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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面上卻一本正經的,“行,看來的確是我弄錯了。” 說完她才挨著安藝坐到車后座。 蘇晗借著后視鏡掃了丁悠悠一眼,面露詫異之色,果然緣分妙不可言。 上一次在醫院時,還以為丁悠悠是個過路人,沒想到眨眼間就聯系到了一起。 他八卦地開口問,“今天可以說說她的陽火究竟是怎么熄滅的了吧?” 不弄清楚事情的真相,他這心里像是有無數只螞蟻在爬,心癢癢的很。 丁悠悠并不介意別人窺探她的隱私,同樣,她充滿疑惑的眼神同樣落在安藝的臉上。 “人共有三盞陽火,頭頂與雙肩。正常情況下,陽火不容易熄滅,除非人的意識處于混沌中,借外物方能將陽火熄滅。雙肩的陽火稍弱于頭頂,一旦三盞陽火都熄滅,那這個人就必死無疑。” 安藝侃侃而談。 因著丁悠悠只有雙肩熄滅了陽火,所以她才有把握救回對方。 丁悠悠呢喃重復著安藝所說的話,“意識混沌?” 許久之后,她茫然地抓住安藝的手腕,“這不可能啊,我最近除了睡覺時,意識都清醒的很,怎么會被人熄滅陽火呢?” 安藝瞧著對方情緒緊繃,另一只手覆在對方手背上,“你再仔細想一想,有沒有疏忽的地方?陽火非同尋常,人在有意識時,很難被人為熄滅。” 一旁的蘇素聽著并不說話,只單手托腮看著窗外的風景。 她的思緒有些發散,安藝這樣子很容易讓她想起至今沒有任何消息的安彥明。 當初的安彥明也如此刻的安藝般。 丁悠悠眉頭緊蹙,再度陷入了深思中,許久后,她有些不知所措地開口問道,“如果是治療時,陷入了深度睡眠,這種情況也算意識混沌嗎?” 安藝點頭,“當然,深度睡眠也算沒有意識的一種。” 聽到這話后,丁悠悠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 車內的氣氛一度變得寂靜。 連極度八卦想要了解真相的蘇晗也閉上了嘴。 許久之后,丁悠悠才有些脆弱地開口道,“因為這段時間我的睡眠狀態不是非常好,所以特意去看了醫生。那天你在醫院門口見到我,就是赴約治療,唯一兩次深度睡眠,只有在賈醫生那里。” 她是個極其聰明的人,最后喟嘆道,“賈醫生也是我一個朋友推薦給我的,看來,安藝你說的犯小人,還真是準啊。” 丁悠悠和那位朋友,并不過分親近,也并不過分疏遠。 只是,她怎么也想不明白,為什么對方有如此加害之心,希望所有的一切都是她多心了。 第112章 丁悠悠思前想后整夜,才后知后覺有些惶恐。 翌日清晨, 她忍不住聯系了安藝。 電話接通的瞬間, 丁悠悠就直白地表明了自己的想法, “表……安藝,不弄明白究竟是不是我那位朋友加害我, 我寢食難安, 但我既能無緣無故中招,就代表我沒有防范之力,所以,你能不能幫幫我?” 安藝正準備前往錄音棚繼續與程遂錄歌,此刻聽見丁悠悠的請求,有些疑惑,“我怎么幫你?” 縱然丁悠悠帶著她去見那位朋友,縱然安藝確定那位朋友對丁悠悠的確不懷好意, 可也沒有辦法判斷這件事情究竟是不是那位朋友做的。 丁悠悠遲疑了一瞬,旋即開口道,“今天是我與醫生約好治療的日子, 但那里我不敢再單獨去, 所以能不能麻煩你陪陪我?” 安藝高深莫測, 有她在一旁, 丁悠悠覺得自己的安全能夠得到很大的保障。 還不等安藝回答, 丁悠悠又繼續道,“也許我能從賈醫生的嘴里,確定我內心的猜測。” 安藝眉頭微蹙。 若是尋常時間, 幫了也就幫了。 可程遂最注重約定,無論以什么樣的理由爽約,一定會惹得他的不滿。 丁悠悠從不愛為難人。 成年人的社交禮儀里,不是爽快的答應,就是拒絕的意思。 她掩住心內的失落,強顏歡笑,“沒時間也沒關系,安藝,打擾了。” 短短瞬間,安藝的顧慮頓消,她笑著開口道,“你誤會了,我只是想,陪你去會不會不太方便。” 丁悠悠宛若從地獄飛到了天堂,她忙不迭開口道,“方便方便。” 沉默片刻,她又感激地開口道,“安藝,真的謝謝你。” 無論是符箓亦或者是這次的幫忙。 * 醫院,私人辦公室。 賈禹正慢條斯理地收拾桌面,且時不時抬頭瞧一眼墻上的鐘表,當時間顯示為九點,他停下了手中所有的動作,安靜地坐在椅子上。 不多時,門口傳來了敲門聲。 他臉上浮出一抹和善的笑意,旋即抬高聲音,“進來。” 門外,丁悠悠有些緊張,心跳不由自主加快,手緊緊攥著門把,但始終沒有開門。 最后,她有些頹然地垂下了頭顱。 安藝自然知道她內心的恐懼與害怕,低聲地安慰道,“你放心,我不是擺設。有我在這兒,一定能夠保證你的安危,相信我。” 說話時,她帶上了些許的元力。 這句話仿佛蠱惑了丁悠悠似的,她心里的緊張逐漸消散,最后她沖著安藝露出了感激的神情,“我不是懷疑你,但我就是控制不住我自己。” 說完,她抿唇打開大門。 賈禹正準備打聲招呼,倏然見到丁悠悠身后的安藝,他愣了一瞬,隨后開口問道,“今天怎么帶朋友過來了?” 而且怎么看都有些面熟。 丁悠悠臉上露出了一抹疲憊之色,“約好一起做美容,索性讓她陪我來了。” 見賈禹對安藝好奇的緊,她干脆坦白了安藝的身份,“她你都不認識?安藝啊,夢想新歌聲的冠軍,蘇晗的meimei。” 賈禹恍然大悟。 他就說有些眼熟,但一時間怎么也沒想起來,尷尬的撓了撓頭,連忙圓場,“你也知道我們做醫生的,每天都忙忙碌碌,不過她我還真認識。” 安藝適時地打了一聲招呼,旋即不留痕跡地觀察賈禹。 只一眼,她的心里就排除了對方懂風水玄學的可能。 賈禹同樣客客氣氣的,“安小姐,悠悠現在要接受治療,能不能麻煩你在休息室等候?” 說話的同時,他右手指向辦公室西邊的方向,那里備著供人休息的沙發。 丁悠悠聽見這話,平靜的心再度狂跳,“不能讓安藝陪著嗎?我不介意的。” 在安藝眼皮子底下,她才覺得有安全感。 還不等賈禹拒絕,安藝便拿著包,淺笑走向了沙發,同時開口道,“這是哪門子的要求?你是不介意,賈醫生還怕我學會了他的手藝和和搶飯碗呢,放心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