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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春紅站在大院兒外面拐角處躲在墻角里哭,她不愿讓人看到她脆弱的一面,可是此刻眼淚如雨下。 她唯一的女兒,居然用她們之間的母女關(guān)系來威脅自己。 她從來沒有心機沒有手段,可是偏偏自己真的就這么被她制住了。 她拿她沒有辦法,只能眼睜睜看著她把孩子生下來。 江春紅心寒了,她想起自己的計劃,沒想到……還沒有走出幾步,已經(jīng)在女兒白薇薇這里卡殼了。 ** 彼時,陸少東躺在房間的床上,兩眼干望天。 他被老陸關(guān)禁閉已經(jīng)一個月了,陸少梅那邊絲毫沒有消息,她說長沙那邊一點信兒也沒有,可能藺婷婷已經(jīng)識破他的詭計。 陸少東不曉得她說的是不是真的,但自己現(xiàn)在毫無辦法。 他只知道他必須從這里出去! 這天,老陸回家,照舊來看他一眼。 陸少東坐在桌前寫一幅字,老陸踱過來一看:“十年磨一劍,一劍定乾坤。” “嘖,這是怎么說?” 陸少東起身,依舊挑起眉梢,邪肆紈绔,可是眼神滿是挑釁:“你要么把我調(diào)回邊境去,要么現(xiàn)在就讓我出去,大不了我馬上結(jié)婚,大好男兒在這里荒廢時光算是咋回事?” ☆、第296章:機緣巧合 老陸目光如炬,盯著眼前的這個兒子。 他在玩啥花樣,自己一清二楚,可是他說的每一個字都那么有道理。 大好男兒,在這里干耗著,算咋回事? “出去吃飯吧。” 老陸淡淡道。 陸少東眼中劃過一抹竊喜,面上還是波瀾不驚。 他重見天日,最先嚇得的還是陸少梅,飯桌上她連一碗飯都端不穩(wěn),嘴唇顫抖:“哥,你……你出來了?” 老陸不滿地敲了一下筷子:“飯桌上好好吃飯,別說話。” 陸少梅立刻不吭聲。 倒是陸少東端著碗,眼底劃過一抹銳利。 他可不是,好糊弄的主兒啊! ** 白薇薇照舊上下班,懷孕后的日子過得平靜如水。 只是母親江春紅,再也沒有來看過自己。 她心底到底還是空落落的,可惜,她并不后悔。 一個多月過去了,她漸漸開始害喜,也不是說害喜吧,反正就是開始饞嘴。 想吃酸的辣的,供銷社挺遠的,倒是農(nóng)貿(mào)市場挺近。 她就近去農(nóng)貿(mào)市場,買了點粉絲粉條,想回家做酸辣粉吃,明天早上吃餛飩,也要給點醋和辣子。 買了東西,再慢慢往前走,走著走著就到了攤位邊緣,眼前出現(xiàn)了一只大腳籃,籃上蓋了一大塊布,蓋得嚴嚴實實的,啥都沒有,可是那股子清甜酥香還是從布料里彌漫出來。 “這是?” 白薇薇眨了眨眼。 老人瞇眼笑:“同志,綠豆糕。” “哦?” 白薇薇掀起布,入眼之處皆是一片翡翠碧綠,晶瑩剔透得宛如玉石,壓根兒不像是糕點,倒像是石頭。 “天吶!” 她捂嘴,有些不可思議,為啥自己上輩子不知道m(xù)城農(nóng)貿(mào)市場有這種好東西。 老人直接給她取了四塊,擱在一張牛皮紙里頭:“喜歡再來。” “唉。” 白薇薇接過那包綠豆糕,把幾毛錢遞給他,當場吃了幾口,果然,外觀看著冷硬,入嘴也沒有平常的綠豆糕那么軟孺。 “老同志,您家的綠豆糕好特別。” 老頭子得意笑:“一般一般,喜歡再來。” 白薇薇翹著他這是篤定自己會再來的架勢,可是分明他這里生意又不大好,難道今天是第一天來擺攤? “老同志,以前我沒有看見過您,您今天是第一次出來擺攤嗎?” 老頭子點了點頭,見四周人都不挨近這里來,壓低聲音說:“我家停業(yè)二十年,今天是重cao舊業(yè)第一天,你是我第一個客人,算你走運。” 算她走運? 好大的口氣! “停業(yè)二十年,那二十年前你們家就是賣綠豆糕的?” 白薇薇追問。 老頭子擺手:“不是賣綠豆糕,是做綠豆糕的!” “年輕人,你嘴里吃的每一道菜,甚至是喝的小小一杯茶,也有它背后的故事,只是尋常人不理解罷了。” 果然是個有故事的人。 白薇薇眨了眨眼,“那您背后的故事是啥?” “唉,陳年舊事,不說也罷,行了,你回家吧,我還要做生意。” 老頭子緘口不言,一看就是不愿開口。 白薇薇再追問,就顯得沒有禮貌了。 她不甘心地離開,卻還是回頭看了那個老頭一眼,心底思忖著,萬一自己這次走了,第二天他不來了咋辦? 人海茫茫,玩笑一個人多難。 白薇薇不愿放過這個機會,因而那個老人擺攤了足足兩個小時,她就在一邊候著,其間腿酸得要命,左右張望也找不到一張凳子,她還是個孕婦呢,剛剛懷孕,胎位又不穩(wěn)。 她急了,想找個人說說話,要一張凳子,卻左右找不到一個人。 這時,一張小馬凳卻遞過來:“小同志,坐吧。” 白薇薇垂眼一看,是這個老頭子。 “謝謝您。” 她裂開一嘴牙。 老頭子擺手:“唉,不謝,我看你是個有心人,想曉得綠豆糕的啥事啊?” 到底是上了年紀的人,人和事見多了,白薇薇那點心思,他一看就透。 別人都問了,白薇薇自然也不遮掩。 “不滿您說,我在一個小縣城有個朋友,也在賣綠豆糕,手藝不錯,生意做的還有些大,幾乎整個縣城現(xiàn)在就只剩下她一家在賣綠豆糕,但現(xiàn)在,我才發(fā)現(xiàn),她的綠豆糕遠遠不及您千分之一。” 老頭子愛聽甜話,她把他捧上了天。 飄飄然的,自然也就竹筒倒豆子,倒出來一些:“你聽著,別的我不敢說,單是這綠豆糕,全國只此一家。” “哦?” 白薇薇笑呵呵:“敢說起全國的口氣,不是皇帝面前的貢品,都沒得那個膽量吧!” 這個老頭子好大的口氣。 誰知,她一語中的! 老頭子壓低聲音,幽幽道:“哼,我孟氏一技,祖?zhèn)鲗⒔辏@門手藝卻從未失傳,元朝蒙古韃子暴虐,祖先遠離南京,金盆洗手,隱姓埋名到了荊楚之地,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