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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七爺死后,公子便沒有生過這么大的氣。遠(yuǎn)山提心吊臉覷看九公子,偏又從他臉上看不出來半點異樣。 臉上越平靜,說明生的氣越大。這漢子正嘀嘀咕咕,門口光影一暗,鳳臺大步邁進門內(nèi)。 遠(yuǎn)山忙斜了眼向他使眼色。 鳳臺徑自近前躬身揖禮:“仆見過公子。”見罷禮,不等九公子問話便稟報道:“果如公子所料,仆去伎館走了一遭,又去兩座茶樓轉(zhuǎn)了轉(zhuǎn),確是有人散布龍鳳雙胎是不是。“ 鳳臺沒有再往下說。 就算他不說,暗里的意思卻誰都眀白。 九公子指尖兒一頓,轉(zhuǎn)眸看了他問:“你怎么處置的?” 鳳臺聲音愈發(fā)低了下來:“仆派人暗里抓了散布謠言的嫖客與茶客。對于在場之人仆來請主子示下。” 果然是有人有意為之。 果然索畫只是個引子! 思及此,九公子唇角一挑,眸中露出幾分冷冷笑意:“此等事越遮越瞞越引人好奇。” 聽這意思好像自己辦了錯事,鳳臺不由苦了臉問:“主子難不成再將這些嚼舌根的禍胚放了?” 九公子唇角笑意一斂,淡淡道:“毋需,該問的還是要問。”說了這句稍稍一頓,緩緩又道:“既然他想要畫兒,本公子就畫一副給他。” ☆、第171章 查源頭禍水東引 拿自家主母與小主子的畫像送于旁人,這怎么成?鳳臺皺眉尋思半晌,斜了眼角去瞄遠(yuǎn)山。 自家主子心思莫測多變,凡事不做是不做,做了便沒有吃虧這一理。再者,主母小主子又是他的心肝rou手中寶,蕭儀敢討要“心肝rou”的畫像,實曾已觸了他的逆鱗。 但凡有誰觸了九公子逆鱗,下場可想而知。 遠(yuǎn)山看也不看鳳臺,只側(cè)過身去問九公子:“主子現(xiàn)下欲去何處?” “回別宛。”九公子左手一按桌沿兒,站起來便要出酒肆,只將將跨過去門檻,腳下又一停,回身吩咐鳳臺道:“既然拿下了那些人,總也不能閑著。嗯,烤問過后令之戴上鐵枷去淘茅廁。” 戴上鐵枷……淘茅廁…… 方才是一臉茫然不解,這會兒鳳臺連茫然的心思都消失的無影無蹤,肅下臉來揖禮道:“是。” 九公子這才輕飄飄一掃遠(yuǎn)山,拂袖上了大街。 遠(yuǎn)山慌忙隨后跟上。 第二天上午晌,遠(yuǎn)山捧著個檀木匣子出來別宛,身后又一溜跟了八名精壯護侍,護侍之后又十來個穿著綠衫兒的丫頭隨行,一行人既不騎馬亦不坐車,沿著南街走到十字路口,這才不緊不慢拐上東街。 前幾天坊間便有傳聞,言新登位的楚王重禮向錦繡公子求取九夫人與龍鳳雙胎的畫像,因此九公子這一動作……街上騎馬坐車的,帶了仆奴沿街逛鋪子的,均是屏氣隨在這一行人之后。 先前是一個兩個,及至到驛館時,遠(yuǎn)山這隊人之后己是跟了數(shù)百人。 驛館門前站了幾位兵士,只是這些人又怎么敢攔遠(yuǎn)山? 遠(yuǎn)山便捧著匣子大搖大擺進去。 楚國使臣住左邊第一座院子,遠(yuǎn)山進大門便左拐,待到了門前,方停腳看了守門仆役道:“勞煩通稟一聲,就言……錦繡公子聽聞三素大師因追思亡母食不下咽,寑不安枕,今特送了其母畫像以慰之。” 遠(yuǎn)山說話時提氣開聲,聲音遠(yuǎn)遠(yuǎn)傳了開去。 街上眾人聽的一怔……先前聽說不是楚王要求嫡九夫人母子的畫像么?怎么又出來位三素大師? 這個三素大師……難不成亦是楚人?錦繡公子怎么有其母的畫像? 一眾人你看我,我看你,末了干脆停馬的停馬,停車的在驛館墻根兒下停了車。 楚莊出使封國,三秦是扮成侍從秘密跟了來,平日他與楚莊同車同宿,壓根兒就沒有露過臉,因此隨行的一干護持并不知道。 這會兒聽見遠(yuǎn)山指名要見三素,且又甚么“思念亡母食不下咽……”之類,守門仆役覷見遠(yuǎn)山一派揣然嚴(yán)肅,便問也不敢多問,只拔腿跑去廳堂稟報。 遠(yuǎn)山便捧著匣子,好整以暇站門口等。 跟過來探看究竟的一干人,亦是濟濟涌在驛館門外。 仆役急慌慌到了正廳廊外,遠(yuǎn)遠(yuǎn)見廳門大敞著,且門外一左一右垂手站了兩位彪壯隨侍,這仆役邊抺汗邊喊:“啟稟大人,錦繡公子令人送了畫來。” 喊過這聲,這仆役亦是到了石階旁。仆役便站住腳躬身揖禮道:“大人……來人指名要見三素大師。” 其時三素正捏了棋子兒往棋盤上扣,聽了手勢一頓,王九怎么知道自己來了封國? 想到這里,三素眉頭一皺,兩眉之間的皺痕愈發(fā)深了,是了,九公子是此地的地頭蛇,他若是想探楚國來了多少人自然是不廢吹灰之力。 依王九狡詐的性子,必不會乖乖“就犯”,三素目中光芒一閃,扭臉看了門外問:“只是送了畫?沒有說其他?” 楚莊亦扭過頭去看門外。 門口兩個隨持不等吩咐,一左一右推開門扇。 門扇“吱呀吱呀”一開,仆役身子又向下躬了躬,低聲道:“來人言,錦繡公子聽聞大師因思念亡……亡母食不下咽……故而……送……送了……。” 他磕磕巴巴說了半截兒…… “送了甚?”三素豁然起身,因站起來時袖口兜住了棋盤,將棋盤“咣當(dāng)”帶翻在地,其上棋子棋罐碎的碎掉的掉,嘩啦啦直散了一地。 屋內(nèi)屋外幾人嚇了一跳。 三素哪還顧得上看旁人甚么臉色,他臉色鐵青,兩眼緊緊盯住仆役厲聲又問:“他送了甚?” 此時三素非但臉色扭曲猙擰,說話的嗓音亦是不如往昔那般低醇從容,反而有一絲驚駭,一絲慌亂,以至于微微有些發(fā)顫。 再是身份低賤,仆役也知道三素是楚王最寵信的僚臣,他若是發(fā)了怒,自己傾刻之間便會身首異處。只現(xiàn)下遠(yuǎn)山就等在門外,若是不照實說,說不得下場比砍頭還慘。 仆役戰(zhàn)戰(zhàn)兢兢,跪下伏地道:“奴聽來人言……送了大師母上的畫像。” 果然……他果然知曉! 只不知道他究竟知道多少? 三素臉上一忽爾露出怨恨,一忽爾又露出幾分驚懼難堪。如此陰睛變幻片刻,方闔眼吸了口氣,待長長吁了口氣睜開眼睛時,便一臉平靜看了楚莊道:“既然他知道我來了……。”說了半截兒,語氣一滯,回頭吩咐奴役:“他送了甚一并拿過來,并告知來人……兩個時辰之后,我于夜瀾聽雨亭置酒相候。” 仆役喏喏退了下去。 **** 上午晌遠(yuǎn)山出門不過兩刻,九公子便帶了鳳臺東城幾人出了別宛后門。 幾人上了浮云山。 眼見再往前二三里便是嫩葉微簇的照水梅林,鳳臺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