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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安淺說想回青鸞峰看看, 自從帶安風回了鐘山之后, 她一直都陪著安風, 反而從來沒有回去過那座孕育了青鸞神鳥的青鸞峰。 這是夏安淺成為鬼使夫人之后跟黑無常提的第一個愿望, 心疼夫人的鬼使大人當然是要滿足她的,更何況他也想知道當初夏安淺和安風發生了什么事情,他們為什么會一個人到了另一個世界, 而一個人就流落在白水河。 黑無常大婚, 按照冥府的規矩, 鬼使成婚, 是可以放一百年的婚假的。但黑無常和夏安淺剛成親那會兒, 夏安淺還是得在鐘山上陪安風那條小龍,鬼使大人也覺得一百年的婚假就待在鐘山上為免過于浪費, 因此就把婚假推遲了。 如今難得安風在養龍池中沉睡,鐘山又有一大堆的神官在旁邊守著, 也不用夏安淺在外面分心, 所以黑無常干脆跟閻君告了假,一路帶著夏安淺游山玩水, 慢悠悠地去青鸞峰。 此時正值人間四月, 到處芳菲。 黑無常帶著夏安淺在江上游玩, 江上清風,岸邊桃花盛開。鳥語花香,一派生機勃勃。 夏安淺沒想到鬼使大人平常都是去做砍殺惡鬼那樣打打殺殺的事情, 一旦浪漫起來,也是有情調到不行。 江上游玩,船艙中的岸上放著一壺才開封的桃花釀,淡淡的酒香撲鼻,未飲先醉。 鬼使大人的腿上放著一個古琴,他一邊看著趴在藤席之上的夏安淺,指間毫不含糊地劃過琴弦,一串悅耳的琴聲就從他的指間流瀉而出。 得益于這些年來經常在人間走動,鬼使大人不知道從哪兒學來了一曲,如今正在心愛的女子跟前顯擺。當然,鬼使大人覺得這叫訴衷情。 夏安淺手里把玩著白玉酒杯,臉上帶著清淺的微笑看著跟前一身黑袍的男人。 黑無常總是喜歡一身黑,就連大婚時候的婚服,也是黑色的。 夏安淺覺得自家的鬼使大人一身黑色長袍,襯著他那出色的相貌,十分的器宇軒昂,賞心悅目,因此也沒覺得有什么不好。 她一邊聽著琴聲,一雙好看的眼睛在自家的鬼使大人身上流連,岸上的美景也不想看,覺得光看眼前的男|色下酒就挺好的。 本來還在十分專注于“訴衷情”的鬼使大人,迎著夏安淺的視線,忽然就心猿意馬了。 男人幾乎入鬢的劍眉微揚了下,原本放在腿上的古琴被他轉走了。他干脆移到夏安淺身后,讓她靠著他的胸膛。 “怎么?是不是忽然覺得你的夫君十分有才?”他一邊低笑著,一邊用鼻子蹭夏安淺的側頰,語氣帶著幾分不正經的調戲意味。 夏安淺在他的懷里找了個舒服的姿勢,懶懶地靠著他,“是啊,我如今才發現鬼使大人不僅能斬妖除魔殺惡鬼,還精通音律。”她說著,略微停頓了下,又用十分慵懶的聲音說道:“唔……不止是那樣,鬼使大人竟然還精通這樣的風花雪月之事,可見從前閑暇之時,消遣定然是不少的。” 她的話雖然是說得有些酸溜溜的,可語氣十分放松。 鬼使夫人從來不會亂喝飛醋,鬼使大人對此表示十分寬慰,并且心中暗中松了一口氣。 溫香軟玉在懷,而懷中的美人還到了一杯酒香撲鼻的桃花釀遞了過來,放至他的唇邊。夏安淺仰頭,望著他,嘴邊是十分動人的笑,“不喝嗎?” 喝,這酒當然得喝。 鬼使大人狹長的雙目在夫人那侵染了桃花釀的唇上流連,就著她的手,緩緩地將一杯桃花釀喝了下去。 夏安淺笑了笑,望著手中的空杯,正想說什么,下巴就被抬了起來,接著男人溫熱的唇覆了上來。 唇舌交纏,淡淡的酒香在彼此的口腔里泛開,男人的吻熱情又繾綣,也不知道是酒醉了人還是情醉了人,夏安淺覺得腦袋有些昏沉,然后沉醉在他的氣息里不想醒來。 她閉著眼睛,十分順從地回應著他的吻,男人的唇離開,沙啞著聲音,“嗯,果然是好酒,令人意猶未盡。” 她張開眼睛,一聲不吭,然后親上了男人的嘴角。她輕咬著男人的唇,笑得十分誘人地說道:“既然意猶未盡,那怎么停了下來呢?” 男女之間,肢體交纏水rujiao融像是永恒的主題。 她毫不掩飾自己對他的依戀,精瘦的上身摸著手感極好,象征力量的線條十分有美感。她坐在了男人的腿上,身上衣裙的花結已經被男人修長的指解開,胸前大片春光,猶抱琵琶半遮面,透著十分的誘惑感。 窗外水聲潺潺,江上清風十分淘氣,帶進了岸邊的幾瓣粉色的桃花瓣,落在了藤席之上。 黑無常將身上的女子放在藤席之上,黑發如瀑在席上鋪開,那雙平時清潤的眼睛此刻蒙上了一層水霧。 他附身,將她輕輕壓住。 她仰著頭,光裸著的雙臂纏上了他的脖子,紅唇在他的下顎留下輕吻。 她輕聲喘息著,在男人的耳旁媚聲說道:“我喜歡你這樣抱著我,跟我在一起。用力一點也沒關系,我喜歡你因為我而失控。” 她的話才落,臉就被人捧著,唇再度被吻住。 鬼使大人溫柔起來的時候很溫柔,激動起來的時候也并不是不能克制,只是他十分樂于沉浸在自己夫人的美色之中,并不想克制,尤其是在他的夫人還那樣不知死活地來撩撥他的時候。 于是,不想克制的鬼使大人不留神就將鬼使夫人最喜歡的一件衣服給撕了。 “那是我最喜歡的!” 心愛的衣服無情地被撕破,他扶著她的腰身,讓她為他敞開。他滿頭大汗,低頭在她的唇上親了下,“等到了岸邊,我給你買讓你更喜歡的。” 原本還嬌嗔著埋怨他的女子聽到了,想說些什么,可卻沒顧上說。 因為被她撩撥得邪火還沒泄出來的男人不由分說進入她,毫不留情將她扯進了欲|望的大海里沉浮。 快感似是能滅頂,將她扯進那身體的歡愉之中,久久回不過神來。 夏安淺和黑無常從鐘山到請鸞峰,走了快半年的時間。 青鸞峰位于天地之間的東方,并不像鐘山那樣直入云霄,氣勢非凡。青鸞峰在群山的包圍中,山林蔥郁,流水叮咚,一派的鐘靈毓秀。 黑無常牽著夏安淺的手在山間的小路行走,兩人安靜地走在林間,夏安淺一路走一路看,好似在尋找些什么,黑無常也沒有打擾她。 山間有靈性的動物頗多,在枝頭的鳥兒看見了夏安淺,會從枝頭上飛下來,在她的頭頂盤旋兩圈再飛走。 夏安淺說不清到底是什么感覺,總覺得進了這片山林,十分親切。好似這里的一草一木,跟她都是久違的朋友一般。 前方蝴蝶翩躚,她眨了眨眼,伸出手來。 一只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