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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你看這樣好看不?” 白薇薇把頭發挽好,把兩個麻花辮在腦袋上左右交叉編織在一起,看起來就比搭在兩邊成熟穩重,她也是證婚人之一,哪能看著孩子氣。 文秀笑瞇瞇點頭:“好,像個證婚人的樣法兒。” 白薇薇吐舌笑:“我就是要像個做姐的樣子。” 她是真把虎子當弟弟了,自己母親沒有兒子,她是獨生子女,在某些方面還是缺失的。 等她拎上十斤喜堂十斤桂圓到場,虎子穿著軍裝胸前戴著紅花,在門口已經等她老半天了。 “哎喲,我的姐,你可算來了。” 白薇薇把東西遞給他,“咋啦,你急啥?” 她來的又不晚。 “麗麗在屋里哭,你去勸勸。” 虎子急得不行。 白薇薇撲哧一聲,快笑出來了。 這就急到了,新娘子出嫁前哭幾聲不是很正常嗎? “行了,我去看看。” 放完東西白薇薇就進屋里去了,他們倆結婚的還是用的老警衛員的屋子,畢竟是老警衛員是麗麗干爹。 新房里麗麗對著鏡子眼眶紅得像兔子,她母親穿了一身標準的列寧裝,胸前別了一根胸針,十分淡雅素凈地坐在一邊勸。 這一看就是有知識文化的人,白薇薇不敢隨便亂說話,只能在一邊候著,看看她母親咋個勸法兒。 誰知,她母親沒多勸她止哭,反而徐徐說道:“為人妻,需賢惠端莊淑靜,遇見大事從容,諸多小事忍讓,原則問題一概不得退讓……婚姻之道……” ☆、第301章:誰干的 白薇薇從麗麗母親身上看到了婆婆文秀的影子。 她回想起自己出嫁前,母親的作法。 當時,白薇薇是跟父親白建國賭氣去了,他讓她嫁,好她就嫁!嫁過去之后自己要是過得不好,看他咋說,到時候心疼可不要怪自己。 她又蓄意存了要給高家人下馬威的心思,對著鏡子哪里曾按著風俗紅過眼睛,只是盯著鏡子,眉眼間戾氣極重,一張臉稚嫩張揚,眼神里滿是囂張跋扈。 白薇薇還算是記得自己結婚時候,對著鏡子里的那張臉,畢竟那是一生只有一次的結婚儀式。 可是母親江春紅卻更加不像麗麗母親這樣,她一面哭著喊著,仿佛自己才是出嫁的那一個,一面又刻意壓低聲音,想避免被父親白建國聽見,責怪于她。 “我可憐的薇薇啊,以后可咋辦?這是代替你父親踏了這個火坑啊。” “都是媽對不起你,都是媽不好啊!你投胎沒長個眼睛倒了霉。” 母親江春紅拼命往她腦子里灌輸這些念頭,仿佛只要嫁到了高家,她這輩子就完了。 高峰儀來提親的時候,她也哭,哭得本來沒有多討厭高峰儀的白薇薇忽然抵觸起他來,后來出嫁了也哭,哭得白薇薇抱了必死的決心要跟高家鬧個天翻地覆。 也許母親上輩子就沒有認同過自己這段婚姻,她看不上高峰儀,對m城那里的人也平平淡淡,只有京城的人能讓她的血壓升起來。 只是上輩子的白薇薇不中用,不會反抗父親,攛掇半天也沒離個婚啥的,最后離婚的時候,后方已經倒臺。 這輩子,自己考上zy廣播電視大學。 基本上跟母親的期望吻合了,于是母親又興風作浪起來,要斷了這門婚事。 她以為,她自己猜對了。 望著麗麗的母親,心里隱隱為自己不值。 一個女兒婚姻的不幸,跟母親也是有很大關系的呀。 自己上輩子只是白紙一張,如果從一開始母親江春紅沒有把自己的思想往歪路上引,那找上門來提親,爸爸戰友的兒子,長得很好看的男人,或許還是純真少女的自己會喜歡的吧? 只要沒有對他蔑視鄙夷侮辱,她那點小刁蠻小任性小霸道,高峰儀一定會包容的,畢竟他是個胸懷寬廣如海的男人,怎會跟一個小姑娘一般見識的,尤其這個人還是他指腹為婚的小妻子。 唉…… 白薇薇為自己上輩子的婚姻再度嘆息了一次。 喜堂上mzx的紅寶書擺好,夫妻宣誓忠誠,然后是證婚人讀詞。 按備份來,先是老警衛員然后是麗麗和虎子的父母,再然后是醫院院長和食堂里教虎子的一個老師傅。。 最后才是白薇薇,可是輪到白薇薇的時候,周圍人還是驚嘆不少,原來這對新人還跟白政委的閨女有交情。 “不好了,不好了!” 倆人交杯酒都喝完了,忽然外頭傳來一聲大喊。 一群人望過去,只見食堂另外一個小伙計拿了一張紙跑進來:“有人偷偷在電線桿子上貼了大字報,說你倆是逾墻私奔,無媒茍/合!” “這……” “真的呀……” “哎喲,不是呀,看著不像呀,人家父母都在呢。” “都私奔了,說不定都那啥了,能不同意么?難怪這兩方父母望著差距那么遠。” 虎子的父母都工人,一臉樸實氣,跟麗麗父母的書香氣是相形見絀。 白薇薇當場一把扯過那張大字報,撕碎了丟到一邊:“咱們這婚事請的人太多了,形形色色都有,容易牽扯進是非里得罪人,你們只管領完證好端端把婚結了,這種話就成了污蔑誹謗,要是今天真的被這張紙給破壞了,才是讓有心人的陰謀得逞了!” “說的對啊!” “就是,人家大喜的日子貼這種東西,明擺著不讓人結婚。” “真是惡毒,這么年輕倆孩子不放過,嘖嘖。” “我看肯定不是沖著倆小年輕來的,今天咱看這來的啥人都有,是在指桑罵槐呢。” …… 一時間謠言四起,但注意力是被轉移下去。 白薇薇表現出來的大家風范讓人嘆服,就連麗麗的父母都多看這個“薇薇姐”一眼,果然是大家庭出來的。 婚禮完畢,虎子喝得通紅暈暈乎乎的被人扶進洞房。 白薇薇有點擔心,她是肩負著交代麗麗一些夫妻之事的重任在新房里跟她啟蒙的。 虎子進來的時候她嚇了一跳,這喝得,爛醉如泥。 麗麗一看,眼淚嘩地落下來了。 都住在一起幾年了,他為啥這樣自己能不知道? 他是心情壞了! 把空間留給一對新人,白薇薇走出去,夜色下,女人臉色寒冷下來。 到底是誰干的? 虎子根本不會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