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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面對母親這種功利化的想法無可奈何,一個人的性格,到了這個年紀是沒法子改變的。 哪怕是自己,重生了一輩子,性格里面的很多特點不是也沒有去掉么? 既然改變不了,就只有選擇接受。 白薇薇乖乖聽話,收拾行李準備回學校,先前從圖書館借了幾本書,還放在娘家臥室里。 另外,自己腌制的酸白菜和婆婆做得青豆醬菜,都得帶一瓶去,不然過了半年回來,又得瘦一圈兒。 換季的衣裳也得帶兩件,春夏兩季可得換呢。 她準備去約陸少梅,可是去了兩次,陸少梅都不在家,倒是她母親梁玉,每次都謹慎地打量自己,也不曉得在打量啥。 白薇薇一定想不到,梁玉是在嫉妒她媽。 那個女人也不知道從哪里聽說,前m城司令高戰(zhàn)的遺孤,就是白家女婿,搞了半天人家這閨女嫁的比誰都巧妙,怨不得那個江春紅得瑟呢。 梁玉初來時,誰也不熟,江春紅對她示好,倆人關系還不錯。 可是江春紅長袖善舞,又在m城多年,在這里建立的人脈圈子廣度不是她能比得上的。 再加上江春紅現在正當紅,是各處熱捧的榜樣,徹底把她的風頭給蓋下去。 說到底,她男人官職還沒有自己男人高呢。 因為心理不平衡,混圈子時候,梁玉在江春紅面前總覺得抬不起頭來,這陣子就想著把陸少梅說個好親事,徹底把江春紅她女兒給壓下去,好在女兒結婚的時候,爭得一點兒面子。 不出意外,白家那個女婿是前途無量的,畢竟不光是平反冤案和軍校進修,那個男人不曉得為啥還剛從戰(zhàn)場上下來,聽說救了自己家那個賤胚子一命,上頭很器重這種年輕的將才。 只是這倆天,她跟女兒說的時候,女兒心不在焉,也沒有以前肯聽她的話了。 她還沒有感受到,春天來了,1980年的春天,一切,都在變化…… ** 臨近三月,春光正好。 陸少梅穿著軍綠棉襖,戴著軍帽,麻花辮搭在兩邊,眉眼盈盈淺笑,走在矮墻伸出來的大片大片迎春花下,即便不施粉黛,素面朝天,可是雙十年華正好,女人依舊清麗多姿,美得人目眩神迷。 一旁的男人看得入神,喉結一緊,狠狠的吞咽了一下。 “非常不好意思,謝營長,我哥就是那個性子,霸道習慣了,但是人還是不壞,你等他想通了,他就不會再為難你們了。” 陸少東除了是司令的兒子,12師師長,他還是酒桌上的老油子,高峰儀這種悶棍都跟著岳父白建國到處去結交,他一個油嘴子,認識的人能少? 甭管謝志平和藺婷婷咋想辦法,火車站的票就是弄不到。 就連他們臨時的住處,都被人監(jiān)視了。 而且,先前他原本還跟藺婷婷住在一處,后來有天半夜里,陸少東喝多了,跑來發(fā)脾氣,藺婷婷不僅不生氣,居然還送他回他姑姑那里,結果人就在他姑姑那里住下來了。 藺婷婷來m城的時候,對他說是跟隨父親認的一個兄弟,她的叔叔來幫他治療一位軍嫂,可是他來接她回去過年,咋就沒看見那個軍嫂在哪里。 她又說,那個軍嫂回一個縣城去過年了。 那她留在這里到底干啥? 想來想去都是打馬虎眼! 總之,這些多事,謝志平想不多心都不行! 直到前幾天,陸少東的meimei,也就是這個陸少梅親自登門來道歉,還拎了水果和糖酥,態(tài)度誠懇,說是代表她家里表示一點心意。 謝志平心情才稍微好受一點,他是抱了決心,只要這個陸少東再做啥出格的事情,他一定要鬧到上頭去,哪怕去京城,他也要跟他魚死網破。 登門的時候,陸少梅打的是慰問的旗號,幾句話講下來,謝志平心頭舒暢,沒有想到陸少東那種霸王混蛋,還有位這么知書達理,善解人意的meimei。 今天,陸少梅更是親自登門,請他去自己家,嘗嘗自己母親的手藝。 謝志平自然是欣然應允。 最難消受美人恩,不外如是。 其實吧,藺婷婷生得也很美,可惜沒有陸少梅那么艷麗,張揚跋扈得像是枝頭最紅的一朵月季,老遠的,就讓人瞧見她在風中搖曳。 她更不像白薇薇那么明媚瀲滟,似乎天生下來就是絕代佳人的姿色,瘋狂捕捉人的眼球,叫人挪不開眼。 她是溫婉秀美的湘水佳人,宛若一杯清淡的綠茶,在糖罐子里泡大的男人,譬如謝志平,只會覺得她苦澀無滋味。 可是吃慣了苦頭的陸少東,倒是從入口的苦澀里品到了甘甜和芳香。 和陸少梅行走在墻頭下,謝志平忽然不那么想和藺婷婷趕回長沙了。 回去干啥? 和藺婷婷結婚? 天知道,她跟陸少東之間還是不是清白,那個男人跟個流氓似的,就算干凈,也不曉得被輕薄了多少次。 更何況,她對自己總是冷冷淡淡的,對自己家的親戚也是不吭一聲,一點都不通人事,以后進了家門,也不會討自己父母歡心,越想,謝志平就越不想娶她。 “少梅,別這么說,我心里有數,不會去跟你哥哥一般見識。” 他覺得自己已經很大度,像個真正的男子漢大丈夫,殊不知,旁邊的女人,那雙美麗的眼底劃過一抹譏誚。 自古美人愛英雄,沒有上過戰(zhàn)場的,又怎能稱得上是英雄呢? ☆、第216章:結了婚的八婆(求月票) “謝營長你不跟他計較就好,我就怕我哥哥不懂事惹你不高興了。” 陸少梅朝他笑,吐了一下舌頭,調皮可愛得像只春天樹林里的小狐貍,謝志平只覺得心臟驟停了一秒,連帶著呼吸都停滯了。 “少梅……” 陸少梅眨了眨眼,嬌笑:“怎么?” 謝志平忽然摸了摸自己的腦袋,有點拘謹,不大好意思:“你以后就喊我喊志平吧。” 老是謝營長謝營長的多見外,更何況,那個臭流氓還是個師長。 他再看不慣陸少東,可每回見了他都得敬軍禮。 陸少梅挑起眉毛,抖了抖,像個活潑的小姑娘:“會不會不禮貌,我看,我還是喊你謝大哥。” 話音剛落,謝志平雙頰緋紅,在這個保守的年代,男女之間感情吐露向來隱晦,他跟藺婷婷每次相處,都是彬彬守禮,幾乎不越雷池一步。 可是望著陸少梅在風中嬌艷如花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