高淑惠自己。 沒準兒那個人就是沖著高淑惠自己來的,借虎子這把刀來殺高淑惠這個人。 “虎子,你好好想想,還有人知道你跟麗麗的事兒不?” 白薇薇追問道。 虎子搖頭:“這倒沒有。” “我們倆在外邊根本就不談自己的私事,啥都不講。” 兩個背井離鄉在外邊漂泊的人,嘴巴緊心里沒有安全感,哪個隨便到處去說自己的私事。 這個年代私奔可是丑事! “行了,那我先想想,你們倆別有心理負擔,她現在人一點兒事兒沒有,就是在江里喝了幾口水,再說了,要是沒有你們倆的悉心照顧,她恐怕早就送命了,那孩子也是你們拉扯活的,她們母女倆都欠你們命,這點事根本不算啥,回去吧。” 白薇薇安撫了兩句,就讓虎子和麗麗回家。 小倆口對視了一眼,估摸著高淑惠是真沒啥事,可惜就是給白薇薇造成負擔了。 愧疚也于事無補,只能點頭回去。 “薇薇姐,那我們先走了。” “嗯,大晚上的回去休息,明天還要上班呢。” 白薇薇摸了摸麗麗的小臉,笑道:“該要個孩子了。” 麗麗不好意思羞澀笑:“還早呢。” 虎子也蠻不好意思的,剛剛結婚,還是害臊得慌。 送走麗麗和虎子,白薇薇轉身往醫院里面走。 她越走越覺得摸不著頭腦,腦子里連一個嫌疑人都找不出來。 等走近病房,恰好遇見母親從里面出來,母女倆尷尬對視了半晌,還是江春紅先開腔:“孩子咋樣?” 她問及白薇薇肚子里的孩子,讓白薇薇頗有些尷尬,畢竟她曾經是那么不歡迎那個孩子的到來。 “還……還行,除了有些害喜,沒啥不舒服的地方。” 江春紅心揪疼,害喜……自己懷她的時候也害喜,喜歡吃辣的,從前在部隊文工團生怕吃辣的對皮膚不好,毛孔粗大冒油長痘啥的,懷著她的時候啥都不顧,啥都吃。 “喜歡啥就吃,不喜歡的有營養的也要吃,你不吃肚子里的孩子要吃,不然長不大。” 她抹了滴眼淚,一個忿恨流眼淚的女人現如今只要面對自己閨女眼淚止不住下來。 白薇薇也紅了眼圈兒,鼻頭酸酸的:“我知道,峰儀他媽每天都在燉湯,營養還是挺好的。” 江春紅吸了一下鼻子,強壯淡定:“沒啥事媽先走了,先前來這里是因為接到醫院電話,說她住院了,自稱是咱家親戚,我就跑來看看,誰知道……破事一大籮筐。” 白薇薇眉頭挑起,心里頗為窩火,猶豫地看了母親一眼:“媽,你費心了。” 江春紅擺手:“該的,媽這輩子就生了一個,不為你費心,那心思放不到別的地方。” “媽……” 白薇薇哽咽得說不出話來,母親還是愛她,不管她做了啥事都是因為愛她。 “別說了,進去看看吧,畢竟是小姑子,門面功夫要做到位,你是媽的女兒,這些事都得通透。” 江春紅一臉滄桑:“去吧,我走了,家里飯還沒人做。” 說完,她拔腿離開,連頭也沒有回。 白薇薇捂著嘴,泣不成聲。 她完全不曉得自己是咋樣了,咋就跟自己的母親走到了這一步,但是她曉得,她做不到母親心里的期望。 收拾好自己的情緒,白薇薇擦干眼淚,一把拉開病房大門,憤怒地盯著病床上的高淑惠。 她臉色慘白如紙,嘴唇跟臉是一個色。 此刻眼睛盯著天花板,不曉得在想些啥。 可是白薇薇不管三七二十一就開罵了:“高淑惠,我有必要提醒你一下,是我一個人嫁到你們家,我媽她沒那個義務管你們家的事兒。你下次有事,打自己家里那邊的電話就行了,不要連帶著連我父母都sao擾,你要有點自尊,知道嗎?自尊是啥你知道嗎?” 高淑惠不說話,還是像個木偶一樣發呆望著天花板。 白薇薇手指著她,眼神如刀:“你要是不曉得常識,我再教你一遍,一個人,只有一個媽,而你媽是你媽,我母親是我的母親,你沒權利出事打電話去sao擾我的母親,她很忙的,就算是出于禮節來看你,那也是她的修養,這不是你可以放肆索取的理由,請你下次有點臉,不要再去sao擾她!” 她是真氣糊涂了,無論高淑惠咋樣來跟她過不去,她都可以跟她慢慢過招。 可是唯獨自己的母親不行! 她坐在一邊,捧著腦袋,頭發垂下來包裹著臉,眼淚簌簌而下,那是她的母親,可是她們如今變成了這樣一種尷尬的關系。 高淑惠就這樣望著天花板,一直在黎明。 白薇薇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