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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時天色大亮。 謝姜看著兩人垂頭喪氣出了垂花門,便眸光一轉,轉而望向廊外。 雕花木欄上結了一層薄霜。 此時太陽初初升起,映著木欄上凝結的霜粒子閃閃爍爍,直似碎銀晶寶,刺的人眼疼。 已近冬天了……謝姜轉開眸子,暗暗嘆了口氣。 從田莊里出來,至今已將近兩個月了。這其間為了人皮畫,她與烏家幾個兄弟直從穎河追到櫟陽。 現下雖說不能確定人皮畫的幕后主使,但單從菜籽巷……又現下周啟別宛里有暗線,且這暗線不僅熟悉自己的動靜,更對別宛內部了如指掌來說…… 見一斑而窺全貌,謝姜只覺現下櫟陽城表面上看風平浪靜,其實暗里早就暗流洶涌。 只是……這股洶涌暗流的源頭在哪? 這些人究竟有什么目的呢? 謝姜想來想去,只覺得千頭萬緒,越想越亂,不由抬手去撓鼻子尖兒。 北邊客房。 蕭儀正揣了一杯茶,只茶盞邊沿兒將將挨住嘴唇,忽然鼻子里一癢,來不及放下抔子,便仰天打了個噴嚏。 這個噴嚏一打,他手里的茶湯晃蕩出來,將件深紫色的織錦袍袖灑濕了一大塊。 “哎喲!主上受涼了么?”留白忙掏出來帕子,急步上前擦抹。 ……大早上打噴嚏是因為有人念叨……蕭儀不理這漢子扯過袖子又蘸又擦,只垂眸看了袖口上幾片茶葉發呆,呆呆看了一會兒,忽然笑道:“潑墨換了衣裳么?換妥了叫他過來?!?/br> 主子一覺起來便心情大好,這種情形真是百年難遇。 留白扭臉看看屋外,太陽明晃晃一片,仍然也是從東邊升起來的,這才兩眼一瞇,順手將帕子掖進袖袋,躬身退下去找潑墨。 潑墨早上向蕭儀稟報過事情,便自去吃飯換衣裳。 這會兒聽得主子傳喚,忙隨留白過來。 兩人并肩進了院門,正見蕭儀已換了衣裳,邊系了頸上扣絆,邊抬腳步下石階,抬眼看見兩人,便道:“去正房。” 留白斜過去眼珠,向潑墨使個使個“主子今天心情大好,不知道為何”的小眼神兒。 潑墨兩條濃眉一跳,忙扯過他轉過身子跟上,小聲道:“快走罷,我聽寫意說,昨晚……主上遭了“調戲”嘿嘿……。” 遭了調戲!遭了哪個調戲?留白聽了一臉呆滯。只是再想想昨晚上,在水榭里自家主子似贊似嘆,又似遺憾的神情……留白也是瞇了眼“嘿嘿”賊笑:“我說主上怎么心情大好,嘿嘿!快走快走!” 兩人你扯我,我扯你,跟在蕭儀身后,悠悠哉哉去了正院。 其時謝姜想來想去沒有理出頭緒,便在榻座上坐了,一手拿著茶抔,彎了另只手的食指,指尖兒在抔子上“叮叮鐺鐺”彈了聽。 正聽的有趣,北斗道:“奴婢見過蕭郎君,郎君安好。” 謝姜便轉眸子看了門外。 就見蕭儀看過來,微微一笑道:“夫人剛才彈的是什么曲子?我聽來倒像是寒塘渡鶴。” 什么渡鶴渡鴨的? 不過是心情煩躁,拿抔子撒撒氣罷了! 謝姜忍住甩白眼兒的沖動,放下抔子道:“郎君神采奕奕……昨晚想必睡的舒服?!?/br> 喝了半壺迷藥,怎么會睡不舒服?蕭儀眸中笑意一閃,瞟見謝姜右手邊榻座上放了厚厚的錦墊子,便過去坐下,煞有介事道:“嗯……睡前喝幾杯酒,果然是睡的香甜。” 謝姜怎么聽都覺得這人話里有話,便眼珠一轉,剛要刺回去,蕭儀臉色一肅,指了潑墨道:“有些事……我想夫人該當聽聽。” 該當聽聽?謝姜眼尾一挑,便又回眸去看潑墨。 主子親口點了……潑墨自然不敢怠慢。這漢子忙緊趕著進了廳內,向謝姜揖禮道:“卑職見過夫人,夫人安好?!?/br> 大早上就竄過來,倒好像是真的有事。 再有……潑墨昨晚上不是與烏四一起進了密道么?什么事烏四不知道而他知道? 謝姜心思轉了幾轉,看了潑墨道:“昨晚你沒有同烏四在一起?” 潑墨兩眼盯著腳尖兒,恭恭敬敬:“回夫人,昨晚卑職與烏四確是在一塊。只是卑職去的久了,寫意又領了人下密道去找……這才發現了一些秘密?!?/br> 聽見潑墨提起來秘密,謝姜心里一動,轉眸瞟了蕭儀。 蕭儀唇角略勾,向謝姜微微一頓下頜道:“且聽他往下說,這些對夫人絕對有用。” 主仆兩個神秘兮兮,謝姜也是起了好奇的心思,便看了潑墨道:“說來聽聽。” 自家主子在上頭與人郎情妾意,著實讓人……潑墨干脆誰也不看,只老老實實低了頭稟報:“卑職與烏四是跟著狗追去了城墻下,寫意卻不是。他下了密道,見內里四通八達,便每條岔道分兩個人,令各人分頭行事?!?/br> 這下子等于每條密道都摸了一遍,謝姜贊嘆道:“這法子不錯,而后呢?” 潑墨用眼角覷了眼自家主子,見他果然唇角微揚,似乎心情更好,潑墨便清清嗓子,又道:“當時寫意共分了八組。后來這八組回來,言道有三條密道分別通往郡守府外院正廳……主房寢屋……又后園柴房。其余五條,一條出口在南城墻下,就是卑職與烏四走的那條,還有四條……夫人絕對想不到……?!?/br> 就算先前聽寫意稟報過,這會兒潑墨臉上仍然抑不住露出幾分凝重。 :親,手里有推票么?求賞推票! ☆、第84章 探虛實兩人同去 按說做為護侍統領,潑墨見過的“風浪”絕對不會少,能讓他露出這般神色的,更是絕無僅有。 謝姜心里一驚,不由眸子一轉…… 因早上已是聽過稟報了,蕭儀自是心里有數,此時見謝姜看過來,便溫聲道:“且聽他說完?!?/br> 聽話聽音兒,潑墨便放緩了聲調道:“另外那四條通往對面兒?!闭f罷,側過身子,向了別宛外一指道:“就在斜對面兒,那座掛了“驚濤擊岸”匾額的別宛?!?/br> 謝姜眉尖兒一蹙。 她知道這座別宛。 剛住進來時,烏十一便依照規矩,將別宛的左右鄰居,又整條南街上共住了幾戶人家,再這些人家家主都姓甚名誰,是做官還是行商……一一查過兩遍。 之所以她對這座別宛記得分外清楚。 原因之一,是“驚濤擊岸”的匾額隱有霸氣殺意。 原因之二……便是烏十一稟報時稱,這戶人家只有七八個姬人,男主子一向不常來,來了也是深居簡出,沒有人見過其人,亦沒有人知道他的姓氏。 當時謝姜便疑惑……這人謹慎到這種地步,絕對不像是背著正妻養外室,倒像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只是當時疑惑歸疑惑,人家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