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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或者這件事情,原本就與蕭儀有關系。 聽她這么一問,且語氣又如此篤定,烏鐵山有些吃驚,驚訝之余不由眨了眼問:“夫人怎么知道?!?/br> 謝姜微微一哂道:“還用猜么?說罷,是不是查出來了他的身份?” “是?!?/br> 原本烏鐵山站在廓外,這會兒左右一瞄,眼見廓下只有新月,又右邊廂房門口站了兩個小丫頭,這漢子便抬腿邁進廳里,這才低聲道:“兩個時辰之前小六傳來消息,說是查到了蕭郎君的身份?!?/br> 謝姜心道果然是如此。 只她心里怎么想是一回事,臉上卻一派淡然,輕聲問:“他是誰?” 烏鐵山嗓子壓的更低道:“消息稱蕭儀疑似原楚國嫡公子錚。另三素和尚,原為楚王宮中歌姬所出,一說是楚王血脈,一說是封國某位氏族權貴流落在外的私生子。” 烏鐵山說完,便抬眼看了謝姜。 ps:求求推票唄親,“咣咣鏘鏘”下章預告借抓賊邀儀同飲 ☆、第79章 借抓賊邀儀同飲 加更 嗯,一個與封國權貴有關糸,一個干脆就是楚王嫡子謝姜微微一哂,點頭道:“兩人果然都出身不凡?!?/br> 說了這句話,謝姜眉尖兒一蹙,轉眸看了烏鐵山又道:“傳聞陳國出兵伐楚的時候,楚公子錚曾被霍廷逸當做人質送給陳王。后來楚國權臣當道,楚錚便被霍廷逸生生餓斃,烏六怎么會說蕭郎君疑似他?” 烏鐵山想了想,便抬手去掏衣襟,片刻,掏出來拇指粗的小紙卷,捧了遞上道:“這上面都寫了,仆原來想字體太了草還是夫人親自看罷?!?/br> 謝姜接過來,左手拇食兩指挾住上端,右手拇食兩指捏了紙卷,一點點捻開。 但見上面比芝麻粒大不了多少的小字,密密麻麻。 其上寫道遍查諸國,沒有一人有如此容貌風采,各地的眼線便用夫人所繪蕭郎畫像,對諸家世族中年輕郎君一一排查對照,仍舊一無所獲。 仆便又排查各個世家的外室子弟,及其秘辛中記載的私生子偶然發現只過世的楚國公子與蕭郎君容貌相仿。 偶然發現?怕是查過諸國公子仍然一無所獲,這才又廢了功夫去查過世的人罷!謝姜看了上面七八行,眉捎一挑,捻開紙卷又往下看。 因時日久遠,當初看押楚公子之兵士,在楚錚死后又被霍延逸處死。當初真實情形實已難覓 幸虧仆找到當初楚王宮里一個瞎眼嬤嬤,此嬤嬤吐露楚錚左肩上有一月牙狀胎記為紫紅色。 最末一行至于是或不是,只看有無胎記便一切明了。 謝姜看了最末一行小字,想起來那次在亂石山蕭儀舍命相救,被餓虎抓傷的便是左肩,不由扶了額頭,蹙眉道:“怎么這樣巧?” 她忽然喃喃冒出來這樣一句話 烏鐵山一腦門子疑惑,忍不住低聲問:“夫人怎么巧了?” 謝姜嘆了口氣,放下手,看了烏鐵山道:“此事說來話長,且尋個機會去看看他肩上還有沒有胎記便是?!?/br> 烏鐵山眼中閃過幾絲疑惑,只是再疑惑,襯著主子絲毫沒有解說的意思,只得躬身揖禮道:“仆遵命?!?/br> 只這漢子應了剛要轉身,謝姜忽然又道:“如果他是楚錚,那他與我們絕對是一條線兒上的?!?/br> 烏鐵山聽了不由停下步子,抬頭看了謝姜道:“夫人的意思是仆愚鈍,還請夫人明示才好?!?/br> 謝姜仍舊將紙卷卷好,遞給烏鐵山道:“燒了?!闭f罷語氣一頓,又道:“當初楚錚被霍延逸所擄,九郎曾派馮關與單衣兩人星夜馳騁千里,就為了趕在他入陳前將人截下?!?/br> 聽她提起來往事,烏鐵山皺眉道:“是,這件事情仆也聽馮關提過,說若不是陳王另派了大隊人馬相迎,他兩個便能救出楚錚,只是后來寡不敵眾,以至于功敗垂成。” 只是功敗垂成么?謝姜轉眸望向廳外,但見廊前幾株藤花,葉子搖搖欲墜,將落不落,不由暗暗嘆了口氣,道:“你只知其一而不知其二,當初馮關沒有救下楚錚,我伯父恰巧在北僵,九郎便修書一封,央他領兵去截霍廷逸。哪想到姓霍的用“暗渡陳倉”之計,先行帶楚錚去了陳國。” 烏鐵山聽了更是糊涂,想了想,忍不住皺了眉問:“咱們與楚王又沒有甚么交情,楚錚被抓就被抓了,怎么九公子與謝中郎如此大廢周折救他?仆想不明白。” 謝姜收回眸子,看了烏鐵山道:“九郎救他是為大局著想,楚國有他可保北僵安穩。罷了且先確定蕭儀的身份?!?/br> 烏鐵山躬身揖禮道:“是,夫人不是說今晚有好戲么,仆下去準備罷?!?/br> 謝姜微微點了頭。 等烏鐵山出了迥廊,謝姜便喊了新月過來,附耳吩咐了幾句話。 新月便領命而去。 這邊兒謝姜再喚了丫頭進來,挑了套便利衣裳,叫丫頭們服侍著換上。一切就緒,這才又叫阿絮送來些飯食用了。 忖度時辰剛剛好,她便領了北斗去后宛水榭。 新月早領了阿絮將水榭里布置妥當。 等謝姜沿著九曲撟進去,但見水榭里已燃了七八尊碳盆,盆里火苗兒突突跳爍,直將個兩三丈方圓的水榭烘的暖意融融。 榭里也是鋪了厚厚的氈毯,毯子中央擺了張膝蓋高的雕花小桌。 桌子上兩盤果子,一壺果酒。 氈毯邊緣卻是擺了個小泥爐,此時爐上紫砂壺“咕嘟咕嘟”冒了泡兒,熱氣蒸騰間,彌漫出一股子酒香。 謝姜看了一圈兒便在桌邊坐下,轉而吩咐阿絮道:“今晚上我要在此賞月,你莫叫廚下熄火,過后我要沐浴更衣。” 聽她這么說,阿絮眼珠向上一斜,瞄見窗外夜暮沉沉,只稀疏七八顆星星,懶懶散散掛于天際,又哪里有什么月亮? 不能熄火就是廚下不能離人,再換句話就是呆廚下別出來。 阿絮心里轉了幾轉,忙又垂下眼來,屈膝施禮道:“奴婢守著廚下就是。夫人若是沒有其他吩咐,奴婢告退?!?/br> 謝姜見她“聞弦歌而知雅意”,不由抿嘴一笑道:“也好。” 阿絮這才退了下去。 夜色愈濃,風從湖面上吹過來,空氣里滿是水草微腥的味道。 “夫人,這些果子酒又不會醉人,夫人不如拿來當茶喝。”北斗上前斟了酒,謝姜便捧了抔子,只一抔果酒沒有喝完,木撟上踏踏腳步聲漸行漸近。片刻,蕭儀進來水榭。 這人進來四下里一看,便撩了袍服前擺,扱為灑脫隨性往桌邊坐了道:“夫人倒是自在。” 現在自在,不知道等會兒謝姜斜眸瞟了他一眼,而后扭過臉去吩咐北斗道:“看看酒煮好了沒有,若是好了,給蕭郎君斟上?!?/br> “是?!北倍返吐晳?/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