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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眨眼的時間。可對凡人而言,也算是有些時日了,你既然與他已經三年沒見了,又怎么能篤定他此情不渝?” 白秋練:“他當日跟我說,他本想娶我為妻,但他父親并不愿意。等過些時日他父親的態度不再那么強硬,他會再與父親談的。我既然與他兩情相悅,當然也是全然信任他。” 夏安淺聽到白秋練的這番言語,想起黑無常那番所謂道聽途說的話,心中不由對白秋練生出了幾分同情,不管對母親還是對情郎,倒都是毫不掩飾的關心與信任,只是卻不見得能得償所愿。 夏安淺輕嘆了一聲:“你們鰭豚族動情的女子都是這般的么?”不動情則已,一動情就似飛蛾撲火,明知前方危險,還是這樣義無反顧。 白秋練狐疑地看著夏安淺,想問她的話是什么意思,卻看到夏安淺將掛在她脖子上的障目珠取了下來 沒有了障目珠的掩飾,夏安淺身上靈氣繚繞。 她將障目珠遞給白秋練,說道:“這個,我先借給你用一用。” 第53章 白秋練(七) 夏安淺白皙好看的手指勾著紅繩,紅繩上還系著一粒發出溫潤光澤的珠子。 白秋練一愣。 夏安淺:“這是障目珠, 我之所以敢帶你進來龍宮, 是因為我身上有障目珠, 你躲在我佩戴的小玉瓶中, 沒有人能察覺到你的氣息。” 白秋練聞言, 有些錯愕地抬頭看向夏安淺。 夏安淺迎著少女那雙狐疑的眼神,笑了笑,說道:“你們洞庭一族, 或許有許多事情你不知道。不管怎樣, 那些事情我覺得或許你當面去問你的母親較好。我雖然跟勁風一起到龍宮來, 但我得罪不起西海龍君, 沒法子幫你。只能將障目珠借你一用, 有了它,你也不用擔心你身上的氣息被發現。”夏安淺微微一頓, 透過珠簾看向外間在榻上瞇著眼睛的鯉魚精,又徐聲說道:“勁風久不曾遇見故人, 心中是希望能幫到你。但我聽說你長他好幾百年, 靈根也比他強多了。你要去找你的母親,就別帶上勁風了, 我擔心他會拖累你。” 白秋練抿了抿唇, 伸手接過那一粒系在紅繩上的障目珠, 自嘲地說道:“你是怕我會拖累勁風吧?” 夏安淺沒有否認,只跟白秋練說道:“你若是想查你母親的消息,越早越好, 別再磨蹭了。” 白秋練低頭,看著夏安淺給她的障目珠,咬著下唇。沒有了障目珠,她能感覺到在夏安淺身邊繚繞著的靈氣,在妖界也好人間也罷,有這樣靈氣的人并不多。或許夏安淺的修為還沒到很高深的地步,但肯定是比她強的。可夏安淺說了她得罪不起西海龍君……白秋練眉頭緊鎖,多一個人就多一分力量,她很希望夏安淺能幫她。 “安淺,難道——” “不可以。” 白秋練的話還沒說完,夏安淺就毫不猶豫地打斷了她的話。夏安淺神色十分認真地跟白秋練說道:“白秋練,這個忙,我幫不起。” 之所以借給她障目珠,也是希望她能再見到母親一面,不管黑無常的話又多少是真多少是假,或許洞庭一族跟西海龍君真的有殺妻之仇。真是殺妻之仇的話……夏安淺想了想,當年西海龍君的師父白澤帝君親自出馬,西海龍君不過也是假意答應師父而已。 夏安淺甚至還覺得,如果當年的西海龍君只是假意答應白澤帝君,那么如今他要將白秋練的母親捉到龍宮來,其中肯定有蹊蹺。但不管怎么樣,雖然白秋練母女的遭遇聽起來似乎很倒霉,可誰讓她們的血親當初害了西海龍王妃?在這件事情上,夏安淺也沒覺得西海龍君如今的行為有什么過錯。 白練秋低頭,將夏安淺借給她的障目珠握在了掌中,“嗯,你愿意將障目珠借給我,我已經很感謝了。” 夏安淺望著白秋練有些落寞的背影,又喊了她一聲:“白秋練?” 白秋練猛地回頭,目中帶著十分驚喜地看向夏安淺:“你改變主意了,要跟我一起去嗎?” 對著那樣的目光,夏安淺卻只是搖了搖頭,說道:對著那樣的目光,夏安淺卻只是搖了搖頭,說道:“不,我只是想告訴你,三天后是龍君的壽辰,在那之前,你要回來。即使沒有你母親的消息,你也要回來。如果你不回來,障目珠會自動尋主。”而沒有障目珠藏匿氣息的白秋練,很容易就會被發現。如果她被西海龍君捉到了,誰也幫不了她。 白秋練一怔,抿了抿紅唇,轉身就往外沖去。 夏安淺和白秋練說話,夏安淺并沒有設屏障,因此在外室的勁風也聽得一清二楚。 白秋練和勁風插肩而過,勁風看著白秋練頭也不回的背影,想去追白秋練。 “秋練,等等!” 這是龍宮,白秋練的修為雖然比他好,可也沒說好到能隱匿自己的氣息,要是給人發現了,不就只能是給水蘇當太子妃了嗎? 這可怎么行?! 他姨母被龍王捉到龍宮不就是不想秋練當水蘇的太子妃嗎? 可惜白秋練對勁風的呼喚充耳不聞,而勁風沒走兩步,也被夏安淺叫停了。 “她身上有障目珠,小心一點應該不會被人發現。” 勁風扭頭,只見夏安淺撩起珠簾走了出來,簾子被撩起又放下,珠子發出一陣相互碰撞的聲音。夏安淺緩緩走到安風的身旁坐下,一桌子的點心宛若是狂風掃落葉一般,全部被安風解決。末了,他還意猶未盡地舔了舔唇,看向夏安淺。 夏安淺伸手將安風臉上沾著的點心屑擦去,才跟勁風說道:“想要找你姨母的消息,她一個人會比較方便,就你那點修為,跟她一起只會添亂。” 勁風:“萬一她被發現了怎么辦?” 夏安淺沉默,直到她幫安風臉上的點心屑全部都擦干凈了,才說道:“如果她被發現了,能怎么辦?你覺得以你我之力,可以做些什么?” 勁風被夏安淺的話一噎,隨即又問夏安淺:“為什么一定要秋練在龍君壽辰之前回來?” 夏安淺側頭,跟勁風大眼瞪小眼,“不讓她在那之前回來,難道讓她帶著障目珠在龍宮里沒日沒夜地逛?萬一她母親沒找著,還仗著身上有障目珠掩藏氣息,施展個隱身術就將龍宮攪個天翻地覆,那怎么辦?還是你覺得我們小胳膊小腿的,能跟西海龍君叫陣了?” 勁風本來是想譴責夏安淺的,但由于夏安淺的模樣過于理直氣壯,讓勁風覺得她的話似乎也十分有道理,于是譴責的話到了嘴邊又吞了下去。 可他心里,依然是覺得不痛快,他也擔心白秋練。 夏安淺看著勁風的模樣,本不想多解釋些什么,但看著勁風有些失魂落魄的模樣,心底暗嘆一口氣,又說道:“勁風,你久逢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