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38
書迷正在閱讀:)[娛樂圈]然后遇見了天仙、重生大力萌娘、你去告狀啊、成為反派男主的白月光、顛倒世界、一定是我勾搭男主的方式不對、民國格格[重生]、玄學大師是天后、豆蔻太后(重生)、我的意中人是個蓋世甜狼
大喜上前:“可問過大人了,開門罷!” 前些天謝姜途經穎河時,曾在莊子里歇了兩個時辰,對于陳元膺,春光自北斗嘴里也是聽了幾耳朵。 春光仍將貼子從門縫里塞出去:“拿好了,我家大人去召陖訪友未歸,莊中無人作主,你們還是走罷。”說罷,再不等郭北出聲,打了火把便走。 既然莊中無人作主,方才為甚不說? 這分明是托辭,托辭! 郭北咬牙切齒一會兒,抬眼看看大門,火把光己是漸去漸遠,只好悻悻擺了手道:“回去。” 雪勢時緩時急,又下了兩天終是停了。 依著往常,九公子用過早食便會去外院,這會兒九公子凈過手,眸子一瞟謝姜,淡聲問:“許久不曾與阿姜對弈,阿姜可有閑瑕?” 近幾天這人忙的腳不沾地,今兒個怎么閑了? 謝姜心里嘀咕,臉上卻是聲色不動,欣然道:“難得九郎忙里偷閑。”說罷,轉眸吩咐北斗:“將畫室收拾了,再多點幾個碳盆。” 北斗忙應了出門。旁邊幾個服侍的小丫頭見狀,一個擰了巾帕捧上,另兩人便揣著托盤收拾碗碟。 謝姜凈過手,將巾帕遞給小丫頭,便眸子一瞟九公子,站了起來。 九公子眸中閃過幾分好笑,上前攬過謝姜道:“走罷。” 兩人方走到廊下,謝姜掃見鳳臺自木撟上大步流星過來,便腳下一頓。 “阿姜毋惱。”九公子撫了謝姜肩膀,溫聲軟語道:“縱使有事,倒也不耽誤對弈幾局。” 不知道是不是多心,謝姜總覺的眼前這位今日有些怪異。 兩人進去畫室,屋子里已燃了碳盆,臨窗矮榻上鋪了獸皮毯子,正中擺置了小案桌。 棋盤掑罐也是擺的妥妥貼貼。 謝姜在矮榻上坐下,九公子亦撩袍坐了對面兒。 謝姜坐是坐下了,卻是手肘向桌沿一支,托了腮去望窗外。 鳳臺到了廊下,隔窗望見兩位主子都在畫室,忙緊趕了上前揖禮:“見過公子。”禮罷又對謝姜揖禮:“夫人大安。” 以這人的脾氣,要想瞞,只需去外院便是。現下鳳臺攆到這里來,也無非是想自己一塊兒聽消息。 謝姜拿下來手問:“不是有事稟報么,且說來聽聽。” 鳳臺垂手道:“方才春光傳消息過來,言大老爺拒了陳元膺投貼。” 這些早在九公子意料之中。 因此這人神色淡淡,只管揣著抔盞啜茶。 要說投貼拒了也就拒了,用不著這么急頭巴腦跑內宛來,謝姜眉尖兒一蹙,細聲問:“其他還有何事?” 鳳臺神色愈發恭謹,垂手道:“陳元膺著人探過河面,便重金買下許多船只,又令人在冰面上搭了架浮撟。現下已過了穎河。” “不錯,這人也不笨。”謝姜斜眸一瞟九公子,見這人神色自若,似乎早料到這種情形,她便又回頭問:“還有甚事?。” 再一句句往下報,保不定眼前這位主子要發脾氣。 鳳臺眼皮顫了幾顫,索性一鼓作氣說完:“櫟陽那邊傳來消息,言陳元膺曾擄過驕陽。且前幾天夫人下山接人,亦是驕陽從中作祟。” 難怪九公子定要自己聽。 那天飼虎先去山頂以雪驚馬,后去谷底擄人,若非事先得到消息,必不會將時間拿捏的如此準確。再有 除去驕陽之外,自己身邊還如影隨形般有位“鬼魅”婦人。 若是驚馬墜崖不是驕陽傳的信兒,而是這位“鬼魅”婦人所為,那這人應是從韓嬤嬤因雪深無法上山,到自己得消息坐船接人,一步步算好了的。 這人真真是摸透了自家的性子。 謝姜一剎時汗毛直立。 瞟見她小臉兒一冷,九公子暗暗嘆了,放下抔子,伸手握了謝姜小手,溫聲道:“其實她是怎樣的人,想必你心里早就有數。現下你想如何?” 九公子言詞溫溫,神色間也沒有絲毫慍怒,謝姜卻偏偏聽出來另個意思,只要她想,即便傾刻間將驕陽碎尸萬段,這人亦會眼也不眨下令。 不知怎的,謝姜眼圈兒一紅。 九公子眸中透出幾分好笑,索性推開桌子將謝姜攬入懷中,拍了她后背道:“不過一個忘恩負義的奴婢,值不得阿姜傷心。嗯?” “鬼魅”婦人這事只是猜測,且她與驕陽是什么關系目前仍是未知,還是等查實了再說罷。 謝姜在九公子衣襟上蹭蹭小臉兒,順著話音嗡聲嗡氣道:“不是傷心,我早知她不甘作奴做婢。” “憑她?”九公子“哧”聲一笑,眸中殺機一閃而過。 謝姜臉頰貼了九公子胸前,聽這人心跳“咚咚”,又背上這人哄小兒似拍了,不由舒舒服服打個小何欠,嘟噥道:“別殺她,陳元膺用她做眼線,我也可用她殺了可惜。” 謝姜語聲細細弱弱,九公子聽不清卻也不問,只隔幾息拍一下。 如此約過了兩刻,察覺到謝姜伏在懷里許久沒有動,九公子這才手勢一轉,扯過絨被給她蓋上。 鳳臺見九公子出來屋子,忙隨后跟了。 九公子腳下不停,徑直回了外院。 ☆、第144章 臥榻之側且容人 半間亭外院與內宛以小河隔開,謝姜所居的木屋斜對河上木橋。過木橋往西則另有四五所小院兒。 院子里住的均是丫頭仆婦。 驕陽從最西的小院里出來,四下一瞅,快步去推隔壁院門。 韓嬤嬤拿了棉衣正往繩上晾,聽見門響便回頭去看。 “哎呀!嬤嬤怎么起身了?我來晾,嬤嬤快屋里歇息罷。”驕陽快步過去,伸了手去拿棉衣。 韓嬤嬤兩眼自她臉上掃了幾掃,松了手嘆氣:“老了,胳膊抬不起來。”說了半截兒,猛然想起來似問:“你方才出去了?” 驕陽手勢一頓,轉瞬“撲樸”拍拍棉衣,這才轉身看了韓嬤嬤道:“我聽隔壁阿蓉說,自上回墜崖,夫人總是怏怏弱弱,便有些擔心。” 甚么擔心?是高興才對。 韓嬤嬤暗自冷笑,只面兒上也是一臉擔憂地嘆氣:“唉!夫人受了驚嚇,想是要多將養些時日。” 見韓嬤嬤順著話音下來,驕陽垂瞼掩住喜色,再抬眼時,便又是一付憂心忡忡:“現下寒塘暮雨兩人在穎河,新月又不知道去了何處,夫人身邊只有北斗服侍。”說著話,抬手攙了韓嬤嬤進屋。 說來說去不還是想去夫人身邊? 也罷! 韓嬤嬤計較停當,便腳下一頓,蹙額道:“真真老糊涂夫人不分配活計,便是仍當你我是她身邊人。” 自兩人回來浮云山,謝姜只說讓兩人在小院里歇息幾天,確實沒有給兩人安排甚么差使。 韓嬤嬤跟了謝姜幾年,總也摸透了主子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