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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少梅捧著一大摞作業本送過來,自從新開了一門主任的課程,她主動請纓,要求作課代表,幫忙每天送作業,打掃教室。 主任也沒反對,淡淡謝了一句。 “薇薇,大清早的,找主任啥事兒啊?” 陸少梅似笑非笑的問,前陣子還裝清高呢,這會子就坐不住了,倒是繼續裝啊,今天一大早被自己逮了個正著。 白薇薇語氣冷淡,“是主任找我,你去送作業吧,我有事,先走了。” 陸少梅還沒來得及問,主任找她啥事,白薇薇加快步子,一下子走老遠了。 “哼,得瑟個啥勁兒。” 陸少梅咬牙,心下氣不過,自己整天貼著主任,主任倒是不找自己,白薇薇每天跟山里尼姑似的,躲在圖書館不出來見人,他還要找她。 她敲了敲門,主任在辦公室里頭,頭也不抬:“進來。” 陸少梅抱著一摞作業本進去,笑瞇瞇頷首:“早上好,老師。” 主任摘下眼鏡,抬眸嚴肅凝著她,這位女同學是全系學習成績最優異,近段時間也最活躍的一位,各方面條件也很不錯,雖然并不是他所欣賞的那一類人,但也不能因自己個人的看法,就抹殺掉一株優秀的苗子。 “早上好,陸少梅同學。” 主任微笑點頭。 陸少梅心下一動,露出一口雪白的牙:“老師,最近您有時間嗎?” 主任剛想問問她的意愿,想把留京的指標也給她一個。 誰知,她忽然問這個問題。 “有……你有什么事嗎?” 主任緩了口氣。 陸少梅懇切道:“我和白薇薇想請您和朱老一起吃個飯。” “白薇薇?” 主任的眉毛挑起來。 陸少梅看他這反應,心說就知道白薇薇在他心里的地位是不同的,不就是看她母親江春紅有點本事,在京城混了點名氣么。 要比家庭,她還不一定比得上自己呢,她老爹只是個文職,自己父親可是司令,有兵權。 “對,我和薇薇是老鄉,平日里關系也是最好的,所以我們倆商量著一起來請。” 主任點了點頭,擺手:“行了,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陸少梅心下有些失落,但還是乖乖離開。 她走后,主任眼底劃過一抹精光,多年來久經的風霜在他臉上刻畫出了無數道溝壑,但心底的傷痕始終沒有愈合。 那十年里,多少文人是被朋友出賣,才被拖出來批斗遭難的? ** 陸少梅從主任辦公室離開,漫無目的地往竹林邊上走,五月份了,天氣漸漸有點熱,人心浮動,往日讀書聲鼎沸的竹林,居然沉寂下來,只剩下鳥啼聲,一陣一陣的,混雜著蟬鳴,莫名撩人心弦。 每當靜下來的時候,她就會想一個人,他有一雙上挑的眉毛,笑起來的時候,微微上挑,便是桀驁不馴的瀟灑,生氣時候,那上挑的弧度就平白添了三分殺氣,令人肅穆。 她喜歡他飛揚跋扈的眼神,頤指氣使的態度,站在哪里,都好像是發號施令的那一個,可是對人好的時候,又那么溫柔,溫柔得要把人溺斃。 二十年了,陸少梅從沒見過再比他更神氣活現的男人。 他是唯一,與眾不同的。 他是她的! 手捏住的一根竹葉子被她狠狠捻斷,眼底的占有欲如同潮水一般蔓延出來。 “陳國棟,你到底是不是個男人,你不是人!” 忽然,林子深處一聲女人的輕斥傳來。 聽聲音還有點熟悉,陸少梅湊近,躲在一叢高大粗肥的竹叢后面悄悄聽。 “萍,愛情是不可控制的,它來得快,去得也快,了無生息,我若是當初能夠控制住我自己的感情,也不會愛上你。” 陸少梅聽到這種話,這個聲音腔調,差點沒把早上吃的飯給嘔出來。 誰呀,這是? 沒想到學校還有這種酸腐男人。 “我不聽,我不聽,你滾,你別跟我扯,你就是看別人長得漂亮,見異思遷,陳國棟,你始亂終棄,我會讓你付出代價的!” 女人開始哭號起來,陸少梅就算再耳聾也聽出來,這就是宿舍里的毒舌女胡萍。 以前不是懟自己,就是懟白薇薇,后來收斂多了,原來是戀愛了呀。 呵呵,這就有意思了。 “萍,你冷靜點,聽我說,我不是那么膚淺的人,容貌不過是一具皮囊,十年二十年后就會消亡,吸引我的,一直都是你們的靈魂。” ☆、第225章:別跳皚求月票) “呵,扯犢子,當初脫褲子的時候沒說愛的是靈魂呢!” 陸少梅捂住嘴,險些沒笑出聲,這個胡萍原來是被隔壁班男同學給玩弄了。 自己不自愛,怪得了誰呢? 她心下冷笑。 陳國棟的聲音寒冷了下來,明明可以好好結束的,干啥非要撕破臉皮? 他不喜歡愚蠢的女人。 “不管怎樣,我跟你之間已經結束了,我家好歹也是村里世代教書的書香世家,像你這種不清白的女人,是進不了我家門的,你好自為之,不要再跟我糾纏了。” 胡萍不屑的啐了一口:“啊呸,村里?你也好意思說是村里,我家再差也是城里頭的人家,沒有我補貼,你能在宿舍里混得體面?現在倒是臨門把我甩開,還好意思給別人寫情書,你曉得別人家里頭啥來頭么?你就是給別人提鞋都不配!” 想想先前就來氣,他居然偷偷給陸少梅那個賤人寫情書,啥精靈,仙女,神跡,啥惡心的話都能說出口。 當初追自己那一套全用到陸少梅身上去了,幸好,那封情書還沒有到陸少梅手里,就被自己給截獲了。 她氣得半死,但還是咽下這口氣,不動聲色的把信留下來,想看看陳國棟接下來會咋樣對自己,沒想到,就等到了今天的一刀兩斷。 “你可以侮辱我,但是請你不要侮辱我的家庭,胡萍,我陳國棟是農村來的,但是我絕對不會比誰差,今時今日我只有這個成就,以后的事兒,誰又說得清楚,我勸你現在還是乖乖聽話,不然,以后有事求我,我還不一定能夠幫上手。” 陳國棟講得一套一套的。 別說是胡萍,連陸少梅自己都要笑了,孬種一樣的男人,連個責任都擔負不起,還想做成啥大事。 笑話! 胡萍抄起一塊石頭對準陳國棟就砸過去,男人冷冷避開,不屑甩袖:“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