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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怡是住校生,那么大的動靜她當然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她親眼看到剛才有110把校長帶走了。 于清茗走到王怡面前蹲下身,小姑娘臉上帶著笑,鼓掌說:“好棒,校長終于走了,我再也不用疼了。” “王怡再也不用害怕了。”于清茗忍不住一把抱住了小女孩。 女孩點點頭,又搖搖頭,說:“校長還會回來嗎?” “不會。永遠不會。”一旁的木浙堅定地說。 于清茗抬頭看著木浙,想對他說一句,謝謝。 這個地方于清茗一秒也不想待,她只要想到這里的一切,眼淚止不住,心里也難受。 顧婧安慰于清茗,讓她先回去。從小到大一路順風順水的于清茗不比顧婧,顧婧要穩(wěn)重許多。 至于這個學校里的事宜,顧婧會盡自己最大的力去幫忙。任何身心受到傷害的孩子,顧婧都要讓她們接受正規(guī)的心理治療,不能留下任何陰影。 凌晨天不亮木浙就開著車帶于清茗回烽市。 臨走前木浙特地去問王怡要不要和他一起去大城市看看。 王怡搖了搖頭,說:“我怕在大城市里遇到校長。” = = = 回去的路上于清茗一直沉默也不語,和來時的興奮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木浙開著車,時常通過后視鏡看一眼于清茗。 于清茗知道木浙擔心,終于忍不住,說:“你別看我,我沒事,好好開車。” 木浙嗯了一聲。 他此時冷然的樣子,和他吊兒郎當又幼稚的樣子很不同。 這個男人就是這樣,什么時候該鬧,什么時候不鬧,很有分寸地拿捏著。 于清茗很困,但是不敢閉眼睛,她怕自己一閉上眼睛腦海里都是那一幅一幅畫面。她這個人一向喜歡躲避,不會做的,不敢做的事情,從來不會嘗試。而不久前發(fā)生的事情對她的沖擊真的太大。 回去的時候木浙好像輕車熟路,即便這條路他也才開過一趟。 三個小時不到,車停在了巷子口。 天也亮了,太陽也出來了,仿佛昨晚的一切都隨著陽光的出現(xiàn)被掩蓋。 于清茗的心情好像也好了一些。 下了車。 木浙走路慢慢的,于清茗就稍微走在他前面一兩步。 走了一會兒,木浙停下腳步,似笑非笑看著于清茗。 于清茗也跟著停下,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耳垂,小心翼翼地問他:“怎么了嗎?” 他笑意漸濃,挑了挑眉,說:“小樣,看不出來,這一塊你挺熟的啊?” 于清茗瞪了他一眼,“我又不是路癡。” 說完自顧自往前走。 那么一瞬間木浙感覺自己像個傻.逼,本想調節(jié)一下氣氛的他灰頭土臉地撓了撓那寸短的發(fā)跟上于清茗的步伐。 唉,安慰人這種事情他怎么那么嘴笨呢? 到了木浙的房前于清茗停下了腳步。 木浙趕緊上前開了門。 “餓了嗎?”木浙問。 于清茗點點頭,的確是餓了。 倒是誠實。 木浙問她:“想吃什么?” 于清茗搖搖頭,不知道吃什么。 “那我做,你吃?”木浙嘗試性問。 于清茗點點頭,“你做什么我就吃什么。” “好。” 到了屋子里以后木浙直奔流理臺,洗手,開冰箱。 一周沒在家,冰箱里的食材幾乎沒有。 木浙打了米洗了熬粥,順便從外頭的小壇子里拿出一些泡菜。 與此同時,于清茗窩在沙發(fā)上發(fā)著呆。 昨晚十一點才睡覺,到了早上兩點醒來,她和木浙兩人都只睡了三個小時。 眼下于清茗困意來襲,眼皮子好像都開始在打架。 反觀木浙,即便是開了三個小時的車,但精神狀態(tài)仍然不錯。 趁著粥在熬,木浙走過來對于清茗說:“你先睡一會兒,等會兒粥開了我叫你。” 于清茗搖搖頭,“我不睡。” “乖,困了就睡。” 于清茗看著不遠處的木浙,緩緩開口:“我……能不能和你一起睡。” 木浙聞言頓了一下,連忙幾步走到于清茗身邊抱著小姑娘,回答:“我的榮幸。” = = = 吃完粥以后木浙碗都沒空洗,拉著于清茗上樓準備補眠。 再次來到這里,給于清茗的感覺是安心。 幾個小時前發(fā)生的事情似乎還歷歷在目,于清茗忘不了這過程中木浙是如何表現(xiàn)。當時的他就像是一個英勇的騎士,第一時間沖在她的面前為她擋風遮雨。 這是兩人交往以來于清茗第一次的主動。 木浙感動,也傷感。他知道于清茗受驚了,小姑娘害怕,害怕地想要躲在他的懷里。 躺到床上以后于清茗的手環(huán)住木浙的腰,她把自己的臉埋在他的胸膛上,他的心跳就在耳邊。 “木木。”于清茗輕聲喊了他。 木浙嗯了一聲。 她叫他木木,下意識的反應是叫他木木。 以前她總是會在微信里木木木木地喊他,習慣成了自然。別人都說習慣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于清茗卻不覺得。幸好木木在她的身邊。 木浙的手輕輕在于清茗的背上拍著,像是安撫一個嬰兒。 他問她:“還怕嗎?” 于清茗搖頭,在他懷里的她悶悶地說:“白天就不害怕。” 可是一想到那雙眼眸,還是會有點心有余悸。 “對不起。”木浙說。 “為什么道歉?”于清茗反問。 “是我的錯,我該陪在你身邊的。” 于清茗聞言抬起頭,問他:“你是早就看出校長有問題嗎?” 怪不得到了那所學校以后他的行為反常,老是粘著她。 “給我的感覺有些不舒服,但我不知道他會做這種事情。” 其實周木看人總是挺準的,他覺得校長看起來古怪,但具體怎么又說不上來。但周木怎么都沒有料到,校長會是這種人。 這種遭天譴的,要下地獄的事。 可如果木浙再聰明一點,他就不會讓于清茗收到這種驚嚇,就不會讓她不敢閉眼。 一切的一切細思恐極。 如果他們沒有去那所希望小學。 如果于清茗拒絕了和木浙同一個房間。 如果又如果當時木浙如果真的粘著她一起去廁所,那么現(xiàn)在學校里的學生都還會成為受害者。 于清茗嘆了口氣,說:“這大概就是所謂的天意吧。” 讓他們到了那個地方,讓他們戳破了校長那張?zhí)搨蔚哪槨?/br> “是,天意。” 木浙愈發(fā)相信,所有的事情冥冥中上天自有安排。 他再次輕拍于清茗的背,說著只有她才能聽到的話:“睡吧,我在,不要怕。” 于清茗閉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