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颼颼地朝鬼使大人放冷箭:“大人,說實話,我與麗姬好歹也相處過百把年,我覺得麗姬比大人好多了呢。” 恃寵而驕?就是恃寵而驕怎么了? 最好氣死他! 夏安淺說著,輕哼一聲,然后揚長而去。當然,她沒去成,因為鬼使大人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安淺,惱羞成怒說氣話就沒意思了啊。” 夏安淺朝他露出一個動人的笑顏,靈力催動,鬼使大人竟然真的被她凍成了一座冰雕。 夏安淺:“……” 把人惹生氣了如今想用苦rou計?, 門兒都沒有! 于是,身穿著淺碧色長裙的姑娘也不管那尊冰雕,轉身就走。 勁風看得目瞪口呆。 直到夏安淺走遠,被凍成冰雕的鬼使大人“嘩啦”的一下,將身上的那些玄冰抖了下來。他吹了吹肩膀上的冰屑,嘆息著說道:“真是脾氣見長啊。”她都快被他慣得要上房揭瓦了,怎么辦? 勁風卻覺得再也看不下去了,“大人,您老是這么逗安淺,她心中不會高興的。” 鬼使大人看向一旁的勁風。 勁風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大人,安淺認識你已經兩百年了。我們在人間游歷的時候,雖然曾經有過危急之時,是大人及時到來為我們解圍,可大人您要做知道,您在冥府,而我們,在人間。” 太長的時間,會沖淡很多東西。縱然夏安淺真的對黑無常有過一些心動的瞬間,可是動輒十幾年不見面的,那些瞬間很快就會消散。 夏安淺愿意跟黑無常斗嘴互撩,卻不愿意越雷池半步。 即使是貪圖男|色,想要享受rou|體上的歡愉,也不能動輒就十幾年才見一面的啊,也沒有誰會一直為了誰過著像是苦行僧一樣的日子。 如今是白天,大白天的,曹公山里一切都很平靜,東郭予半人半鬼也會怕太陽。而且東郭予被夏安淺修理了一頓,又有黑無常在這地方,自知插翼難飛,也沒想著要折騰什么,老老實實地在山頂待著。 可麗姬就不一樣了,她本來就是愛熱鬧的性子,過去三年陪著東郭予在這地方,偶爾悶了也是要出去遛彎十天半個月的。 如今鬼使大人在這兒設了屏障,外面的精怪即使有膽想闖曹公山,怕且也進不來。她樂得清靜,跑去找夏安淺。 夏安淺正在翡翠湖里泡腳,她好似是覺得自己一個人比較悶,還把在安風小玉雕里睡覺的安風撈了出來陪她曬太陽。 安風閉著雙目陽光底下呼呼大睡,周身繚繞著濃郁的靈氣,看得麗姬直贊嘆。 她跑過去,十分新奇地繞著安風睡覺的石頭走了幾圈,嘖嘖說道:“安風小怪物可不得了,哪來這么多的靈氣?” 夏安淺滿心郁悶,并不想說話,于是沒搭腔。 麗姬見夏安淺沒有理睬她,也不在意。在她眼里,夏安淺一直都是這樣的,高興的時候會和顏悅色的,不高興了就是那么一副冷冰冰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樣。麗姬權當夏安淺還在為之前東郭予去偷襲她的事情生氣,她一邊湊過去吸了一把安風周邊繚繞的靈氣,一邊跟夏安淺說:“安淺,別生氣了。東郭予昨晚做的確實不對,但是凡人不都是像他一樣的么,心里十彎八繞,討厭的很。” 夏安淺頭也沒抬:“他那么討厭,你還幫他?” 麗姬十分無奈地嘆了一口氣:“誰讓他幫我度過了天劫呢。” 清澈見底的湖水中,赤足勝雪。 麗姬見狀,沒忍住也在夏安淺身邊坐下,雪白的雙足也放下了湖水當中,追逐著夏安淺在湖水中嬉戲的雙足。 夏安淺看著麗姬湊過來的雪足,并沒有躲開,只是問道:“如果昨晚我沒有打敗他反而被他暗算成功呢?你還幫不幫他?” 麗姬笑了起來,她看了一眼那個正在陽光底下呼呼大睡的安風,又看著夏安淺近在咫尺的容顏,鼻尖想湊上去觸碰夏安淺的臉頰,可卻被一直冰涼的手擋住了。 夏安淺清亮的眼睛望著她,“你還沒回答我呢。” 麗姬被夏安淺的手擋了回來,可是湖中的雙足卻不時地輕蹭著夏安淺的足,腳趾下的觸感滑膩,麗姬笑瞇了眼,說道:“我從來不想那些從未發生的事情。” 夏安淺一怔,笑嘆著說道:“我都差點忘了,你跟我不一樣,你是蛇妖。” “蛇妖怎么了?”麗姬撩起一股夏安淺的發絲,冰冷的發絲在她的指間纏繞,觸感竟然意外地好。“安淺,你知道我跟你說過,人和妖最大的區別是什么?” “知道,妖總是可以隨心所欲地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答對了。”麗姬艷麗的臉上帶著張揚的笑容,她那嫵媚的眼落在夏安淺的臉上,“我想幫東郭予,所以不管怎樣,我都會幫他。只要他沒有惹我很生氣,我都會管他到底。你看,他本來在人間,人人喊打,在即溪之時,即溪百姓放花燈送瘟神,你都不知道那時候他的模樣多恐怖,我以為他真的要變成疫鬼了。我那時候想,如果他真的變成疫鬼,那我也幫不了他,他要么就被人收了要么就回若水,都跟我沒關系了。可他那天晚上竟然挺過去了,沒有被百姓送瘟神的風俗送走,也沒有徹底變成疫鬼。你知道的,只要他還算是人,那就還是有恩于我的,所以我就只好帶他躲到曹公山啦。” 夏安淺扶額笑了起來,輕聲說道:“我開始的時候,還以為你愛上他了呢。不然怎么會這么盡心盡力的,后來才知道他是你的救命恩人。” 麗姬嘻嘻笑著,“我不喜歡他那樣的,他看著病歪歪的,很柔脆。我喜歡你這樣的,雖然看著也很柔脆,但你長得好看,身上的靈氣也很誘人。對了,你的修為明明高了那么多,我怎么聞不到你身上的靈氣了呢。” 夏安淺笑了笑,手掌張開,一粒障目珠躺在她的手心,散發出溫潤的光芒。 麗姬撇了撇嘴,“這玩意兒不好,扔了吧。”夏安淺帶著這粒珠子,害她都嗅不到她身上那股誘人的靈氣了。 夏安淺手一轉,將障目珠收好,并不將麗姬的話放在心里。 麗姬也不覺得討了沒趣,反正兩人在白水河時就是這樣,夏安淺從來都是一副不冷不熱的模樣。 足下湖水冰涼,耳邊竹葉沙沙,夏安淺失神了片刻,又問麗姬:“我昨晚聽東郭予說,當時若水疫鬼是因為被魂燈所傷,才將東郭予變成疫鬼的。可是他還沒等到東郭予完全變成疫鬼,就形神俱滅了。你知道那個疫鬼是怎么死的嗎?” “哦,那個疫鬼是被東郭予用斬妖劍殺死的。”麗姬十分輕描淡寫。 夏安淺以為自己聽錯了,“你說什么?” 麗姬有些得意地笑了起來,“想不到吧?這個事情東郭予說得也不清不楚的,我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