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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可做主播的要記得自己是端得是誰的飯碗。 別家電視臺播報,皇室可以一句“流言”一筆帶過,帝都電視臺報,就是“官方”了。 “也是。” 吳馨也想到這一層,“今天的選題不變?” “不變。 依舊是公務員錄取中是否存在性別歧視和階級歧視。” 秦知秋看了許久的稿子,夏頌恩這才姍姍來遲,臉上化著淡妝,笑容依舊,只是眼圈有些紅,“昨晚喝多了?”她輕聲問道。 “嗯。” 夏頌恩點了點頭。 “聽見大新聞了嗎?”秦知秋說道。 “呃?什么?”夏頌恩有些失神,回想起自己在化妝間跟瞻瞻的爭執,他真沒想到出了那樣的事,瞻瞻還是一副什么也沒發生的樣子,睜著無辜天真的大眼睛,笑瞇瞇地哥來哥去的,直到—— “我能怎么辦?我一個藝校畢業無依無靠的化妝師,沒有人推薦沒有背景誰會用我?” “你最好在我開除你之前自己主動辭職。” “昨晚我們倆個一起走的,你早上一來就開除我,不怕別人懷疑嗎?我是窮家小戶出身的,就算是被人嚼舌根也沒什么,你可是貴族出身著名主播……”瞻瞻臉上依舊帶著孩子一樣的笑,仿佛他在開玩笑。 夏頌恩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能看著他…… “你放心,我會辭職的,我打算出去開一間造型工作室,只是缺一些本錢……” 第120章 第120章 人心 自欺欺人, 秦知秋想推給另一個“秦知秋”, 可是她呢?她從來沒有自欺欺人過嗎? 她在另一個世界是一家擁有數十項國際專例的電子配件公司的業務副總監, 從最底層的業務員一直爬到最頂尖,跟她打交道的絕大多數是男人。 她見多了他們的各種嘴臉,有發現她是女人就各種置疑她給出的各種數據和專業性的,有故意拿專業英語名詞刁難她的, 她本來不是學相關專業的,為了應付這些,她有時間就看書,請教工程師,泡研發中心,熟記各種專有英文名詞, 硬是把自己打磨成了半個專家, 得到了所有重要客戶的信任。 可那些以聯系業務為名“撩”她的她就沒有辦法了。 。 就算是有婚戒, 又何曾阻止過那些人? 不“過份”的,她也不過是四兩撥千斤的當成一場玩笑, 嚴重過份的,她只能將業務轉給男同事。 告?投訴? 誰會喜歡一個沒事兒總拿這種事投訴的下屬呢。 那些被她超越的男同事, 又有多少人背后嚼她的舌根子? 她一步一步的爬到副總監的位置,又吞了多少委屈,有過多少無奈, 除了忍,之外還有別的路嗎? 走? 只要你出門工作,想要有一定的作為, 做為女性很多事是避免不了的,無非是輕重程度不同罷了。 就算是參加同學聚會,一樣要忍那些男同學講一些葷段子,女人顯示自己“成熟大度”的方式只能是跟著笑甚至比他們還犖。 如果你說我不想聽這些,除了掃別人的興,讓人暗中議論你“裝”之外,不會有任何收獲。 “你現在又為什么不沉默了?”沈明輝反問她。 為什么不沉默了?是因為自己終于揚眉吐氣成為強勢性別了,是因為自己成為爵位繼承人高人一等了,是因為自己成了名嘴卓然不群了,因此她高高在上的問,為什么沉默? 她應該比所有人都清楚答案才對,才不過幾個月的時間,她竟然忘了…… “你是在替你自己問沈明輝,還是在替‘她’問?”沈明輝不愧是著名律師,直指問題核心。 是替誰問?那股子燒灼感來自于誰?她以為是自己,但真的是嗎?金古案的時候他們就意識到了,另一個版本的自己不是不存在,而是意識被壓制住了—— 她看著沈明輝的臉,心思復雜已極…… “我不知道。” 她輕聲回答道。 “我也不知道。” 沈明輝也搖了搖頭,兩個人相顧無言,過了許久,又相視一笑。 幸虧有對方,他們不是一個人,遇到任何事都有人跟自己有相同的想法,而不是自己時時刻刻警惕不要被土著發覺自己的異常,對自己最親近的人也要隱瞞自己最大的秘密。 月光透過沒有拉窗簾的窗照到床上,躺在床上安眠的兩個人忽地同時睜開了眼睛,“你預備怎么做?”沈明輝問她。 “我想做我在另一個世界想做而不敢做的事,成為我想成為而不敢成為的那個人。” 穿越時空,多么稀奇的一件事,不做一件轟轟烈烈的大事,簡直辜負了。 “我幫你。” 沈明輝握住了她的手,“對不住。” 秦知秋在另一個世界能爬到那么高的位置,想必也受過許多委屈,做為丈夫的自己卻只顧著忙自己的事業,對妻子的委屈視而不見——就算是當初的他知道了,也只會心疼又生氣的讓秦知秋辭職,回家做家庭主婦吧。 若非異地而處,親自感受到身為弱勢性別的無奈,明白非要爭一口氣的倔強所為何來,知道身為弱勢性別,沒有自己的事業和金錢傍身就算站在金字塔的頂尖仍然覺得腳下是萬丈深淵的恐懼,弱勢性別想要爭氣就一定要有自己的事業,才不會被人瞧不起的自覺,他真的沒辦法理解妻子過去的種種。 秦知秋沒說話,只是轉過身默默的摟住他的腰,將臉埋在他的懷里,什么強勢性別弱勢性別,她這一刻,只這一刻想做沈明輝懷里的小女人。 沈明輝忽然笑了。 “笑什么?” “我忽然想到一句話:女性得到權利,從第一個人說不開始。 但是所有人都在等著別人說不。” 這個世界不也是一樣嗎?所有人都在等著別人說“不”,包括男權聯合會。 第一個站出來的人,是最難的。 “你要出頭,總得有個由頭。” 是的,他們現在要等著有個人說不,至少要勸一個人站出來說不,就像多米諾骨牌一樣,不推倒頭一塊牌一切都無從談起,可所有人都沉默了這么久,誰愿意當第一個? 沈明輝?他只是受到語言sao擾,全無證據—— 鹿若琳?他不會出頭的,他一直在說自己是自愿的。 夏頌恩?他更不會出頭,以他的身份無論是他或者他的家族都沒辦法容忍這種“丑聞”。 還有誰? 做為男人,在還是個孩子的時候保父就告訴他,永遠不要在別人面前喝醉,永遠不要把自己的人身安全寄托在別人身上,這個世界對男人冷酷嚴苛,一步踏錯就是萬劫不復。 可他還是喝醉了,在失去意識之前他甚至傻傻地想著,如果他出了事,她會后悔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