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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筱萱翻了個白眼,“去年的時候人事還說半年獎三薪、年終獎三薪呢!老板臨時決定年終獎變一薪,有專門通知過你么?規定想改就改,還不就是老板一句話的事。” “你別嚇我。”許靜心說,她幾次三番想在上班時間做兼職賺外快,后來想想,始終過不了心里那道坎,這才堅決遵守職業道德。如果老板做出的承諾說變就變,那么她會覺得遵守職業道德的自己很傻、逼。 “不開玩笑。”趙筱萱的神情格外認真,“難道你沒發現么?公司游戲平臺的流量始終在緩慢下降。雖然公司起步早,占據了絕大部分的市場份額,但平臺成立已經過去一年多了,網絡上不斷冒出新的游戲平臺、新的競爭者爭奪流量。哪個平臺的游戲好玩,玩家就去哪個平臺,這個道理你總該明白?” 許靜若有所悟,“新的游戲平臺不但分流,還會吸引走希望打廣告的合作商。” “不錯。”趙筱萱點點頭。 “如果合作商覺得公司平臺要價太高、性價比太低,他們就會離開,另找其他平臺合作。就算不離開,有了其他選擇,合作商在價格上也就有了主動權——他們已經不是非在咱們平臺登廣告不可了。” “所以雖然今年財務還沒公布今年利潤,但據我估計,不會比去年高。然而去年那么賺錢,老板都舍不得分一部分給員工,今年有什么好指望的?想想就覺得沒盼頭。” “那你不趕緊換家公司工作?”這話許靜說的頗為幾分擠兌的意味。對于趙筱萱公司這不好、那不好、但就是不辭職的行為,她其實很無語。 “現在辭職?我瘋啦?”趙筱萱震驚地看著許靜,“馬上就拿年終獎了呀!現在走肯定拿不到。不管會不會克扣,留下來起碼肯定有年終獎拿。蚊子rou再小也是rou好么!要知道,我都赤字好幾個月了,就等著年終獎還債呢。” 赤字好幾個月,等年終獎還債……許靜沖趙筱萱一豎大拇指,“你厲害。” “再說了,”趙筱萱刻意壓低聲線,神秘兮兮地說,“我還等著老板辭退我,拿補償金呢!” “他要不辭退你呢?”許靜很好奇。 趙筱萱大義凜然道,“那就不走,堅決不走。” 換工作難道不是因為公司不行,所以想換平臺么?輪到這家伙,居然變成不給錢不挪窩……許靜心里也是服氣的。 小年當天,年終獎到賬。許靜瞥了眼賬戶余額,立即松了口氣。事實證明,老板還是要點臉的。三個月薪水正常到賬,沒有被克扣。 “看見打款金額無誤,我的內心居然感受到了驚喜。墮落了,太墮落了。”趙筱萱一邊絮絮叨叨,一邊cao作手機。不一會兒,她宣布,“年終獎已經花完一多半。” 對于趙筱萱花錢的效率,許靜很是驚奇,“你這是把錢捐掉了么?就算把錢換成硬幣扔水里,動作也沒你迅速啊。” “屁,全是卡債。”趙筱萱想想都覺得心酸,“債務拖了近一年,總算能還清。” “還清之后就開始借新的一輪了。”許靜吐槽。 趙筱萱也無奈,“不然怎么辦呢?錢不夠花啊!” 許靜意識到什么,立即開始神游天外。 果然,趙筱萱開始滔滔不絕地訴苦,說她多么辛苦多么缺錢。許靜在旁邊假裝聽的很認真,時不時點個頭,實際上左耳進,右耳出。心里則在想,知道不夠花還不琢磨辦法?一直維持現狀,就能改善處境了嗎!更無奈的是,她還不能跟趙筱萱多說,因為趙筱萱總能找出做不到的理由。 時間一長,許靜就明白了,趙筱萱只是需要個聽她說話的人罷了。也因此,許靜不再多嘴提意見,只安靜地聽著。 趙筱萱一訴起苦來就剎不住車,正說到“如今的房價節節攀升,越來越高,根本攢不滿首付。兒子又快到念小學的年紀,很需要弄個學區房讓兒子上好一點的小學”時,許靜笑瞇瞇插了句嘴,“對了,我已經買房啦。” 趙筱萱驚呆,下意識問,“你開玩笑的吧?你才工作幾年,就攢夠買房錢了?” “想什么呢,當然是貸款買房。先付個首付,然后按月還房貸。因為買的是個小戶型,價格還行,能承受的來。”接著,許靜一本正經道,“不管怎么樣,能夠加入房奴大軍,我感到萬分榮幸。” 趙筱萱暗暗咋舌。她最近起了為兒子買學區房的念頭,于是到處詢問樓盤房價,自然知道房價有多兇殘。再加上她對許靜的了解,獨立、自主、自力更生,凡事靠自己。這么一個人,她不認為許靜會問家里要錢,房子多半是許靜自己掏錢買的。 甭管房子是大是小,能貸款買下房子,那就是本事。 “你牛,我服了。”趙筱萱好生感慨,“工作兩年半就攢錢買房子,男的都沒你狠。” “不對自己狠一點不行啊!房價都漲多久了?漲的我心里直發慌。”許靜嘆氣,“沒聽房地產中介口號都改了么?年初不買房,一年又白忙。再不趕緊買一套,我真怕一年到頭,存款增長幅度趕不上房價上漲速度。”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凡的瑪的瑪的瑪的瑪,糜蕪的地雷 第30章 25歲冬(7) 除夕中午, 許靜收到了衛江的約飯短信。看完短信內容, 她當即快步走出公司。等她緊趕慢趕到達約定地點時,衛江正淡定地坐在椅子上,服務員在旁邊上菜。 許靜找到衛江,開口第一句話就是,“今天是工作日, 午餐時間一個半小時, 時間差不多我就得走。” “知道。”衛江頷首, “所以我先點了菜。有什么想吃的, 你再繼續點。” 許靜掃了眼桌上的烤串,嘴角抽了抽,“擼串?”還能不能有點追求了? 衛江微笑,拿起一串烤魷魚開吃,“這家店東西味道不錯,嘗嘗。” “我說過今天我請,不用客氣。”許靜總覺得衛江是不好意思去高大上的地方剝削她。 “沒打算客氣。”衛江坦白道。 “好吧。”許靜不再糾結。有人想幫她省錢,她沒道理不同意。 于是, 許靜挽起袖子, 左手抓起羊rou串, 右手拿了烤面筋,左一口,右一口,吃的歡快極了,絲毫不顧形象, “唔,味道是挺不錯的嘛,真會找地方。” 衛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