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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瞧瞧小皇子,也聊做安慰,從此便不再翹盼皇上帶我兒前來?!?/br> 那時,公主等人都在院外等駕,只有她與龍梓錦伴在皇帝身邊,皇帝手里抱著深睡的年后。 皇帝聽罷年夫人的話,也沒說什么,低頭瞥了年后一眼,淡淡道:“好,夫人的話,朕記下了?!?/br> 情到濃時情轉(zhuǎn)薄,更難消說帝王恩寵。 霓裳想,年夫人是聰明的,這樣做總不至于撕破臉面,還能留住往日一些溫情。 這時,帳外傳來玉致的聲音,“小七,十嫂趕快出來,天色晚了,晚膳已做好,前面有個龍后廟,九哥讓大家進(jìn)去打尖用膳?!?/br> 489 狹路相逢 朱七與玉環(huán)是最后走進(jìn)龍后廟的。 這里是煙霞鎮(zhèn),龍后廟是三年前的龍后廟。 若非龍非離傳話紫衛(wèi),以玉環(huán)性~命相脅,朱七知道自己必定不會再踏進(jìn)這廟里一步,這里有她一生最害怕的回憶,她的噩夢便是從這里開始。 玉環(huán)緊摟著她,晶瑩悄悄伸手過來握住她的手。 局鄙夷地看向廟中的紅衣紫蘇,玉環(huán)唇噙冷笑。玉環(huán)臉上還帶著人皮面具,盡管已教追追知道了身份——但玉環(huán)說,厭惡自己身上那張追追的臉,不想看。 追追似乎有認(rèn)得靈魂的能力,是如她所說的神格復(fù)蘇還是另有秘密,便不得而知。 除去小皇子龍無垢,其他人沒有帶孩子出來。 百玉致偎在夏桑懷里吃東西,霓裳低頭無聲地啜著水,龍梓錦一語不發(fā)坐在她身旁,接過一名紫衛(wèi)遞來的食物,遲疑了一下,又輕輕遞給霓裳。 霓裳沒有接,龍梓錦一聲冷哼,將東西狠狠摔到地上,拿過酒瓶子,仰頭便喝起酒來。 清風(fēng)與寧君望佇守在龍非離背后。 龍非離與追追坐在一起。小皇子在追追懷里愛困地打著呵欠,胖胖的小手揉著眼睛,追追低聲哄著,偶爾看她一眼,笑意在眸光垂掩間若隱若現(xiàn)。 二三十名便裝紫衛(wèi)環(huán)伺在眾人四周。 雖有好友簇圍著,朱七還是覺得渾身冰冷,因為這廟地上的石板草垛仿佛還殘存著那晚的影像,糾~纏在女人身上的男子身軀。 也因為,對面的男人。 似覺察到她的目光,龍非離淡淡看了她一眼。 追追向他懷里偎去,他沒有避嫌,伸臂將她摟住,本來他就是皇帝,也不必避誰嫌。 小皇子閉著眼睛,低低叫了一聲“父皇”,也往他懷里扭去。他接過小皇子,又將他遞給徐熹。 朱七眸眼全濕。他不是去看年夫人嗎,為何還要帶上這二人?水晶簾里,她果說中了他的心事。他是皇帝,怎會一生鐘情? 她趕緊往外看去,三年后的煙霞小村,住戶比往日似乎多了不少,燈火暖暖,映在廟外多輛馬車上。 耳邊他的聲音卻清晰傳來:“可是冷了?” 她知道,他在問追追。 只聽得他話鋒一轉(zhuǎn),又對段玉桓道:“你去車上取件袍子過來。” 段玉桓應(yīng)了,晶瑩猛地站起來,冷冷盯著丈夫。 朱七握住晶瑩的手,又環(huán)了眾人一眼——她不要她們替她出頭,她們的丈夫是那個人最忠心的護(hù)衛(wèi),永不會背叛,她怎可讓夏桑等人難做,他們也是她的朋友。 幾個女子知她脾性,都咬牙別過頭去。 很快,一雙烏金靴子信步而進(jìn),朱七的目光正定在廟門口的光影斑駁上,她以為是段玉桓回來,不想看到他手上的袍子,遂別過頭去,卻突聽得一陣低吼,“護(hù)駕!” 紫衛(wèi)四動。四周的人全都站起來,玉環(huán)尚不明所以,晶瑩卻已迅速將她扶了起來。 她一驚,抬頭看去,在與來人打了照面以后,一瞬,也迅速驚駭在原地。 不是段玉桓!那男人俊美如玉,唇角一抹淺笑邪肆,眼角眉梢與龍非離竟有五六分相像。 是他!是她恨之入骨的那個人!整整褪去蹤跡三年的龍修文! 誰也沒想到,竟會在這里與他狹路相逢。 他眼眸輕瞇,目光在各人臉上掃過,在看到她時,似乎一驚,唇上輕弧隨即深了,眸中流光灼灼,好一會,才輕輕定落在龍非離臉上。 龍非離微微變了臉色。 反是龍梓錦冷冷一笑,道:“七哥,兄弟與九哥尋你多年了,好呀,踏破鐵鞋無覓處,今兒個偏偏有人送死來著!” 龍修文一聲輕笑,“十弟,我不想多話,只有一句?!?/br> 他說著一頓,冷冷盯向龍非離,“金鑾殿上的話,九弟,哥哥送還給你,你輸了!” “好九弟,謝謝你替我將龍座捂暖了,這幾年,西涼的國力越來越強(qiáng),可惜,到最后你是為他人作嫁衣,你忘了,笑到最后才是笑得最好的。” 他話口一畢,清風(fēng)與寧君望已神色凝重,拔劍出鞘,護(hù)在龍非離與追追兩翼。徐熹眉峰一沉,一手緊抱著龍無垢,一手夏桑與龍梓錦交換了眼色,龍梓錦又驚又疑,剛才的輕盡一瞬盡數(shù)掃空,龍修文這人心思遠(yuǎn)慮,手段狠辣,他既出得此話,只怕早已備下重重埋伏。只是,他怎會知道他們一行行蹤? 龍非離輕聲道:“七哥帶了多少人過來?” 龍修文唇上一揚(yáng),薄薄笑開,“果是九弟!哥哥還以為你會問,我是怎樣得知你的行蹤......林子里,有三百人罷。” 眾人大驚,茲念多年前煙霞之行的禍患,這過去三年,龍非離計劃極詳,率眾行事也更為周密,三年里,并沒有遇到過任何險情,此次亦是微服而行,廟里統(tǒng)算下來,連紫衛(wèi)在內(nèi),也不過三四十人。若無女眷和孩子,要殺出去尚未必不可,可如今......卻情勢惡劣。 “朕的身手,七哥以為如何?” 各人正驚,卻聽得龍非離聲色鎮(zhèn)定從容,頓時褪去不少慌亂。 龍修文盯看著龍非離良久,又淺淺笑了起來,“九弟,我知道你武功好,你的手下的人武功都好,只是若你們的武功都無法再用呢?你不是自詡聰明嗎,怎么在余府中過一次的招兒,你還再犯?” 所有人臉色遽變,龍非離眉宇緊擰,朱七又驚又怒,卻聽得龍修文輕聲道:“九弟,在將你殺死之前,做哥哥的還想告訴你一件有趣的事,四年前,在這個廟里發(fā)生過的事?!?/br> 490 一生等待——錯過了你(1) 他說著卻又突然話口畢頓,似在思慮什么。 朱七明白他要說什么,才跨前一步,只見劍光揮劈過,卻是清風(fēng)提劍朝龍修文刺去。 “噢,就憑你?”龍修文冷笑,五指一攏,匍近其身清風(fēng)身子已劇烈顫抖,血沫瞬時從口角漫出。 夏桑一驚,喝道:“不好!他內(nèi)力厲害,老怪的臟腑心脈非被震碎不可!” 局他說著,與寧君望一點頭,二人便朝龍修文躍去,卻很快又在半空中生生頓住身形。 銀光破空,挾帶利芒龍修文射去。 龍修文眉目一沉,雙袖急攏,將從左右逼迫近身的數(shù)枚銀針抄在手中,夏桑身法未老,下地之際,足尖在地上一點,躍到清風(fēng)面前,往他的領(lǐng)子一抓,與寧君望飛身回到龍非離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