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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的大師,向毅聽到這話,眼神驀然亮了,“安大師,我聽他們說,你是玄門的下任掌門是嗎?” 有些人, 終生都不可能知道玄門的存在,但又有些人,消息總是那么靈通。 安藝眼神恍惚。 離開玄門時, 那老者的確和她提過此事, 并且允諾了她無數(shù)的特權, 可她依舊直言拒絕了。 玄門的記憶, 對她、對mama、對哥哥來說, 只是傷心事,如果可惜,她希望這輩子都不會再和玄門有交集。 “安大師?” 向毅見安藝陷入了沉思, 忍不住又喚了兩聲。 安藝登時回神,她露出了一抹清淺的笑意,否認道,“道聽途說的東西最要不得了,我和玄門沒有關系,這次去玄門也僅僅是了結恩怨的。” 向毅無聲,看安藝這輕描淡寫的模樣,要不是他熟知內(nèi)情,哪里會相信玄門還死了一個宋長老呢? 見安藝不愿意多談,他干脆就此打住這個話題。 車上的氣氛,一度變得靜謐。 很快,就到了向毅的家中。 向毅不喜歡別墅空落落的感覺,所以他在市區(qū)內(nèi)買了兩套房,上下打通,成了樓中樓。 從停車場內(nèi)走出,便乘了直達電梯到了向毅所在的樓層。 “安大師,到了。”走出電梯,向毅領著安藝向右走去,打開大門后,他又道,“家里沒有忌諱的地方,你可以隨便看。” 客廳內(nèi)的左婷聽見動靜,連忙放下手中的遙控器,走到玄關處,訝然道,“老公,你回來啦?” 說完,她的視線落在安藝的臉上,狐疑地開口問道,“她是誰?” 向毅笑容滿面地介紹,“這位就是安大師。”說著,他連忙拉著左婷走到邊上,“你忘了昨晚我和你說的?家里出了那么多稀奇古怪的事情,所以要找個大師來看看。” 左婷遲疑,“這么年輕,靠得住嗎?” 家里的事情著實太古怪了,如果找個不靠譜的,雪上加霜也有可能。 向毅頓時沉下臉,“這是說的什么話,如果安大師靠不住,那就沒有大師靠得住了。” 說完,他又滿臉堆笑地走到安藝身邊。 “安大師,你隨便看。” 安藝點頭,正要向內(nèi)走去,鬼使神差地看了左婷一眼。 左婷被看得莫名其妙,正想要詢問原因,她就瞧見安藝的眼神緩緩向下,落在她的腹部。 那眼神著實太有穿透力,她下意識地伸手捂住腹部。 “安大師,怎么了?” 向毅瞧見安藝的眼神,還以為她看出了什么不對勁。 安藝搖頭,“沒什么。” 說完,她不疾不徐地向臥室走去。 人一生有三分之一的時間在臥室度過,所以臥室的風水重中之重。 對于夫妻來說,居住的臥室不宜過大,而眼前的臥室,規(guī)模甚至超過了客廳,她偏頭看向向毅,“臥室如果太大、又太亮,風水之氣容易淡散,一旦陽氣渙散,陰氣滋生,很容易導致夫妻感情破滅、不易、或是爭執(zhí)。” 反之,風水之氣聚齊,則夫妻恩愛情濃。 當然,臥室并不是越小越好,有一定的范疇。 說到最后,安藝的話有些意味聲長,“你別擔憂,我只是告誡你而已,臥室的風水,和你說的異狀并沒有直接聯(lián)系。” 向毅緊繃的神情松懈,“我和我老婆的關系好著呢。” 左婷同樣露出了一抹笑意,“自然。” 話雖如此,可她卻有些緊張,生怕安藝又說些亂七八糟的來。 安藝離開臥室,又陸陸續(xù)續(xù)地去了書房等地,并沒發(fā)現(xiàn)異常,最后回到了客廳,“向先生,你家中的風水并沒有任何問題。” 向毅愁眉苦臉,甚至長嘆了一口氣,“這可怎么弄?” 左婷面色雖同樣有些凝重,但她依舊安慰向毅,“別擔心,總能找到原因。” “你帶我去看看,莫名其妙變換位置的地方。”突然,安藝像是抓到了重要點似的,“公司一切正常嗎?有同樣的情況發(fā)生?” 向毅肯定地搖頭,“每次東西莫名其妙變換位置,都在深更半夜的,至于公司有沒有發(fā)生同樣的情況,我確實不清楚。” 安藝若有所思地點頭,“那就是在公司沒見過。”她停頓了片刻后,“你帶我去看看。” 向毅點頭,“安大師,這里請。” 說話的同時,他帶著安藝去了客廳,伸手指向餐桌,“我每天凌晨三點就會準時醒來,出來喝杯水時,就能看見桌子在移動,但第二天早上醒來,桌子卻還在那個位置。起初我以為是自己的幻覺,但后來我發(fā)現(xiàn),桌角的確有被移動的痕跡。” “廚房的用具,還有許許多多其他的東西。”他閉著眼睛回想,突然,像是受到了刺激似的,“對,我還能聽見小孩子的哭聲。” 左婷握著向毅的手,耐心地解釋道,“老公,昨晚我整宿沒睡,真的沒聽到你說的那小孩子的哭聲。是不是你最近工作壓力太大了?需不需要去心理醫(yī)生那里瞧瞧?” 向毅說的都是實話。 在這樣的情況下,他最討厭有人不信任他,尤其是這個人還是他的老婆,他深吸了一口氣,再次強調了一遍,“我是真的聽見了他的聲音。” 安藝見兩人要吵起來,連忙打斷向毅,“金魚缸呢?你帶我去看看。” 向毅所有的話都憋在喉嚨口,他默不作聲地帶著安藝去了金魚缸旁。 左婷也跟著來了,她見安藝的視線始終落在水中的金魚上,把情況敘述了一遍,“我特地找人來看過了,魚沒有問題,水也沒有問題,魚缸更是特制的,所以不清楚為什么養(yǎng)在里面的魚都會死。” 安藝瞧著四處游走的金魚,突然湊過頭,聞了聞氣味,雖然魚缸內(nèi)的水是新?lián)Q的,但是她仍聞出了一絲不對勁。 味道很淺,雖對人體不能造成傷害,但對于金魚來說,足以死亡。 安藝的視線在向毅與左婷身上滑過,她若無其事地打量其他,又游走了一圈后,她才道,“向先生,我確定你家里沒有問題。” 向毅眉頭緊蹙,雖然有些失望,但還是接受了這個結果,他連忙道,“那去我的公司再看看。” 安藝點頭,“走吧。” 左婷把倆人送到門口,又細致的叮囑道,“醫(yī)生說了,你的胃不好。晚上我給你做了營養(yǎng)餐,要記得早點回家。” 向毅板著的臉,又重新露出濃郁的笑意,“行,我知道了。” 說完,向毅帶著安藝一路下了停車場。 正要驅車去公司,安藝卻叫住了向毅,“向先生,麻煩你等等,我有些話想說。” 向毅停下車,靜靜地等著安藝開口。 “你喜歡孩子嗎?” 向毅錯愕,沒想到安大師竟然問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