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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過誣陷顧建設的丑事,看來,她是太想得到顧建設,所以找人珠胎暗結,想移花接木給顧建設,沒成想,被自己給中途戳了胎。 冤孽! 白薇薇暗中嘆了口氣,希望男人心里不要太芥蒂,不然這個年,恐怕是沒法兒好好過了。 虎子家距離軍屬樓并不遠,仨人很快就走到了。 白薇薇老遠就聽見里面高淑惠尖利的聲音:“你想燙死我?” 再轉頭一看虎子,臉都青了,恨不得沖進去打高淑惠一頓。 看起來,高淑惠這明里一套,暗里一套的性子,給虎子跟麗麗添了不少煩惱。 麗麗是抹著眼淚出來的,手里還端著半碗湯,虎子大步走過去,從麗麗手里接過碗,放在圓桌上,拉過麗麗手:“沒事兒吧?” 麗麗趕緊睜大眼,眨了眨眼,想把眼淚憋回去,但還是被看見了,“沒事,我沒事,她一個孕婦,會有點脾氣,在醫院這很正常的。” ☆、第160章:孩子親爹是誰 白薇薇倒抽了一口氣,她寄人籬下,她倒還猖狂起來了。 正氣著呢,沒留神男人自己滑著輪椅進去,推開房門,昏暗的房間一下子亮堂起來,屋里的燈泡用一塊布包著,光線暗了許多,不會刺傷新生兒的眼睛。 男人的心,卻仿佛重新從光明走向黑暗里,十二年前,他才十五歲,被村支書冒著風險給了一個參軍名額,那時候,他以為,憑靠一個人的力量,從此就能讓母親和meimei過上好日子。 從此,十年部隊生涯,無數次和提干名額擦肩而過,逐漸在男人心底落了一層厚厚的塵埃,他心知自己絕對爬不上去,干脆放棄,成分不好就不好吧,那就讓自己呆在這個成分里陪母親和meimei捱一輩子苦日子。 那時候,他像是吃齋念佛的苦行僧,苦成了一種修行和贖罪。 直到……母親讓他去縣城劉家退親,娶一個叫白薇薇的姑娘。 那是他第一次去m城,很繁華卻無心瞧,一路直奔白家,見到女孩的第一眼被驚艷了一刻,那種感覺,好像是活在苦水里久了,第一次見到一塊包著糖紙的蜜糖。 她長得很甜,聲音也甜,笑起來更甜,可是女孩的傲慢卻給了他當胸一劍,他答應白建國娶她,有跟她賭氣的成分在里面,她不想嫁給自己,自己就非要先把她娶過來,看她還傲氣不。 可是誰知…… 一切就這樣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她喚醒了他屬于年輕男人的斗志,讓他拼命鉆營向上爬,讓她過上好日子。 在戰場上看多了生死,他忽然懷念家人,既然已經活著回來,他就可以把母親和meimei從苦海里渡上來,她們可以活成第二個白薇薇,第三個白薇薇,可是為啥,到這一刻,卻是這樣的結果? “還好嗎?” 千言萬語,無數激憤最后竟然釀成一句話,她還好嗎? 高淑惠蜷縮在被窩里,嚇得瑟瑟發抖,她不曉得該咋樣面對自己的哥哥,未婚生子!這是天大的丑事。 可是最后的最后,哥哥卻只問了這樣一句話。 “還……還行。” 女人聲音顫抖得像冬天的枯葉。 高峰儀深深閉上眼,眼角的紋路蔓延開來,“那就好。” “你好好調養。” 說完,他滑著輪椅緩緩地,悄無聲息的離開了屋里。 高淑惠甚至還來不及錯愕,驚訝,她哥哥咋坐上了輪椅,腿咋啦,他就離開了她的視線,片刻也沒有停留。 高峰儀感覺自己像是逃出來的,第一次那樣狼狽,不敢相信躺在床上那個鬼一樣的女人是自己的meimei。 “峰儀。” 白薇薇瞧見男人那灰敗的臉色,有些于心不忍。 高峰儀卻抬手,低聲淡淡:“推我回去。” 此刻,這里如同疫區一般可怖。 “嗯。” 白薇薇推著高峰儀要離開這里,臨走前又回頭對虎子叮囑了一聲:“虎子,那你多關照。” 虎子哪里看不出來男人情緒,連忙點頭,“哦,好,姐你放心。” 這埋汰女人,真是作孽! 虎子剛開始吧,是不討厭高淑惠的,覺得她還行,說話還算中聽,人也挺正常,誰知,有一天中途文工團集體出演,食堂放假,他半路回來,聽到她在屋里頭冷嘲熱諷罵麗麗。 氣得他差點抄起板凳進去砸了,當面一套背后一套的假女人,跟他來這套。 先前,老警衛員總說這個高淑惠為人不正,說話透著一股子虛偽氣,他還不信,又不圖咱啥,沒必要跟自己來這套,誰知道呀,扭臉就在背后欺負麗麗。 打那以后,虎子跟高淑惠就不對盤了,處處防著她懟麗麗,只要麗麗下班回來了,就把麗麗叫過來,或者他過去守著。 剛開始高淑惠還有所收斂,到后面就變成了使喚他們倆,把他們倆當傭人。 他咽不下這口氣,有一次跟她吵起來了,高淑惠舔著微凸的小腹,頗有點臃腫樣子,讓他罵了句大肚婆,哪里來的野種。 女人當場發起瘋來,抄起菜刀跟他拼命,把麗麗嚇懵了。 最后老警衛員出來把事態平息下來,麗麗背后跟他一嘀咕,說她每天早上干嘔得厲害,又嗜睡,特別喜歡吃酸的,幾次他買回來的李子杏子都被她一口氣全吃了。 他這才警覺起來,這個高淑惠是懷孕了呀! 十有**,肚子里的孩子還是個野種! 怪不得那么大反應。 白薇薇請了兩個小戰士幫忙把高峰儀抬上去,自己跟著上樓,家里沒人,男人就坐在客廳里,白薇薇去廚房燒熱水,把高峰儀推進廁所里,解開衣服,里里外外抹了一遍,最后把他臉洗了一遍,又給他穿上干凈換洗衣裳,跟弄新生兒似的。 高峰儀忽然抱住女人的腰,腦袋考過去,埋在她懷里,呼吸低沉粗重的可怕,這一刻,男人像一頭悲傷的雄獅。 白薇薇抱著男人的腦袋,手一遍一遍撫摸著男人的頭發,在戰場許久未剪,已經齊耳那么長,被她每天梳得齊整,黑亮干凈。 “沒事的。” 三個字像羽毛一樣飄進男人耳朵里。 沒事? 呵! 他腦袋埋在女人懷里,深深的,“沒關系。” 咋樣都沒關系,他還是可以硬扛住,像從前一樣。 彼時,高淑惠還完全不曉得她自己給家人造成了多大的痛苦,剛剛從過了高峰儀那一關中解脫出來,搖窠里,孩子又微弱的哭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