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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樣, 只能就此作罷。 她沖著助理吩咐道,“要把她安全送到家。” 叮囑了兩句后,王欣怡目送自己的車子遠去, 才忍不住回到了家中, 繼續照顧甜甜。 車廂內氣氛沉寂。 安藝隨手拿起一本雜志, 準備打發時間, 可沉默了許久的小Q卻忍不住說話了。 小Q:“主人, 你真的是太厲害了。” 小Q圍觀了安藝幫助甜甜的所有場景,把剛出廠不久、沒怎么見過世面的它激動壞了。 安藝聽著這恭維的話,神清氣爽。要是統哥在這兒, 哪能說出這么漂亮的話來。 她眉頭挑了挑,“小Q,更厲害的你還沒見過。” 小Q更激動了,“真的嗎?” 不過很快,它的心情又低落下來,“不過我只有三個月時間,等過了三個月,我就又要回公司了。” 它的語氣失落極了,像是即將被拋棄的小貓般,嗚咽嗚咽的。 但小Q的自我調節能力很強,很快它就又歡快起來,“主人,在我離開之前一定要多表演給我看喲。小Q會一直支持你的。” 安藝忍不住翹起嘴角,承諾道,“好。” 突然,她像是想起什么,循循善誘,“小Q,你知道我前一個助理的名字嗎?” 統哥馬甲藏得太深了,真的很迫不及待想知道它的名字嘲笑一番啊。 小Q懵懵的,片刻后才反應過來,“主人你說的是……王狗蛋嗎?” 王……狗……蛋…… 安藝險些笑岔了氣,想不到啊想不到啊!怪不得統哥從來都是遮遮掩掩的,不肯告訴她名字。 否則一口一個狗蛋的,誰能夠受得了。 她哄著懵懵懂懂的小Q,“王狗蛋有什么來歷嗎?” 要沒有緣由,名字肯定中規中矩的。 小Q是剛出廠的,對許多舊事并不清楚,只誠實地回答,“不知道。” 安藝也不為難小Q,生怕嚇著它,干脆繼續看雜志。 只是,統哥離開的第7天,想它。 車子一路駛到了安藝居住的小區外,并停在了一個隱蔽的位置。 安藝禮貌地對助理道謝,然后走回家中。 * 安彥明正在客廳招待一對母子。 母親三十多歲,雖面上滄桑,皺紋迭起,但穿的干凈整潔,一眼就令人心生好感。 兒子才七八歲,正是剛懂事的時候,黑葡萄般的大眼睛骨碌碌轉,靈動極了。 安藝打開門就聽見那母親顫抖的聲音,“安大師,我老公已經出海一個多月了還沒回家,你能不能幫我算算,我老公究竟出事了沒?以往也出海,但從來沒那么久。” 安彥明瞥了一眼安藝。 微微側身,避開了她的注視。 旋即才沉穩地開口道,“算親友的安危,一千不議價。” 趙雅臉上露出些許為難,她若是真的有錢,就不會來找安彥明這遠近聞名的、時準時不準的安大師了。 只是想圖個心安而已。 “貴了吧?” 安彥明但笑不語,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我這兒從不議價,消息值不值你自己掂量吧。” 安藝:“……” 趙雅兩腮削、印堂狹、兩鬢窄、下巴尖,這典型的克夫命,且她眼下發黑,是喪偶征兆。 幾乎一個照面就可以判斷,她的丈夫已經死亡。 爸爸也太黑了。 趙雅猶豫片刻,但心里著實擔憂老公的安危,從一旁的錢夾子中細細數了十張人民幣,放到安彥明手旁的茶幾上,“那安大師,你給我算算?” 安彥明頓時眉開眼笑。 他拿出準備好的紙筆,交代道,“把你老公的生辰八字寫上,可別寫錯了。” 趙雅毫不遲疑,拿起筆,就立刻寫下了兩行字。 然后遞給安彥明。 安彥明低頭掃了一眼,把生辰八字記在心里,又盤了個卦,裝模作樣一番,才篤定地開口道,“別的我不能確定,唯一確定的就是你老公還活著,至于什么時候回來,我就不清楚了。” 趙雅頓時松了一口氣,繃緊的后背,立刻靠在椅背上。 她大喜過望道,“安大師,謝謝你了。” 無論安彥明說的是真是假,她的心里都有了極大的安慰。 趙雅低頭摸了摸兒子的腦后勺,“聽見了嗎?爸爸好好的,只是在很遠的地方掙錢。你一定要好好讀書,等著爸爸回來。” 安藝抿唇,她把包掛在一旁,然后向客廳走去。 正當她想說些什么,趙雅卻適時地站起身。 “安大師,謝謝了啊,既然知道我老公沒事,那我就先走了,以后再找你幫忙。” 說話的同時她牽起兒子的手,徑直向門口走去。 與安藝打了個照面時,趙雅還沖著安藝笑了笑。 安藝所有想說的話一下子哽在了喉嚨口。 等趙雅離開后,她才忍不住蹙眉質問安彥明,“爸,你這也太過分了。一看她就知道,她的家境不是特別富裕,為什么還要收一千塊,沒準兒是人家一個月的菜錢,而且她的丈夫本來就去世了,為什么還要欺騙她?你不覺得你真的是太不可理喻了嗎?” 她可以容忍爸爸欺騙那些下三濫的小混混,但絕對忍受不了爸爸這么干。 “當初入門時,你曾經告訴我,但凡做事,都要先問問自己的心,對待這么一個可憐人,你的心里真的過意的去嗎?” 安彥明的臉色一下子沉了下來,“誰允許你這么和我說話的?” 先前發生的場景與安彥明的話深深刺激到了安藝,她終于把這么多年的心里話說了出來,“爸,你告訴我,這究竟是為什么呀?明明你相術高超,卻偏偏把自己搞得像天橋底下的老騙子似的。” 安彥明怒不可遏。 安藝的話戳中了他內心最疼痛的傷疤。 本就血淋淋的傷口又被攪了一通,整個心臟都抽疼起來。 “你給我閉嘴。” 安藝哪里愿意停下,她瞇了瞇眼,“還有,從小你就讓我學習玄學,可偏偏我所學的,你都不讓我展露人前,這又是為什么?既然不讓我用,又為什么非要我學呢?” “我真的是受夠了。” 安彥明聽到最后一句話,忍不住揚起右手,可瞧見與妻子極為相似的那張臉,他遲遲沒有打下去,只冷漠道,“我是你爸,就應該聽我的,別的你別多管。” 安藝深吸了兩口氣,又盯了他好一會兒,“爸,不管你在隱瞞什么,在害怕什么,但我想說,該發生的遲早都會發生,倒不如勇敢的去面對。” 上輩子,她不也不得好死嗎? 安彥明右手無力地垂下,一時間竟不敢直視自己的女兒。 只能重復道,“你給我閉嘴。” 安藝扭頭就向自己的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