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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盡頭, 一個穿著黃色衣袍的男人正立在一個洞xue大門之前。大門之上, 是一顆南瓜一樣大的明珠在照明。 這個洞xue, 竟然就是日前水蘇帶夏安淺來的地方。 而如今立在洞xue門前的男人, 不是別人, 而是西海龍君。 西海龍君在洞xue門前靜立了良久,他手微微抬起,原本幽暗的小道兩旁自動亮了起來。原本看著幽暗并且讓人心生恐懼的幽暗小道, 瞬間就變得明亮, 小道旁邊竟是用玻璃隔起來的, 各式的海魚跟珊瑚、以及水母在外面游蕩著, 看著炫麗多彩。小道一直延伸到了洞xue的大門前, 不知從何而來的蓮花花瓣洋洋灑灑地落在了地面上。 西海龍君的手在洞xue的門前一搭,他的眉頭微蹙了下, 但也沒太放在心里。 這個洞xue的大門三天兩頭就會被人動一動,都是水蘇從外面帶回來的人。那只小傻龍, 總是妄想著他進不去, 總是可以找到能人來幫忙,讓他進去。 西海龍君微嘆了一口氣, 可他好像又像是想到了什么讓人高興的事情, 原本微蹙的眉頭舒展了。他大概真的久不曾展露笑容, 這么一笑,反倒顯得他的神情有些別扭,破壞了那份不怒自威的感覺, 但卻能讓人感覺到他的高興,是發(fā)自心底的高興。 “轟隆隆”的一陣聲音響,大門打開。 西海龍君踏入洞xue之中,洞xue之中有一張水晶床,床上躺著一個身穿著白衣的女子。她長得十分好看,雙目緊閉著,嘴角還微微上揚,像是沉浸在美妙的夢境之中。 在水晶床前平整的空地上,有兩個十分明顯的凹下去的地方。 西海龍君緩步向前,走至那個凹下去的地方,他俯身,伸手輕撫了一下女子的面容,隨即坐在水晶床沿,執(zhí)起她放置在旁邊的素手。 “愛妃。” 西海龍君低啞的聲音似是蘊含著無數(shù)的思念,想要跟心愛的女人徐徐道來,可到了嘴邊,千言萬語,都只能化作短短的一聲輕喚。 睡在水晶床之上的女子,正是西海龍君的王妃。兩千多年前,西海龍王妃被鰭豚精所害,在洞庭湖邊殞滅。神族仙族殞滅,本該形神俱滅,當日白澤帝君看西海龍君幾乎發(fā)狂,心生不忍,助他一臂之力將王妃的身體保全。兩千多年來,平日無事,西海龍君便來這洞xue之中陪著自己的王妃,往往一陪,就是整整一天。 西海龍君長年累月在此陪伴,使得原本平坦的地面,都留下了痕跡。 可惜不管他怎么陪著她,思念她,她都沒有回來。 但是這樣的局面,很快就會得到改變,因為他終于等到了可以血祭的一天。 “你逆天而行,是不可能會成功的。”一道嘶啞的女聲忽然在洞xue中響起。 西海龍君緩緩看過去,只見一個人間中年婦女模樣的女人被綁在一旁的冰柱上,她的嘴角溢出血絲,模樣十分狼狽。如果勁風和白秋練在,一定能認出來這個婦女,就是他們想要找的人。她是白秋練的母親,白霞。 西海龍君望著她,笑了笑,“怎么不可能會成功?只要有你們鰭豚一族的鮮血在,以仇人之鮮血,喚醒沉睡的元神,有什么不對?怎么,又能算是逆天而行了呢?” 在西海龍君說話的同時,洞xue的四周隱隱約約浮現(xiàn)出了一些血色的咒文,流動的水波,殷紅的咒文在水波中晃動,發(fā)出隱隱的光亮。 白霞見狀,臉色一邊。 西海龍君:“鰭豚一族,不論是從天界還是到下界,都是一如既往的愚不可及。你的母親當年因記恨我,不僅害我妻兒,還累得蓮花花神耗盡神力,在洞庭邊上殞滅。何等血海深仇?你的祖上再與遠古神君是有淵源,但你當真以為我的師父白澤帝君為此下界,我便能網(wǎng)開一面?” “荒唐!殺妻之仇不可忘,若是我今日無法將我愛妃喚醒,也要你們鰭豚一族陪葬!” 他說著,高大的身影走過去,在白霞面前站定。 白霞抬眼,望著上方的西海龍君,心頭都在顫抖。 兩千年前的事情發(fā)生的時候,她尚且年幼,可當時母親渾身鮮血,族中和母親一起出去行動的長輩們,也死在了這位西海龍君手中。那鮮血淋漓的場景,她依然記得。當時的西海龍君,若不是因為白澤帝君及時趕到,早便是一位墮落龍君,喪心病狂地要將洞庭鰭豚一族為他的妻子陪葬了。 幸好,白澤帝君及時趕到,她們鰭豚一族逃過一劫。 她以為,那已經(jīng)過去。 西海龍王妃和她的父親在洞庭邊上殞滅,可她的母親以及同伙也付出了血的代價。可她怎么也沒想到,兩千年后,她的女兒竟然會和西海龍?zhí)佑薪患鼪]想到原來當年的西海龍君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將西海龍王妃的元神保全了,令她元神陷入沉睡。 難怪當年本是四海之首的西海龍君,近兩千年來江河日下,大不如前。旁人都以為是他痛失愛妻,從此萎靡不振,誰知他竟然是將大半的神力耗在了保全西海龍王妃的元神上,等時機成熟,便要讓她這個仇人之女,為他的王妃血祭。 所謂要她的女兒白秋練當西海的太子妃,前去接人不過是幌子,實則是要用白秋練血祭。 白霞想到這兒,心中只慶幸當日她聽到此事,便覺得不對勁兒。白秋練和水蘇不知道兩千年前的事情,可西海龍君當時是恨不得要將鰭豚一族滅族的,怎么可能兩千年后,便要她的女兒去當西海的太子妃? 直覺告訴她這其中定有蹊蹺,于是便連夜幫助白秋練逃跑,讓她去找慕蟾宮。人妖殊途,她又豈會不知道這個道理,當時不過是想讓女兒可以保全性命。 至于其他,她再也無法考慮太多。 西海龍君冷眼看著白霞,他在她的眼中看出了恐懼。他微微笑了笑,彎腰,指間在她裸露出來的手腕上方輕輕一劃,殷紅的鮮血就已經(jīng)流出來。 鮮血沿著白霞的手腕落在地面上,那殷紅的血似乎是觸動了陣法,洞xue內(nèi)的打的忽然劇烈地顫動了一下,洞xue之內(nèi)的景象一變,四周無聲地升起了四盞燈,燈尚未點亮,洞xue的地面忽然變成了透明,顯示出了一個陣法,西海龍王妃所睡的水晶床,就出于陣法的中央。 就在洞xue劇烈震動了一下的時候,在西海龍宮中做客的黑無常和夏安淺,都各自愣了下。 正坐在院子中看著安風倒騰他鋼刀的黑無常眉頭微皺了下,隨即起身。安風抱著大鋼刀,眨巴著眼睛看他。 黑無常一把拎起他,將他放在自己的肩膀上,“走,我們?nèi)フ夷鉰iejie。” 而此時夏安淺正在她院子中的涼亭想事情,心中忽然被什么觸動了一下,竟有些心驚膽跳的感覺。她放出神識,想要感應一下海底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