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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種不太好的感覺,而且鬼使大人和夏安淺還無端端不見了一天,他可不是水蘇那樣沒心沒肺的,他心里還惦記著白秋練的事情呢。 一想到白秋練的事情,勁風的心里就七上八下的, “安淺,你上次說龍君壽辰之前,秋練就得回來。可最近也不知道西海是發生了什么事情,好好的,龍君不擺壽宴了,秋練也沒不見回來,她是不是發生了什么事情?” 夏安淺沖他笑了一下,“她已經走了。” 勁風:“啊?” 夏安淺:“我也是才知道事情的始末,所以一直都還沒來得及跟你解釋。” 勁風:“……” 夏安淺將白秋練母女事情的始末都跟勁風說了一遍,大概是事情遠超出了勁風所能想象的范圍,因此他聽到最后,就是一臉的呆滯狀。夏安淺見狀,也沒再多說什么,只是跟他說道:“我聽說慕蟾宮家在蘇州,白秋練曾經跟我說,若是找不到母親的話,她就去找慕蟾宮。我想她如今,大概已經到了蘇州。” 勁風一下子得知了太多的事情,他覺得自己幾乎有些喘不過氣來,半晌,他才勉強找回了自己的聲音,有些艱難地說道:“我都不知道,原來西海龍君和秋練她們有這樣的深仇大恨。早知道——”他的話一頓,再也不說不下去。 早知道,就不求安淺幫忙,非要帶著秋練到龍宮了。 寧愿秋練一個人在外面不知道姨母的死活,也不想她看著姨母被西海龍君用來血祭,灰飛煙滅。 勁風想到當年自己看著父母輩捉妖師所殺的場景,心里頭就不受控制地覺得悲憤。他握緊了拳頭,說道:“就算是龍君想要救王妃,就非得要用我姨母血祭么?即使我姨母必死無疑,難道就非得要秋練親眼看著自己的母親死去么?可惡!” 夏安淺坐在亭子中的長椅上,沒有搭腔。 勁風有些焦躁地在前方的空地里轉了兩圈,“我一點都不想再待在這個地方了!” 夏安淺:“不想再待,那我們就走吧。” 勁風有些意外地看向夏安淺,“你愿意走?”勁風心里雖然覺得悲憤,可也還不至于腦袋不清楚,鬼使大人難得湊巧跟他們一起在西海底里,勁風以為夏安淺會想在西海里多停留一陣子的,至少……應該是會停留到鬼使大人離開的時候,他沒想到夏安淺會這么痛快地說離開。 跟夏安淺坐在椅子上的安風大概是覺得無聊了,整個人躺倒在長椅上,小腦袋還枕在夏安淺的腿上,睜著眼睛看著夏安淺。 夏安淺低頭對安風笑了笑,伸手將他的眼睛蒙住好讓他睡覺,跟勁風說道:“為什么不愿意?我們在西海里停留了不少時日了。安風在這地方待了這么多天,也該要玩膩了。” 勁風:“那我們接下來要去哪兒?” 夏安淺抬頭,反問:“你想去哪兒?” 勁風沉默了片刻,然后說道:“我想去看看秋練現在怎么了。” 夏安淺低著頭,安風的一只手搭在了夏安淺蒙著他眼睛的手上,已經呼呼睡著了。 勁風的目光落在了夏安淺身上,問道:“安淺,你說好嗎?” 勁風想要去看一下白秋練如今到底怎樣了,夏安淺當然是沒意見的。勁風自從父母被捉妖師殺了之后,一個人在白水河畔孤獨了那么久,后來雖然跟著她和安風到人間游歷修行,順便修功德,可她和安風,與白秋練相比,到底少了幾分曾經年少時就種下的交情。 如今白秋練適逢巨變,無端端的,跟水蘇成仇人了,她能力有限,奈何不了西海龍君,只好收拾起傷心難過,離開了。 至于她離開西海到了什么地方,夏安淺說不好,但白秋練說過她如果找不到母親的話,就會去找情郎慕蟾宮。如今母親已經不在了,在白秋練心中,大概也就只剩下去找慕蟾宮一條路可以走了。 “太過分了,秋練都還沒來,這個慕蟾宮就已經要娶別人了!這凡人都是這么花心的嗎?!” 在蘇州的一個院子中,夏安淺正坐在院子中沏茶,她和勁風在蘇州已經停留了一個月,一個月的時間,白秋練居然還沒到蘇州來找慕蟾宮,這讓夏安淺覺得有些意外。 而勁風正在院子的池塘里,頭頂著一片荷葉,臉色憤憤不平。 他們到蘇州一個月,一個月里聽說了很多的事情,其他事情勁風不關心,他比較關心的是慕蟾宮的事情,因此凡是跟“慕”字帶點關系的,他都關心了個遍。 慕家老爺子的病情越發的嚴重,聽說老爺子生前只有一個愿望,那就是希望能看到自己的兒子可以成家立業,否則他死不瞑目。慕蟾宮是個孝子,他曾經跟一個少女許諾,等到父親不再那么反對他們的事情時,要娶她為妻。 可惜總是人算不如天算,他派好幾波人去洞庭找當初的那對母女,可每一波人都無功而返,得到的結果都是一樣的,并沒有人見到過那對母女,慕蟾宮畫出的地方,確實有,但并沒有房屋,不過是一片荒地。 眼看父親的病情越來越重,藥石無用,慕蟾宮也不再堅持,他聽從了父親的意思,與蘇州當地一戶人家的姑娘訂了親,三天后就要將對方迎娶進門。 勁風得知這件事情,急得是團團轉。 “安淺,你想想辦法啊!” 夏安淺正在煮茶,聽到勁風的話,頭也沒抬,問道:“我能想什么辦法?” 勁風急得快要跳腳,“讓慕蟾宮別娶妻啊,他要是娶妻了,那秋練怎么辦啊?” “讓慕蟾宮現在別娶妻,萬一白秋練一直不來找慕蟾宮呢?難道要讓慕蟾宮一輩子都不娶妻嗎?” 勁風愣住,說的也是,萬一秋練一直都不來呢? 夏安淺取來一個杯子,橙黃色的熱茶注入杯中,茶香撲鼻而來,夏安淺將那杯茶往勁風的方向推了一下,“過來喝茶。” 勁風一個口令一個動作,真的跑過去乖乖坐下,捧著那杯熱茶。可他心不在焉的,也不管手中的茶是不是很熱就往肚子里灌,冷不丁地被熱茶燙得眼淚都快出來了。 夏安淺看著他的模樣,暗嘆了一口氣,將他手中的杯子拿了過來,再倒了一杯冷水給他。 “勁風,慕蟾宮是凡人。難道你不知道,人妖殊途嗎?” 勁風拿著杯子的動作微微一滯,他沉默了片刻,將手中的杯子放回了桌面上,一只手扶著桌子,坐在夏安淺對面。 他的聲音有些無奈,帶著說不出來的難過,“你的意思我明白。可是秋練已經沒有了姨母,她又那么喜歡慕蟾宮,她要是知道慕蟾宮移情別戀娶了別的女人,她受得了嗎?” “安淺,你還記得金十娘嗎?” 夏安淺端起一杯茶,緩緩吹起,將那茶面上裊裊升起的白煙吹散,“記得,你擔心白秋練會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