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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做飯,這種感覺怎么說呢,反正是一件讓人覺得挺厲害的事情。至少對于從來不下廚的于清茗來說是這樣。 全程木浙看著,他抱著她,像一只樹袋熊。 于清茗洗好了米放在電飯鍋里,轉頭問他:“這個怎么用?我要煮粥。” 木浙順勢親了一口她的臉頰,伸出長臂在電飯鍋上的按鍵上按了下,說:“好了。” 這個功夫,放在流理臺上的開水也涼了,于清茗端起來抿了一口,嗯了一聲,說:“好了,這個溫度合適。” 她說著轉身,把藥放在木浙的手心,又把杯子遞給他,哄小孩子似的說:“把這個吃下去,很快就好了。” 木浙當真是乖乖的,也沒多問,一口把藥放在嘴里,然后咕咚咕咚喝完一杯水。 “還要喝水嗎?”于清茗說,“要多喝水才好。” 木浙搖頭,“不想喝了。” “嗯。”于清茗接過木浙手上的杯子放在流理臺上,然后牽著他的手,“現(xiàn)在你的任務就是休息。” 她牽著他,熟門熟路地上樓,進了臥室,讓他躺在床上睡覺。 木浙這個高高大大的男人,這個時候毫無防備,被她一個小女生拉著手,說上樓就上樓。 木浙在床上躺好了之后,于清茗也爬上了床。她躺在他的身側,挨他很近,一只手伸過去環(huán)住他的脖子,說:“讓你吃燒烤,還跟我炫耀,現(xiàn)在好了吧,這都是報應。” 她耳語著,房間里沒有其他嘈雜的聲音,所以他聽得清清楚楚。又像是她在他耳旁親咬一般,讓人渾身酥麻。 木浙側著身子和于清茗面對著面,他想挨她再近一點。于清茗就主動地把自己的額頭頂著他的額。 看他無精打采的模樣,于清茗一下子又心軟了,柔柔地問:“現(xiàn)在頭還很疼嗎?” 木浙嗯了一聲。 “那快閉上眼睛,睡覺。” 她擺起老師的架子,不過沒有一點威嚴就是了。 木浙不睡,說:“我想看你。” “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于清茗伸手捂住木浙的眼,忍不住笑。 木浙拉下了于清茗的手,握著不放,接著十指交纏。 一般不生病的木浙,距離上一次生病大概是一年前,那次的癥狀和現(xiàn)在差不大多,不過他全然沒有放在心上,依舊在外工作。可今天就完全不同,木浙非但一副下不了地的模樣,連話都沒力氣說。這一系列的表現(xiàn)只因為身邊有一個人在關心自己,就愈發(fā)覺得自己很脆弱。 于清茗空出來的另外一只手輕拍著木浙的背,像是哄他睡覺。順便,她講了講自己這兩天支教時候發(fā)生的事情。 于清茗說:“我真是把一切想得太簡單了,以為只要簡單教個學就好,其實不是啊。” 支教之前其實有個培訓。主要是有備課、團隊協(xié)作、當?shù)仫L俗習慣的了解、緊急情況的救援等方面的事宜。這些都不算難,所以于清茗當是一直以為沒什么問題。 可真的投入到教學之后她發(fā)現(xiàn),學生也并不是所有人都聽話,調皮是那個年齡段孩子都會有的特點。 “然而我又很慶幸,因為顧婧說,其實我們去的地方條件已經非常好了,學校是有磚有瓦的房,有熱水,也有電。” 于清茗真的無法想象,這個時代,難道還會有地方不通電的么? 真的,她想象不到的東西其實還有很多。 ☆、第 52 章 = = = 這一覺木浙出了一身大汗, 衣服完全被浸濕。他醒來的時候人還有些迷糊,轉頭看到陽臺上于清茗的背影,想起來自己剛才并沒有做夢。 于清茗此時正無聊地坐在陽臺的藤椅上逗烏龜。 一個愛養(yǎng)小動物的男朋友是什么樣的存在,又是魚又是烏龜又是貓。于清茗心想, 以后木浙要養(yǎng)的還有一個她。想著她忍不住想笑,她真是太不要臉了。 帶著笑意, 于清茗下意識轉頭, 就看到床上的木浙已經醒了。 她連忙從藤椅上起來,步伐歡快地像一只喜鵲, 走到他身邊,先是摸了摸他的額,然后問他:“是不是舒服許多了?” 木浙慢慢坐起, 感覺自己獲得了新生,整個人都輕松了許多。 “餓了嗎?要不要吃……” 于清茗還未問完, 木浙一伸手就把她拉到了懷里。 木浙嘆了一口氣,把腦袋埋在于清茗的脖頸上,及其委屈地說:“我生病了。” 他一個大男人,說這話倒是讓人覺得反萌差很大。 于清茗笑著拍拍木浙的背, “對對對,你生病了,你最大。” 木浙在于清茗的脖子上親親咬了一口, 含糊不清地問她:“現(xiàn)在幾點了。” “一點半。”于清茗想也沒想就回答,因為剛剛她才看了眼時間,那會兒想著他什么時候會醒, 怎料一個轉頭就看到他醒了。真是神奇。 出了一身汗的木浙身上黏糊糊的,可忍不住還是抱了抱于清茗。 木浙粘人隱藏屬性今天算是發(fā)揮出來了,于清茗真是怎么都沒有想到,平常看起來那么高冷的一個人,生個病后居然像個小孩。 木浙起了床,打算先吃飯,然后洗個澡。 于清茗點的外賣也剛好到。 一連點了好幾家,碰巧的是同一個外賣員,也算是神奇了。 好幾日每次甜食蛋糕的于清茗一口氣給自己點了一個千層盒,又心血來潮給自己點了一個棉花糖。 她真的是一個離不開甜食的人。 除了甜食,于清茗還喜歡吃酸辣的東西,點的干鍋還冒著熱氣。 大夏天的正午送外賣,外賣員臉上的汗如雨下。一般情況下于清茗不輕易點外賣,總覺得送外賣的人太辛苦。但她這個想法又有些杞人憂天,如果人人都不點外賣,那么外賣員沒法工作。總之,每份工作都不容易吧。將心比心,有時候于清茗想到在工地上干活的木浙,也覺得非常心疼。 遞了一瓶從冰箱里拿出來的冰鎮(zhèn)飲料遞給外賣員,于清茗笑著說:“辛苦你了。” 外賣小哥卻堅持不要水,連說了好幾個謝謝。 拿了好吃的進屋,于清茗把白粥往木浙面前一推,然后自己打開外賣盒,說:“吶,你喉嚨發(fā)炎不能吃辛辣的,也不能吃甜的,白粥最適合了。” 盒子一打開,一瞬間,外賣的干鍋飄香四溢。香味是一個奇怪的東西,好像瞬間能夠喚醒味蕾,明明好久沒有吃過,但仿佛能夠知道它的美味。 還沒開吃,于清茗就已經垂涎欲滴。 于是木浙吃白粥,她吃香喝辣。 好像有些不公平。 搓了搓手,于清茗突然心中有些愧疚。不是因為面對著的木浙就一碗白米粥,而是想到遠在聚光希望小學的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