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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想跟她計較,收斂了笑:“都過去多久了,嫂子不是記仇的人,早都過去了,你是個明事理的,嫂子心里清楚,大好的日子怎么能給我賠不是,該是我祝你們二位恩恩愛愛才對頭。” 張大牛瞧人這一番話說得,又熨帖又舒坦,更是打心里頭佩服:“嫂子,我那哥真是有福氣,娶了你這么個媳婦兒,改明兒哥回來,你們夫妻倆一道來我家,我們喝兩壺。” “哈哈,好。” 白薇薇一口應承,大方得狠。 羅桂芬跺腳,忿忿丟下張大牛往前走。 張大牛為難看了一眼,對白薇薇一笑:“不好意思,嫂子,芬兒不懂事。” “嫂子不往心里去,快去追人吧。”白薇薇體貼道。 “噯,好。”張大牛趕緊去追羅桂芬,倆人推推搡搡往村里頭走。 不一會兒,車終于來了,高淑惠從車上跳下來,身上跟白天出去一樣干凈,可見對身上衣物的愛惜。 “嫂子,你咋來等我?” 饒是再不喜歡,高淑惠也有幾分臉熱,打小兒除了自個兒媽和哥哥,從沒人對自個兒這么好。 “不放心,又沒事兒,在家等也是等,來這兒等也是等。” 白薇薇隨口一說,高淑惠心頭一暖,挽了她胳膊,“今天上班可順利了,我一點兒錯兒沒出,主任都夸我細心。” 白薇薇溫柔笑:“淑惠你干啥都比別人強,念書都念那么好,這么點小事難不倒你。” ☆、第23章:峰儀回來了 高淑惠被夸得心里喜滋滋的,更高興了。 晚飯時候,被自個兒媽一提醒,才想起蘇茉莉那事兒來:“哦,對了,媽,茉莉姐說后天來,明兒我下班去供銷社買rou,家里rou票還有點,拿去看能換到多少,上回哥出去換的面粉還多得狠,您明個兒出去挖點野菜就行了。” “噯,好。” 婆婆應聲。 白薇薇一口饃饃吃在嘴里不是個滋味兒,婆婆和小姑子都以為自己不知道蘇茉莉以前跟高峰儀有過婚約,打算就這么瞞下去。 雖沒什么惡意,但總覺得一塊大石堵在心里,膈應得慌。 這一晚,白薇薇睡得不踏實,做了好多夢,夢見的全是上輩子的場景,一晚上驚醒好幾次。 好容易撐到大早上起來,照了照鏡子,自己把自己嚇了一跳,臉色好差。 撕下一張日歷,算算日子,高峰儀走了多四十多天了,快到年關,也該回來了吧? 白薇薇揉了揉發酸的脖子,打開門,發現婆婆拿了把鏟刀,提了簍子要出去。 “媽,我跟你一起。” 她朝婆婆喊了一聲,走到高淑惠屋的窗臺上拿下一雙黑膠鞋,這雙膠鞋是高峰儀十歲時候穿的,后來腳大了,換下來給meimei高淑惠穿,白薇薇的腳小,穿這個還寬松了點。 倆人一起出門,往村外頭田埂子上走,大冷天的,田野一片荒蕪,草木凋零,但田埂子上密密麻麻的野菜長得倒是茂盛。 白薇薇跟著婆婆一起蹲下來,拿鏟刀在地上一邊找,一邊一棵棵鏟。 沒多久,一簍子快裝滿了,婆婆抖了抖簍子,估摸著這么多也夠了,叫白薇薇停手,倆人一起往回走。 “薇薇喜歡吃餃子不?” 白薇薇點頭:“嗯,喜歡。” 不過白薇薇打上輩子就不愛吃野菜餡兒的餃子,總覺得口感粗得狠,吃在嘴里麻麻的,不如大白菜酸蘿卜條剁餡兒好吃。 婆婆不曉得她的心思,聽她說喜歡餃子,挺高興,估計包餃子是頂拿手的。 兩個人一回到家,發現堂屋里桌上有兩盤窩窩頭,一疊酸蘿卜條,一疊酸白菜,窩窩頭還在冒白煙兒。 白薇薇心一咯噔,下意識抬眼往過道望去,正巧,男人端了盆米湯從灶屋走出來。 夫妻倆人一對上眼,眼底光閃爍不定,卻滿滿都是驚喜。 “峰儀回來了。” 婆婆聲音歡喜,但尚算平靜,高峰儀當兵十年,再難熬,她也習慣了。 但白薇薇是兩輩子第一次嘗到等一個人的滋味,一時間心里五味雜陳,竟然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媽、薇薇,吃飯了。” 高峰儀看似平靜,其實恨不得沖過去把她摟進懷里狠狠親一下,可是礙于母親在場,還是按捺下心頭的激動。 白薇薇聽到他聲音,回過神來,甜兮兮一笑,“噯,好。” 說完,飛快往院子后頭跑,在井邊水桶里打了盆水,把兩只灰撲撲的手洗得干干凈凈的,順道洗了把臉,再對著木桶中的倒影,扒拉扒拉頭發,婆婆在后面慢悠悠跟出來,笑呵呵道:“薇薇,要不要給你抓把面粉擦臉上啊?” 白薇微臉微紅,嬌嗔道:“媽,不許笑話人家。” “呵呵,傻孩子。” 文秀瞇眼笑,走過來洗干凈手,幫著白薇薇整理頭發,白薇薇和高峰儀這么恩愛,她心里不知道多欣慰。 一頓午飯吃得氣氛溫馨又怪異,高峰儀和白薇薇倆人對著坐,時不時筷子夾到一起去了,你讓我我讓你,再要不就是擠眉弄眼的傳情。 文秀看在眼里,嘴角微翹,早早吃完就說要回屋休息,留下倆人收拾碗筷。 母親前腳剛走,后腳高峰儀就大步邁過去把人摟住,“想我不?” “咳咳,你要勒死我?”白薇薇假嗔推他,卻沒使勁兒。 高峰儀趕緊松開點兒,生怕把她勒壞了,一雙眼睛卻沒放過,牢牢盯住她:“傻妞兒,在家想我不?” 白薇薇被他摟在懷里,腦袋別過去,“不想。” 男人湊近,威脅性的呼吸噴灑在她臉上:“再說一遍。” 白薇薇轉過頭來,跟他對視,眉毛挑釁似的一抖:“哼,不想!” “小騙子,看我怎么收拾你。”高峰儀那雙手跟狼爪子似的在她腰上劃拉,他知道白薇薇多敏感,專挑她怕癢的地兒下手。 沒兩下白薇薇就在他懷里掙扎來掙扎去,卻被他兩條胳膊鐵似的箍住了,掙脫不開,只能被他撓來撓去。 “別,別呀,別……我錯了,我想,我想還不成嗎?” 高峰儀手下不罷休:“太沒誠意。” 白薇薇只只好軟語求饒,摟著他的脖子:“峰儀,我想你,想你還不成嗎?饒了我吧?” 男人微挑的唇湊上來,白薇薇閉上眼,溫軟熟悉的觸感襲來,一個半月不見,他仿佛更強悍穩健了,每一寸呼吸都灼燒著nongnong的男性氣息,白薇薇拜倒在他獨屬于軍人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