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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薇薇輕輕用手掌心去觸摸那朵小薔薇花,高峰儀眼神溫柔,“小心刺。” 他忽然曉得自己當初為啥要大早上跑出去挖這些鬼了,因為他想看見妻子幸福的笑容。 白薇薇這么輕易就滿足了,比給她一個風光無限的軍長夫人還要滿足。 愛一個人,不是給她想給的,還是給她她想要的。 男人再一次明確了這個道理。 倆人說話聲在空曠的院兒里還是比較清晰的,李翠花正在喂孩子,聽到這聲音耳熟,打開門瞅了一眼,這一瞅才發現,是白薇薇和高峰儀。 “妹子!峰儀!” 李翠花趕忙出來,身后一個小不點跟著跑出來:“妹紙,佛儀!” 白薇薇“撲哧”一下,眼淚都要笑出來了。 “傻小子,喊干爹干媽!” 耗子手里抓著一個窩窩頭:“傻小紙,喊干爹干媽。” “你再學舌我打死你!” 李翠花作勢要打他。 耗子伸出小粉舌,對著李翠花做鬼臉。 “死小子!” 高峰儀沒好氣把他一把抱起來,匍匐在懷里照著屁股就來了一下,“邪完了!” “干媽,干爹打我,嗚嗚。” 那小眼神說瞇就瞇,眼淚說下,還真沒下。 白薇薇笑得合不攏嘴,耗子咋變得這么逗了? ☆、第256章:男人的人生智慧(求月票) “哈哈,干爹打你哪里了?” 白薇薇逗他。 耗子指著自己的屁屁,“這里,拉臭臭的地方。” 高峰儀覺得這小子賊機靈,挺喜歡,一直抱著他。 李翠花看到白薇薇,跟看到親人似的,眼熱得差點沒眼淚掉出來。 白薇薇可比她娘家人還親呢。 “妹子,你們回來看看?” 先前聽到他們倆在討論這里的花,估計是回來轉轉。 誰知,白薇薇開腔:“嫂子,我們是特意來看你的。” “看我啊?” 李翠花臉上浮起一抹笑,這小半年,她憔悴了許多。 “可不是嘛。” 白薇薇拉住她的手:“嫂子,我聽阿奇說……” “咳咳!” 高峰儀干咳了兩聲,打斷她。 “嫂子,叔嬸身體還好不?” 李翠花趕忙接話:“還行,身子骨挺硬朗。” 白薇薇不解地睨了高峰儀一眼,卻聽男人淡淡道:“那就好,這一路上都念叨著你們家里人呢,耗子是不是該上學了?” 李翠花點頭:“唉,是啊,正在發愁呢,這孩子也有三歲多了,四歲上個學前班還行啊。” 兒子很聰明,識字快,比她強,已經會寫自己的名字了。 她完全是為了孩子看,為了孩子能上城里的小學,以后考個好大學,謀個差事。 高峰儀摸了懷里的孩子腦袋瓜子一把,低聲道:“在這兒住著,以后就近上個小學挺方便。” “對,我就是這么想的。” 李翠花鼻酸,跟著那個混蛋男人,也就這點好了。 “孩子大了就好了。” 高峰儀嘆了一口氣,把耗子重新放回李翠花懷里。 這一聲,算是安慰了,李翠花哪里不明白。 “進屋坐會兒。” 李翠花招呼著。 倆人一起進去,屋里就是一張桌子,兩張板凳,還有一把小馬凳,桌上幾盤咸菜,一支開水瓶,隔板的正中央是一副偉人畫像,背靠著金太陽。 看來,雖說她在裁縫鋪子里掙到了工錢,又賣綠豆糕掙了不少,但日子過得還是挺節儉。 沒法子,還有個兒子,得存點上學的錢。 “你們走了之后,這里搬來了一家河南的軍嫂,人也不錯,挺和善的,就是男人……” 李翠花欲言又止。 白薇薇沒聽明白,但是高峰儀馬上就接過話:“這沒辦法,部隊啥人都有,幸好個把月就回幾天,再苦也忍過去了。” “唉,誰說不是呢。”李翠花嘆息,樓上天天家暴,看著就嚇人,有一回直接把女人從樓上追著下來了。 差點沒摔死,幸好其他人家攔著。 “這日子過得回來還不如不回來的。” 高峰儀挑眉,心底琢磨了陣兒,把手里拎的云片糕和酥糖放在桌上,講了兩句就拉著白薇薇離開了。 天色太晚,他們倆還不曉得去哪里落腳,估計就去裁縫鋪子里面搭個鋪睡了。 回村里是不大可能的,那些床單被褥都得拿出來曬,打打揚塵。 李翠花曉得,所以沒多挽留。 回去的路上,白薇薇終于忍不住好奇心開腔了:“你干啥都不讓我說話?” 高峰儀淡淡睨了她一眼,眼珠子望著前方:“讓你說啥?說王鐵柱那個王八蛋咋不去死,李翠花她咋不把他打一頓離婚?” 白薇薇裂開一嘴牙:“嘿嘿,這都被你猜到了。” 男人一副“你那點花花腸子”我還能不知道的神情,“傻里傻氣的!你以為人家是你?” 她也太天真了,把事情想得這么簡單。 “這管誰是誰的呀?” 白薇薇老神在在的:“你們不要以為女人離了男人就活不了,很快世道就要變了,到時候她一個人帶著孩子也能活很好。” 話說起來,上輩子李翠花家里壓根兒沒這事,因為政委根本沒換人,估計還是因為自己重生,把祁艷紅那條命運線給改動了。 “就你能耐。” 高峰儀低聲道:“魔高一尺道高一丈,你再有能耐,還能把軍婚給離了?” 白薇薇啞然,軍婚……可不是那么好離的。 “她生了個兒子,王叔王嬸又喜歡她,且不說家里頭的關系難斷,就憑這個兒子,她就別想離。” 男人說得很冷漠,似乎司空見慣一樣的平常。 “再者,她會做生意,能掙錢,比男人在部隊強多了,王鐵柱又不是傻子,咋會放過這只下金蛋的母雞?” 高峰儀牽著白薇薇,引著她往鋪子那條路走,可是白薇薇卻越走越覺得,那條路漆黑一片。 “你以后別再多管閑事,多關心關心人家就行了,家事你別插手。” 白薇薇擺掉他的手,一臉陌生地望著他:“為啥?為啥要見死不救?她又不是外人。” 她從來不知道男人這么冷漠……是不是上輩子跟自己離婚之后,也是這么想的? 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