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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凌說著說著,自己倒是笑了起來,如果云璃這時候醒過來,會不會覺得他傻? 宮里來人說皇上召見他,他想云璃可能會到夜里才會醒來,吩咐隨風要一直在房里照顧,不準離開半步。他自己便換了身朝服,騎著馬跟著宮人去了宮里。 楚凌與皇上的關系并不親近,若非這一年來變故太多,他這位父皇也不會特意關注他。如今,勵王已是太子,朝中大小事也能幫襯著打理,想來也只有邊疆的事讓他父皇憂心了吧! 走進議政殿,楚凌看了看桌案后的年約七十的男人,已經多了許多白發,倒比他去年離開時蒼老了許多。 “兒臣見過父皇,父皇萬安。”楚凌恭敬的上前行禮。 “嗯!”皇上抬頭看到是他,笑著放下手里的折子,起身走到他身邊,扶起他,朗聲說,“你我父子不必多禮,來,坐!” 一邊向旁邊的龍椅走,一邊說:“來的路上遇襲了?可有傷著?” “是!兒臣一向勤有練武,倒是不曾傷著……” “聽說哪位姑娘替你擋了一箭?”皇上好奇的看著楚凌。 “是!幸得回府后,連城神醫正好在兒臣府中,她傷勢已經無礙。”楚凌在皇上身旁坐下,語氣淡淡。 “嗯!如此就好!等她傷好了,帶她進宮了坐坐。你剛才說,連城神醫在你府上?”皇上問。 “是!想來她游歷四方,只不過現下在帝都吧!”楚凌當然知道他這位父皇的心思,可是十四年前就無法得到的人,如今自是一樣,且連城靈依舊如當初那般模樣,而他父皇如今也是遲暮之年,楚凌心里冷笑,他這位父皇還當真是昏庸無道,只知飲酒尋歡。 “……”皇上沉默了一會,說,“有時間,你也勸她來宮里走走吧!和我說說,她在外面都看到些什么美景。” “是!兒臣盡力而為。”連城靈一直不待見他父皇,楚凌當然知道,哪個年輕貌美的女子甘愿被一個老態龍鐘的老頭兒覬覦?更何況連城靈那樣的傾國傾城的女子。 “罷了!你去看看你母妃和太后吧!她們常問起我你何時歸來。回來了就去看看她們吧!”皇上目光悠遠,聲音盡顯疲倦。 “是!兒臣告退。”楚凌站起身,退出議政殿。臨去太后的宮里時,側頭瞥了一眼殿中的人。 皇上等到腳步聲遠去,吩咐人關了門,借口休息,實則走到書架后面,打開一個暗格,從里面取出一張畫卷來。 他慢慢將畫卷打開,畫里的美人便慢慢展現在他面前:畫中女子紅衣隨風飛揚,發絲迎風起舞,那纖細的腰身盈盈一握。若非她面色微微冷淡,那眉間的紅蓮怕是也會開得極好。 畫的左上角是他自己當年畫下這幅畫時親筆題上去的詞:千秋無絕色!悅目是佳人!傾國傾城貌!驚為天下人!---連城靈。 “沒想到,朕還能再見到你,連城。”皇上輕輕伸手撫摸畫上女子的臉,仿佛她就會從畫里走到自己面前一樣。皇上都想好了,若是今生再也見不到她,他殯天之后,一定要將這幅畫帶到他的墳墓里,讓它陪伴他永生。 ☆、賢妃請保重 楚凌徒步走到太后的永寧宮,宮人稟報后才進入宮中。 太后因為年前鎮國公參與暗地里指使部黨與濟王謀反一案,愁的她一夜之間白發蒼蒼。那時因朝中無人敢審此案,皇上無奈之下只得派太子審理,太子雖處死了濟王和鎮國公部黨,可惜好景不長,又因皇上去東宮探視太子,發現了太子私自做好的龍袍。 皇上大怒,事情全權交給勵王處理,于是鎮國公府被搜出與太子,北寒的來往通信。最后以意圖謀反,欺君妄上,株連九族。太后因為是皇上生母,皇上仁孝,便讓她在永寧宮中靜心養老,不得在為鎮國公府一事求情。 楚凌上前行了禮,太后靠在枕頭上,看著他挺拔的身形,眸光微閃,良久才說:“凌兒,哀家問你,鎮國公府一事,你可有參與?” 楚凌抬頭與她對視,開口說:“孫兒一向敬重莫老國公,聽聞這事時,本想……” “夠了!你分明……分明可以幫助莫家,可是你……你忘恩負義。”太后大怒,坐在床上手指顫抖的指著楚凌。 “孫兒從未做過對不起太后與莫老國公的事。”楚凌目光低沉,看著太后蒼老的臉,語氣淡然,“太后之前教導我,做人不能過分貪心,若是過分貪心,只會在一些事上吃力不討好。孫兒一直銘記在心,不敢忘記。” “你……”太后拍著床板,咬牙切齒的看著楚凌,紅了眼眶,“難道你忘了……是誰!你才坐到今天的位置?” “孫兒自是知道,沒有當初的莫老國公,確實也不會有今天的凌王。”楚凌只是站著,可是他的氣場卻壓的太后都有些喘不過氣。“沒有太后,更不會有今天的楚凌,可是,不是所有人,都喜歡成為棋子。孫兒只是……反過來做了那個下棋的人。” 太后眼里留下淚來,當年莫勛告訴她,楚凌是個好苗子,只要精心培養,可以為莫家所用。的確,楚凌在軍事上很出色,行軍打仗從未有過敗仗,他怎么可能是任人拿捏的棋子?都是他們自己太高估自己了。 “你走吧!不用再來看我!罷了罷了!是我莫家,咎由自取。”太后倒回枕頭上,閉上眼。從他們開始利用楚凌起,他們……就已經注定是輸家。 “孫兒告退。”楚凌說完,轉身就走,毫不停留。 “太后!王爺已經走了。”宮人回稟。 “下去吧!我乏了。”太后依舊閉著眼睛,只是眼角的淚止也止不住,她享受了一生榮華富貴,還指望有莫家血脈的太子當上皇帝,果真是貪心不足,如今也是自食惡果。 楚凌走進朝陽宮里,只是站在那里,看著那個,他走之前還是容光滿面的女人,如今卻是滿面滄桑,想來被永生禁足宮中的日子怕也是不好過吧! 楚凌沒有行禮,也沒有喊她,只是站在那里與她對視。最后賢妃才冷笑出聲:“原來凌王還會回來?原來還記得這深宮中還有我這么一個母妃啊?我還以為,凌王忘記了呢?” “是賢妃娘娘忘了自己還有一個兒子,本王從未記得,本王何時有過一個母妃。”楚凌的聲音很冷,沁著森森寒意。 “你……你難道忘了是誰?是誰十月懷胎生下你的?”賢妃拍著桌子問,臉色陰沉可怖,厲聲呵斥。 “本王自,記事起,從不知道,本王的母妃是誰。”楚凌目光冷冷的看著賢妃。 “你……哈哈哈!想必莫雪蘭那個老東西,也沒想到,她竟然養了一匹狼吧!”賢妃咬牙切齒的說,配著她陰沉可怖的臉,當真有些讓人心驚膽寒。 “太后永遠是本王祖母,至于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