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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大師一定不會少,又怎么會求到我的頭上?” 她才沒那么大臉,覺得對方非自己不可呢。 齊天仲一張臉苦哈哈的,“你說的太對了。他求了J市最出名的曾大師,可曾大師把他的店鋪、住宅里里外外都看過了,甚至還去了萬里之外的老家祖墳,壓根沒發現任何問題,所以啊,這也是沒法。” 安藝眉毛挑了挑,“J市總不至于只有曾大師一個大師吧?” 齊天仲又深深地嘆了一口氣,“風水行業的規矩,你應該也有耳聞。求了一家,哪里還能求第二家?但凡有點名氣的大師一聽是我朋友,就直接拒絕了,小姑娘,你怎么看?” 安藝:“……” 總有種瞎貓碰上死耗子的感覺。 “老先生,你這不太厚道啊。既然知道這是風水行業的規矩,現在又坑到了我的頭上,豈不是讓我難辦?” 齊天仲討好地笑了笑。 他看人的眼光向來精準,加上安藝不顯山不顯水,露的那一手,他知道求這個小姑娘準沒錯。 只是這小姑娘也太精了,三句話就繞回了他為難的地方。 “我就帶你去看看罷了。帶個孫輩的孩子去,別人也不好說什么閑話。”齊天仲覺得事情有門,他嘿嘿地笑了一聲,“小姑娘,你要是愿意去,以后這店鋪里的東西,你隨便拿。有好貨、我也先通知你,讓你來挑,你看怎么樣?” 安藝有些意動。 她倒不是被蠅頭小利迷了眼。 只是,無論是畫符、布陣、亦或是做法,都缺不了上乘的材料,后街上,能找到像齊天仲一樣靠譜的店面,極為的不容易。 一時間,她猶豫不決。 齊天仲再度加了把火,“我這朋友,是個古董收藏家,擁有的好東西不計其數。無論事情成不成,我做主,讓你去他的庫房中挑一樣,這算是額外的添頭,怎么樣?” 但凡歷史悠久的古董,大多數可以用來做法器。 剛巧,安藝重生回來后,并沒有趁手的法器。 最心水的素白綾,也沒了。 攢夠了幾分去系統商城兌換,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馬月。一旦發生意外,也缺個保命的東西。 她再也不猶豫了,直接應下,“行,沒問題。” 齊天仲深深地呼出一口氣。 二話不說,他立刻給自己的朋友打電話,得到肯定的回復后,才迫不及待地關了店門。 帶著安藝直奔醫院。 * 姚博如風燭殘年的老人,一言不發地躺在病床上,他甚至于還能感受到身體內氣力的流逝。 做什么都是徒勞的,倒不如安安靜靜地看這個世界最后一眼。 只不過,他沒想到,齊天仲仍替他cao心著。 甚至還帶來了一個異常美貌的小姑娘。 齊天仲見姚博這凄慘的模樣,眼眶有些熱,他連忙上前一步,“什么也別想,安藝的本事大了去,很快你的身體就能夠好起來的。” 雖然姚博不信任安藝,可畢竟是好友的一番心意。他吃力地偏頭看向安藝,露出一抹慈祥的笑意,“先去古玩店吧,我和你們一起去。” 其實他一點也不想呆在這冷冰冰的醫院里。 倒不如趁著最后的時光,把家和經營了畢生的古玩店好好瞧一眼。 這輩子也算是了無遺憾了。 齊天仲有些愣,“你的身體還能撐得住嗎?” 他的本意是來拿鑰匙,再去對方的家里看一看,卻沒想到姚博要出院。 姚博吃力地坐起身,只是一個小動作,就讓他立刻開始喘粗氣。 不過他也非常執著,堅持道,“我撐得住。” 如果再不看看,就沒有機會了啊。 齊天仲猶豫了好久,當與姚博祈求的眼神對視時,他有些感同身受,心里同樣難受的很。 最后,他心軟地點了點頭,“行,我帶你回古董店。” * 經歷了一番波折,齊天仲終于帶著安藝與姚博到了后者的古玩店。 古玩店冷冷清清的。 相較于隔壁顧客絡繹不絕的店鋪,顯得格外凄涼。 路過的行人或是顧客也只是瞥一眼,就快速地離開。 姚博雖然一直讓自己不要介意,可瞧這相差甚遠的場面,有些肝疼,他重重地咳嗽了一聲。 想當初,他的古玩店,是J市能排的上號的,可短短幾個禮拜,便落敗成這樣,不知道做了什么孽。 他深深地呼出一口氣,佯裝不在乎地扶著齊天仲的手,邁了三級臺階,走進古玩店內。 由于店內生意冷清,看店的跑堂正在一旁玩游戲。 手機里面時不時傳來“不是你記憶中的刺客,但致命的程度沒兩樣。”、“我,是你惹不起的。”這些聲音。 癡迷地連有顧客上門都沒發現。 安藝瞥了一眼就知道,是最近風靡全國的王者榮耀,全民手游。 在上班時間打游戲,甚至于老板就站在面前,安藝替他掬了一把同情淚。 姚博面色鐵青。 當然,因為一直在醫院治療的緣故,他的臉色本就難看,所以倒也看不分明。 他忍了許久,才忍不住開口,“你在干什么?” 忙里偷閑、姚博只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可閑到這樣程度的,他真的是看不過去了。 跑堂被嚇了一跳,手中的技能還沒來得及放,便被迅速地收割了一條命。 原本戰績輝煌,卻莫名其妙多送了一個頭,跑堂有些惱羞成怒,可當抬起頭,見到自家的老板,嚇得渾身冒汗。 “您怎么來了?” 他再也不敢惦記自己的游戲了,怯怯地站在一旁。 姚博生氣后,只覺得渾身的力氣更少了,他忍了忍,面無表情,“從明天起你就不用來上班了,回頭把這個月的工資結一下,就走吧。” 跑堂哭喪著臉。 雖然店里生意不好,可老板對他仍是非常優待,工資半點也沒有下降,他這也忒慘了。 不過跑堂知道老板向來說一不二,也不求情,只低著頭沉默。 姚博闔了闔眼,然后又睜開,和顏悅色地對著安藝道,“小姑娘,你隨便看看。看完了,咱們再去我家。” 他本就沒抱著找出什么蛛絲馬跡的心思,自然沒有期待。 安藝點頭。 齊天仲小聲叮囑了一句,“安藝,拜托了。” 姚博這樣的狀態,他不免有些兔死狐悲的感受,沒有人比他更想讓姚博好起來。 見安藝認真地回了他,齊天仲一顆心才稍稍落下。 安藝如閑庭漫步般在古玩店內走著,從博古架到墻壁的圖案,任何小細節都沒有放過。 最后她的腳步停在了古玩店的正北方。 她抬頭看向姚博,“老先生,最近店里有找人來布置風水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