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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明者不明,目的不明……但是結果很明確:所有遭受攻擊的電腦,全部都是數據損毀。 更可怕的是,這個病毒,不僅會攻擊外網的電腦,連內網的資料庫也不放過。 “冥古宙”病毒,之前的一大“杰作”是癱瘓了移動公司的內部網絡,造成了幾處信號站的中斷。從那之后,不少網絡高手都試圖破解“冥古宙”。但神秘的“冥古宙”,在那之后,就沒有現過蹤影。沒想到,這一次,這個赫赫有名的病毒攻擊了“七聲科技”! 陳集和李學星兩個“七聲科技”的負責人,是在遭受攻擊的一個小時之后,才知道這個病毒有多么厲害的。他們也不明白,為什么這種國際聞名的病毒,會忽然攻擊自己這個小小的公司……但,冥古宙來勢洶洶,絲毫沒有留下情面。 他們的電腦程序全部被破壞,游戲的資料一夕之間蒸發。 這還不算,保存源代碼的那臺本地電腦,也莫名其妙中了招——一點數據都拷貝不出來了。 幸好,他們還有移動硬盤等存儲設備保存…… 但現在,陳集最擔心的是:“玩家的資料呢?!云盤里的資料也搶救不出來了嗎?!” 在公測之前,他們積累了數十萬的玩家。這些玩家,大多數在二測,三測時就充值消費過了。 的官方保證過:二測,三測時的游戲數據會保存下來,消耗的鉆石,會在公測時1.5倍返還——因為這個承諾,內測玩家的充值興致一直很高。 游戲前兩次測試時,他們就賺了500多萬,公測的這十天以內,他們又賺了將近300萬。也就是說,實際上玩家的充值金額已經超過了千萬…… 而現在,運營那邊打了電話來:“陳經理……很不幸的消息:數據庫沒有保住,服務器群也遭受到了攻擊。” 陳集的心一下子跌到了谷底——運營那邊,采用的是“本地數據庫服務器冗余”的方式備份游戲數據。也就是說,用兩臺以上的本地數據庫服務器,設計成一個服務器集群,這樣每臺機器上的數據都是一樣的,從而保證數據庫的最大化本地安全…… 結果,這次的黑客攻擊的不是一臺服務器,而是整個服務器群!也就是說,那三十多萬玩家的游戲數據,全部都處于病毒的覆蓋范圍內! 這意味著什么,簡直是太可怕了—— 比方說,你是一個的內測玩家。內測的兩個月里,你已經把角色練滿級,把圖鑒全部開滿,而且充值了200多塊錢……這些玩家的資料,其實都保存在服務器上。你盼望著,到了游戲公測的時候,滿級的角色還在,圖鑒已開,返還的鉆石也來了…… 結果你的滿級角色已經消失,你的武器裝備全部清零,你的充值記錄也無處查詢! 這還讓人玩個屁啊?!組團告發游戲公司騙錢才是正經! 其實一開始,無辜的的玩家,根本沒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偶爾一次停服維修而已,沒什么關系,反正這款游戲之前的口碑那么好,我們三測的數據也都還在,就繼續等等唄……結果等著等著,等了一天的時間,游戲依舊是“服務器正在維護中。” 于是,有些人在的官方微博下留言了—— “搞毛線啊?!還讓不讓人玩了?!我的武媚娘還呆在秦始皇陵里面呢!” “對啊,不是說維護半天的嗎?!這都24個小時過去了,你們到底開不開服啊?!” 的貼吧關注已經有34萬人,吧友也在刷關服的事情,不過大多數是調侃—— “庭有枇杷樹,維護之年所手植也……窩草!快看枇杷精!” “庭有枇杷樹,維護之年所手植也……窩草!我的樹呢?!” ……其實,現在最急最急的人,正是游戲的策劃者陳集。 他找了一波又一波的計算機大咖來,向他們求救,求他們救一救的數據庫,甚至病急亂投醫,連C大的計算機教授都找來了幾位。于是辦公室成了吵鬧的菜市場,這個說用那個辦法試一試,那個說用這個方法更好……這些網絡安全專家意見不一,結果倒是一樣的——超級病毒冥古宙依舊在那里,誰都拿它沒辦法。 還有人很奇怪地問道:“陳集,你從哪里招惹來這么厲害的病毒的?!” 鬼知道到底是誰在攻擊他的游戲!不過,很大的可能性是那些眼紅的競爭對手公司唄!他們的手段太下流了! 陳集一字一句道:“要是讓老子知道是誰在陰我……我一定將他大卸八塊!” 當李學星想起顧文軒這個人時,事情其實已經無法挽回了。但死馬當活馬醫,他就聯系了江曉,想從江曉這里要到顧文軒的電話號碼,然后讓顧文軒過來救一救數據庫。 這時候,江曉這才知道了這件事。 江曉立馬就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這次病毒攻擊,對于陳集的游戲來說,簡直是毀滅性的打擊!沒辦法,他實在不能放下陳集不管,就幫陳集聯系了顧文軒。 跟顧文軒談完了以后,他想了想,又打了電話給唐釋心:“……阮阮,陳集出事了。” 于是,就有了今天早上的那個電話。 掛了電話的時候,唐釋心二話不說,就向公司請了假,然后開著車去了七聲公司。 一路上,她一直很害怕,沒由來的不好預感。 當邁入了這一棟寫字樓時,那個必然的結局就顯而易見了。 陳集蹲在辦公室的角落里,他的面如死灰,雙目呆滯地盯著地面;李學星則站在陽臺上抽煙,腳邊全是煙頭,已經把整個陽臺煙封了。 其余的人,個個都是惶惶然如喪家之犬,面對著電腦藍屏毫無辦法…… 這一刻,她想,所有的失敗人的影子,都在面前了。 “陳集,你振作一點……你看看我,我是誰?!” 唐釋心蹲在了他的面前,看原來那么精神煥發的一個人,現在變得如此的頹廢,眼神也渙散了開來,就像是一個待宰的羔羊那么麻木…… 良久,陳集才緩過了氣兒來,卻是道:“……阮阮,你來了……那個,我,我給你倒一杯茶。”他試圖扶著墻站起來,卻又滑坐了下來。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