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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藝總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這人情欠的越來越多。 明曜隨手揮了揮,“快去吧。” 目的地就是私人醫院,走進去就能夠找到蘇晗。 安藝點頭,三步并作兩步,向私人醫院內走去。 統哥:“安姐,龍背感覺怎么樣?” 小Q:“主人,龍頭感覺怎么樣?” 安藝:“……” 一邊去,別湊熱鬧。 匆匆忙忙地拿起手機給蘇晗打電話,安藝問道,“哥,我已經到了,你在哪里?來接我一下。” 蘇晗雖然急得如火燒眉毛,剛剛聽到meimei的話,他不由得愣在了原地,“你不是正在影視城拍戲嗎?怎么突然間就到了?” 他本以為最快要等到明天,可哪里能想到。 安藝默,哪里敢和對方說她是騎著龍過來的,沒準兒把自己當成神經病。 想了想,她忽悠對方道,“剛剛你電話掛的太快了,忘記和你說,我有事回了家一趟,趕巧了。” 蘇晗疑惑,他怎么覺得事情并不是這樣。 安藝繼續道,“別再糾結這些了,還不趕緊把具體情況和我說說。” 蘇晗瞬間被帶偏了話題,面色緩緩變得嚴重。 第103章 “剛送入醫院時,他尚有意識。但老是和醫生說有東西在啃噬他的心, 讓他疼痛不堪。可醫生給他做了全套檢查, 并沒有發現病因。而且, 隨著時間的流逝,他已經逐漸失去了意識, 生命體征在不停地減弱。” 言簡意賅地把狀況說了說, 蘇晗心情變得愈發沉重,“總不能無緣無故地人就倒下了,我想著是不是有不干凈的東西?” 本身就是在玄門長大的,對這些東西信的很,所以蘇晗才把安藝請來。 說話的同時,他匆匆地帶著安藝去了私人病房。 安藝眼瞼低垂,若有所思地問道,“啃噬他的心?這情況有些復雜, 具體情況等我看看再說。” 蘇晗連連點頭。 帶著安藝走到走廊盡頭,周圍的喧囂散去了些,他敲了敲, 得到了回應后, 才打開門。 病房內氣氛肅穆。 穆蕓本在小聲啜泣, 聽見門口的動靜, 此刻拿著紙巾在拭淚, 見蘇晗來了,她站起身,臉上勉強露出一抹笑意, “你來了。” 兒子和蘇晗是好友,蘇晗日日來探望,穆蕓早已習慣。 蘇晗禮貌性地喊了一聲伯母,隨后又誠懇道,“梁立清變成這樣子,我也不忍心。這是我的meimei安藝,我特意帶著她來看看立清,沒準就能夠起死回生。” 穆蕓眼中陡然蹦出了希冀的光芒,醫院已經下了病危通知單,如今的她心頭如刀割,只能眼睜睜地等著兒子死。 不管安藝有什么能耐,死馬當成活馬醫,有希望就不能放棄。 她情緒激動道,“好好好。” 安藝從進門起,視線就一直落在病床上梁立清的臉上。 她眼睛微微瞇起,驀然發問道,“他變成這樣子前,有接觸過什么人嗎?” 穆蕓搖頭,“我早就不管立清的生活了。”孩子大了,哪里還能指手畫腳的,說多了還嫌大人煩,頓了頓,她忍不住問道,“你是不是看出什么了?” 安藝點頭。 “他中了蠱毒。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情蠱。” 情蠱是對男人施放的惡毒苗疆巫術。 需將數不勝數的五毒中的蝎子、蛇、蜈蚣、蟾蜍、壁虎一同放置在器皿中,讓其互相殘殺。而后剩下的毒蟲便是最毒的蠱蟲,用經血喂至七七四十九天,再將毒蟲致死、風干、碾成碎末。 接觸男人肩部,將情蠱種入,同時需要內心念咒,‘一根棍一寸長,二廂情二滋長。三拍肩三笑喜,四手牽四眼連。天會老人不老,一見迷心跟到老。’ 咒成,蠱成。 情蠱算是蠱中的極品。 要是中了它,人會逐漸失去意識,整個人都臣服于下蠱之人。一旦反抗,就會出現梁立清的情況。 安藝解釋了一通,見穆蕓聽懂了,最后才道,“所以,這種情況我也沒有辦法,除了找到下蠱的人。” 要么讓中了情蠱的男人與下蠱的女人白頭偕老,要么男人用下蠱女人的血液施秘術,才可以徹底解除情蠱之毒。 穆蕓瞳孔驟縮,她失聲地開口道,“這不可能。我兒子有一個相戀八年的女友,兩人都已經談婚論嫁,根本不會去招惹別的女孩。” 想到立清是因為情蠱才變成這樣,她心中極度怨恨的同時,又覺得有些不甘。 安藝對這些恩恩怨怨并沒有太大的興趣,她佇立在一旁,靜靜地不說話。 穆蕓自我反駁后,突然又落淚,“安藝,既然你一眼就看出來這是情蠱,求求你想辦法救救我兒子吧,從小到大,立清家教都很嚴,我以性命擔保,他絕對不會做荒唐的事情啊。” 憑什么這樣的事情會發生在她兒子身上?憑什么? 蘇晗糧忙扶住穆蕓,同時附和地問道,“難道真的一點辦法也沒有了嗎?” 這樣的結果比一無所知,更讓人覺得遺憾。 安藝無可奈何地搖頭,興許有其他的法子可以解決掉這情蠱,但她研究的卻并不是這方向。 而且,巫術博大精深,她也不敢輕易招惹。 所以,眼下唯一的法子,就是找到下蠱之人。 “伯母,我真的沒辦法,解鈴還需系鈴人。” 瞧著穆蕓眼底的光芒一點一點熄滅,安藝又開口勸慰道,“雖然我對這情蠱沒辦法,可短時間內保住他的性命沒問題。伯母你需要做的,就是盡快找到系鈴人。” 穆蕓心臟砰砰直跳,大起大落又大起的感覺,讓她有些承受不住。 她哆哆嗦嗦地捏著安藝的手,“阿姨謝謝你,真的謝謝你。” 甭管能不能救回立清,她都欠了對方一個人情。 安藝瞅著她的模樣,心內再度感慨,可憐天下父母心。 她不由自主想到了畏縮多年的爸爸和辛苦打拼的mama,總覺得有些不是滋味。 剎那間,安藝對爸爸的不作為也沒有那么憤憤不平了。如果可以的話,爸爸才是最不想這一切延續的人才是。 思緒復雜,隨后化為了一聲輕嘆,“放心,總會好起來的。” 說完,安藝伸出右手,附在梁立清的額頭,源源不斷的元力灌輸到對方的體內,與此同時,手順時針畫了一個圈,又迅速地在其畫了一道符咒。 而后輕拍,一道白色的光芒稍縱即逝。 她已經護住了梁立清的心神,讓他可以在短時間內不會受到情蠱的困擾,奪回身體的控制權。 穆蕓緊張地瞧著安藝所做的一切,最后忍不住問道,“他會醒來嗎?” 雖然覺得不太可能,但仍然充滿著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