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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一松,害他差點跌倒,幸好他整個人杵著拐仗,往后一躺躺在墻上。 “交代啥呀,我就是看了怎么著,都怪你,不是你,我能自己一個人回家,一個人在下面亂轉,倒霉催的遇到他那個臭流氓嘛!” 女人無理取鬧起來也是很厲害,高峰儀算是見識到了。 他抿唇,深吸一口氣,“白薇薇,你別有事就哭哭啼啼的,講點兒道理,這也能扯到我身上?” 分明是她頑皮,才會一個大人還像孩子似的往花圃里面竄。 白薇薇停了片刻,淚眼朦朧的,微微有點錯愕,過了半分鐘,又哭起來,“那也不能怪我,反正都是陸少東的錯,是他沒素質,隨地大小便。” 高峰儀現在腦子都要被吵炸了,聽到陸少東三個字就頭疼,這個男人真是叫人不知道咋說才好,有時候恨不得把他按在地上拿腳踩,有時候又想跟他喝酒聊天。 “行了行了,別哭了,祖宗,扶我回床上。” 高峰儀語氣里滿是不耐煩,他現在心情槽得要命,就像剛從戰場上回來,發現妻子給他戴了綠帽子一樣。 偏偏他還沒地兒撒氣,眼前這個祖宗,倒是每回做錯了事兒都還比誰都橫,他得小心端著,不然她不是哭鼻子就是鬧情緒。 白薇薇翻了個白眼,眼淚掛在睫毛上,晶瑩閃爍,臉上淚痕斑斑,看起來就跟被人欺負過似的。 “哼。” 她不滿的悶哼一聲,扶著男人小心翼翼往病床那里挪,一邊挪一邊嘀咕,“我不是在補償你嘛,你看你,這么大塊頭,我照顧你多不容易,這么辛苦你都不體諒我。” 她照顧他? 高峰儀又想氣又想笑,她自己都是個孩子,還能照顧誰? “體諒,你要咋體諒?” 高峰儀順勢躺回床上,拉住她的手,那大拇指在她手背上刮了刮,摩挲得癢。 白薇薇想抽回手,卻死都抽不回來,“你想干嘛?放開我。” 她剛哭過,這會兒嗓子沙啞得跟奶貓兒似的。 “我能干嘛,現在人都躺在這兒,要殺要剮只聽你心意的,你對我還不放心?” 高峰儀很是耿直,她到現在還不愿意讓他碰,真是個嬌氣包。 想是這么想,心里還是微疼的,當初喝多了,對尚且稚嫩的她那么粗暴,他依舊深深愧疚。 白薇薇低頭不說話,睫毛垂下去撒下一片陰影,靡艷清麗得不像這個時代的女人。 高峰儀凝著妻子,目光癡迷,他能娶到白薇薇,真是三生有幸。 ** 白薇薇受累了,給他擦洗身體又搓腳,還要管他上廁所吃飯喝水,一天沒消停,到了晚上六七點差不離,趴在床邊上睡著了。 她睡覺姿勢是這樣的,右手橫在床前,腦袋枕在上面,左手直戳戳地伸得筆直,直伸進男人被窩里去。 高峰儀百無聊賴掃了一眼妻子,這就睡了?他一人躺在這兒多沒趣,只能看見一根橡皮管子,輸液瓶里藥水點滴往下流。 他無聊,再掃了眼,她那只手伸進自己被窩里來了。 忽然起了心思,左腿微微往外邊靠了一下,瞬間試探到了她那只手的位置。 男人腦海里忽然浮現出陸少東不久前晚上睡在自己身上說的話,“年輕人,兩個大男人睡覺,手從被窩里拿出來,放在外面擺著是規矩,你進軍營日子淺,以后就會知道這是為啥。” 高峰儀忽然明白過來,這是為啥。 他一雙餓狼一樣的眼神,直勾勾盯著趴在床邊的白薇薇,心中糾結,她是自己媳婦兒,咋樣都是天經地義…… 抱著這個念頭,他那只罪惡的狼爪,終于伸向了無辜的女人…… 白薇薇做了個夢,夢里很煩躁,有個老虎一直撕扯著她的一只手腕,她的手又燙又疼火辣辣的,特別不舒服,可是因為在夢里面,叫也叫不出來,跑也跑不動,感覺嗓門和手腳都被束縛住了。 等她醒過來,已經是晚上**點,高峰儀還好端端躺著,舒服得直嘆氣。 她將右手從被窩里抽出來,發現整個手掌黏糊糊的,只好用左手去摸男人額頭,“峰儀,你咋啦?是不是不舒服?” 男人臉上全是汗,肌膚依舊雪白,粉紅微醺,目光迷蒙地盯著她,“薇薇,去打盆水來,幫我把下身擦一遍。” 白薇薇聽話點頭,“哦。” 她轉身離開病房,身后男人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壞笑。 以后不用征求白薇薇意見了,她不干,他就想辦法自行解決。 唐秋月半天沒來打擾他們夫妻倆,倒不是因為被白薇薇罵得不好意思,而是被沈耀祖唬住了。 她從高峰儀病房里出來,拔腿就去找沈耀祖晦氣。 沈耀祖老早就想好了說辭等著她呢,“小月,我也不曉得到底是咋回事,那個女人來值班室說探望她男人,拿的還是zy廣播電視大學的學生證,我哪兒能不把她當個人物看,你看你也是見外,要是提前跟我打招呼,憑咱倆的關系,咋都要幫你攔住。” ☆、第146章:吹的一手好枕頭風 唐秋月猶疑地瞪了沈耀祖一眼,“真的?” 沈耀祖點頭,哀嘆,“可不嘛,對了,小月,你干啥不讓那個當兵的跟他媳婦兒見面兒啊?人家不大不小還是個師長,咱不能為了工作隨便得罪人,好歹得端著點兒。” 唐秋月眼底閃過一絲心虛,舔了舔唇瓣,囁嚅,“這……這不能因為他是軍官就有所放松,我們當軍醫的,一日在崗位上,就要負一天的責。” 沈耀祖險些沒笑噴,這女人有點兒意思,跟一般人比,勝在臉皮厚心理素質強。 唐秋月沒能找成沈耀祖的晦氣,反倒被沈耀祖給安慰了一番,心情好了不少。 要說這沈耀祖吧,也是個花間高手,雖說年代限制,男女問題敏感,但是上有政策下有對策,人性往往總在懸崖峭壁的縫隙里艱難生長。 打著一個四合院兒發小兒的幌子,沈耀祖那嘴巴功夫發揮得淋漓盡致,哄得唐秋月一愣一愣的,居然對他心生出不少好感。 其實唐秋月也算頂會哄男人了,只是沒有啥實戰經驗,時代不允許她多談幾回戀愛,磨練一把,不然,憑她的本事,或許不會輕易著了沈耀祖的道兒。 倆人就在值班室里非常保守的交談,眼神卻你來我去的,調起情來。 最后走的時候,沈耀祖那只手就放在唐秋月肩上,女人扭捏了一把,也沒推脫開。 唐秋月在心里盤算著,把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