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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為何,他總覺得蘇晗的人設會崩,這是所有的經紀人最不愿意面對的情況。 想想就覺得腦仁疼。 蘇晗不知經紀人的想法,他愉悅地向電視臺內部走去。 走道上,玻璃窗外投射的陽光落在他白皙的皮膚上,令他淡漠的氣質變得稍顯溫和。 白色襯衫袖口微微卷起,西裝褲筆挺,身材頎長,愈發顯得清風霽月。 一路走過來,電視臺內部工作人員吵翻了。 “臥槽,我剛剛沒眼瞎吧?那是蘇晗?” “沒錯啊!!我是他三年的老粉,認錯誰都不能認錯他,真特么是蘇晗啊!” “蘇晗這尊大神怎么跑到咱們電視臺里來了?” “最近沒聽說蘇晗和我們電視臺有合作啊?!” “不不不,你們的重點是蘇晗為什么來了,而我的重點是蘇晗一如既往那么帥啊!360度無死角,一顆心都蕩漾了。” “我去問問,究竟是怎么回事?姐妹們,等著我的消息。” 由于簽了保密合約,所以只有極少數的人知道,蘇晗這次來,是作為了王欣怡的嘉賓,加入了節目組。 電視臺員工驚呆的同時,王欣怡也驚呆了。 因為蘇晗來的也忒早了。 這不科學啊! 業界對于蘇晗的評價非常高,非常守時也是他的優點之一,蘇晗從不會在約定時間內遲到,總會提前十分鐘,從來沒有大牌的架子。 但不遲到,也并不代表他會早到啊!!而且還來的那么早?! 王欣怡心里咆哮、不解的同時,臉上掛滿了得體的笑容,試探地問道,“來的那么早?” 不知為何,上回被她拋之腦后的想法再度浮現出來。 難道,蘇晗真的對安藝有心思,所以才屢屢破格對待? 王欣怡臉上的警惕著實太過于明顯,連她的助理都察覺到了。 更別提蘇晗。 怎么能讓meimei的老師誤會呢? 蘇晗對王欣怡和顏悅色的,“鹿哥說我太久沒出來參加活動了,生怕拿捏不好分寸,讓我提前來熟悉熟悉場子。” 他干脆直接把鍋甩到了經紀人的頭上。 經紀人、鹿哥:“……” 乖巧溫和的蘇晗殺傷力也是極大的。 王欣怡瞬間打消了自己的懷疑。蘇晗是什么人吶,他又不和普通的明星一樣,如果真的對安藝有興趣,根本不必如此大費周折。 她心安道,“節目流程都是固定的,好好看了臺本就不會出岔子,不用緊張。等其他人來,把小花絮錄制了,就更不用緊張了。” 蘇晗更溫和,順著王欣怡的話繼續說,“其實我一點也不緊張的,但是鹿哥不這么覺得。” 無辜躺槍的鹿哥:“……” 呵呵,也太特么無恥了,這究竟是人性的扭曲,還是道德的淪喪?! 是誰讓蘇晗說出這樣的話來。 他瞬間氣的黑臉,“去休息室吧。” 經紀人生怕蘇晗說出更多扎心窩子的話,倒不如早點把他拉走。 經紀人當到他這份上,也不容易。 蘇晗沖著王欣怡無奈地笑了笑,“王姐,那我就先去休息了,回頭見。” 經紀人瞅見他的笑容,氣的肝疼。 等蘇晗走了,王欣怡仍有些回不過神。 總覺得哪里不對勁。 現實生活中的蘇晗比電話里還要更有禮貌啊。 一旁王欣怡的助理瞧蘇晗的背影消失,忍不住感慨道,“都說蘇晗拒人于千里之外,既不過分親近,也不過分冷淡,可我瞧著,哪里是這個樣子?果然人言可畏,流言可畏啊。” 王欣怡下意識地點頭贊同。 又八卦地和助理討論了幾句蘇晗,王欣怡邀請的第二位嘉賓也在約定時間趕來。 陸陸續續的,其他嘉賓也來了。 * B市。 云霧山半山腰,坐落著四合院式老宅。 琉璃瓦一層疊著一層、鋪設在屋梁上,蓋得嚴嚴實實,遠遠望去,在陽光的折射下頗為璀璨。 宅門黝黑、門鈸锃亮。 清澈見底的溪水從山后流到老宅后院,蓄成一汪小池。水池中鯉魚多尾,周邊的松樹長勢俊俏,是不可多得的寶地。 分別寓意了“名氣運綿長自古來”、“福在肯前滿堂春”、“年年有余吉慶家”、“終南虬松壽不老”的祥瑞。 此時,一位仙風道骨、卻眉須盡白的老者、正與一位滿面慈祥、狀若彌勒佛的中年男人對弈。 他們全程并無半分交流,可從棋盤上凌厲的交鋒中可以感受到些許的爭鋒相對。 中年男人再度落下一黑子,頓時將棋盤上所有的白子困住,不留半分余地,他突然和善地笑了起來,“師傅,看來你又輸了啊。” 老者面色如常,不疾不徐地回道,“勝負乃兵家常事,不過,你的棋藝的確愈發精湛了。現在的我已經比不上了。” 中年男人顯然是被老者最后一句話愉悅到了,一時間他興致缺缺地側靠在座椅上,冷不丁開口道,“師傅,有些山下的消息,你要聽我說說嗎?” 老者搖了搖頭,聲音中不帶任何起伏,“我年紀大了,已經cao心不了外頭的事情,倒不如呆在這個小院中,養花種草,還能活的久些。” 言下之意,他是不想聽的。 可中年男人既然開了口,當然會繼續說下去,怎么可能因為寥寥幾句話就轉了心思。 他保持著臉上的笑容,“這些年,師弟為了保護他的家人,試圖用假離婚轉移視線,不過啊,據我最近得到的消息,他終于玩脫了。” 師弟愿意裝,他也愿意陪著演。 但這次,蘇素是個什么樣的女人,受到了安彥明的刺激,怎么可能會原諒安彥明呢?! 這二人,注定要分道揚鑣。 老者的小手指微顫。 不過,他借著喝茶的動作很好的掩飾了過去。 他微微一笑,“早些年聽見那不肖弟子的事情,心里頭還有些波動,但現在,只覺得有些厭煩了,別說給我聽了。” 中年男人飛快地打量了一眼老者的神情。 心中嗤笑一聲。 他們師徒倆裝模作樣了幾十年,誰不知道誰心里的想法呢。 對方心里恨不得他早點死。 而后又道,“師弟這些年裝瘋賣傻,有件事情竟把我也瞞了過去,他的女兒,安藝,師傅,你記得嗎?”頓了頓,中年男人又道,“她的玄學造詣深不可測,連我都有些忌憚呢。” 得虧安藝年紀小,按捺不住性子,所以才會被她發現了一絲端倪。 因為某些原因,師弟不能殺,他也愿意逗貓逗狗似的逗弄安彥明。 可老虎頭上的毛也是他安彥明能拔的? 除了教導了安藝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