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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拉開,她正覺得驚訝,眸光到處,朱七看著龍非離。 龍非離的手慢慢從半空放落......在場能使得動夏桑和寧君望又還有誰? 朱七知道龍非離已然怒極,他的眸光里滌著殺意,那一掌她用了大力道,因為心里有恨,便如當年的金鑾殿。 她不知道他為何沒有避開,他的身手怎會避不開,更不知道他為何會讓夏桑和寧君望阻止清風對她動手。 但她知道,當年金鑾殿上,他還不曾真正愛上她,而現在,她以為他愛了年璇璣六年。他卻對另一個女人多方愛護,所以不論她知不知道那些問題的答案,她都不愿再去深想。 她就是年璇璣,盡管他不知道,卻不覺將對年璇璣的歉疚卻轉移到她身上吧。 她沒有絲毫喜悅,那不是她想要的,歉疚的愛情什么也不是,她也不想再要。 她累了,只想離開這地方。 有玉致等人護著,她知道玉環不會有事,而今晚,即使她死了,也帶不走霓裳,只能待他日。 現在,她只想走。 既無人阻止,她便走。 她聽得霓裳、晶瑩灼急地喚她,清風憤怒地睇視著她,夏桑與寧君望神色震驚復雜。 才走得幾步,腰間一疼,脊背與一具燙熱的胸~膛相抵,她聽得一聲碎裂的斷喊,“龍非離。” 一聲,又驚又急。 那是追追......然后又是誰和誰紛咋驚亂了的聲音。 卻轉瞬,目野四闊。 如綢展布,穹頂星芒浩渺,草葉香氣散漫在整個空曠。 馬蹄聲嘀嗒玲瓏。 她被男人緊箍著腰身,安置在馬前鞍。 馬疾跑在林間夜色中。 她心里疼,一抽一吸都是疼,她無法在他的氣息里多待分毫......他的呼吸這樣粗重。 她掙扎著要下來,想離開背后的男人,鐵鑄般堅硬的臂膀卻將她收勒緊,他的腿緊夾在她腿上,她沒有辦法掙扎,她的呼息于是不由自主也深重得像溺了水的人。 她恨極,俯腰去咬他挽韁的手。 星光斑駁,映他手背上鮮血淋漓。 他甚至沒有多顫一下,勒著她的臂膀不松點滴。 她不想再回到宮里去,可是他卻將她領到皇城大門,如他的一貫強勢。 城樓下,多名守城兵士持刃上前要攔截馬駕,卻在看清馬上男人袍飾一瞬迅速退回原位,奏響角號,只聽得角號之聲猛遽,城門已飛快向兩邊大開。 馬蹄馳過,所到地方,禁軍紛紛放械屈膝跪下,叩首觸額——那是只有迎接君主的大禮。 她淚眼模糊,怔怔傾斜看去,宮殿處處,地上宮人恭謹密伏一路。 背后的呼息越來越粗重,他的汗甚至濕了她的羅衣。 她幾乎將他的手背咬爛,她不知道他痛不痛,但她知道他很怒。 他越怒,她越咬得用力。 他們之間,似乎從一開始便注定不到慘烈死不罷休。 儲秀殿外,陸凱領著禁軍內侍掀衣跪到地上,他理也不理,一聲冷笑,跨步下馬,單手一扯一抱,粗橫地將她擄掠下馬。 她的肚腹在馬鞍上摩擦而過,痛得她大叫一聲,語音未畢,便看到他眸眼諷犀,她咬牙閉聲,不想示弱了去。 他眉末一挑,她只來得及看到他眸中光芒鷹準兇狠銳利,便他被帶進滿室黑暗里。 她沒有想到,真的沒有想到,重新回到昔日那張床~榻里,竟會在這樣一個時刻。 她被他壓在身下,男人高大沉重的軀~體逼迫著她去臣服。 大掌急促,甫觸上她的領子,便將她的上裳一撕而爛。 她拼命掙扎扭動,卻更激起他的征服欲~望,這具身~體從未經歷過的情~欲,被他如獸一樣給予和掠奪著。 “做這許多,你不是想朕上你嗎?” 他陰冷之致卻又粗啞充滿情~欲的聲音噴灑在她破碎的衣裙和被他狂烈噬吮著的肌膚上。 粗糙的掌沿指節握捏著她心胸上的軟膩,又滑到她的裙子下,在她腿根最深的地方進出摩索。 她大慟,憋忍許久的眼淚,終于像以往那么多次一樣,像個孩子一樣大哭出來。 487 龍帷之迫(2) 她的哭聲似乎將他的注意力也一下拉去,身上的重量陡輕。 “小七。” 她聽到他一聲,聲音沉抑痛苦。 她在黑暗中死死去捂自己身上破碎的衣服,卻又抓不住寸縷,她明白那一聲,他并非在叫她,他喚的是年璇璣。 局她心里悲涼,他已從她身上離開,動作迅速,她卻總覺得他的離開帶點倉惶,耳中,是房中之物墜地之聲,桌椅還是什么,他走得很急,踢翻了東西,避她如惡疫。 房間突然被一陣暈瑩的光亮劃破,床~榻外夜明珠上的布幔不知道什么時候被掀開。 她看到他便站在床~前,眸紅如滴,烏黑的發絲在剛才的糾~纏中早已散霰開來,鋪打在肩。 百宛如白璧無瑕,他白皙修長的手中拿著的是他慣用的軟劍,明晃晃的光芒直指她的心窩。 他眼中的紅是殺意,她能聞到他粗重的呼息。 她下意識低頭看看自己——衣服破爛得無法掩身,肚兜橫斜,羅裙殘亂,已滑到腳膝處,她整個身子就這樣袒裎在他面前,也像過往的每一次。不同的只是,她與他相逢不識,他有旁騖,她有恨。 她經過許多磨難,最后卻要死在他的手上嗎。她對自己說別怕,其實怎會不怕,身子微微顫抖,卻還能笑出絲聲音來,“奴婢犯了什么事以致皇上要殺我?” 她知道不為剛才那一巴掌,她心里隱隱有個答案,那答案讓她忍不住輕輕悸栗,卻有絲不明了,她真的不再懂他。也許,三年其實并不短,綿長到她再也識不得他。 他瞇眸看著她,眉宇狠戾,眼中殺意愈濃。 劍尖,已抵到她的心口上。 沒有了衣衫的遮掩,血珠從她雪白的肌膚上點點破出,染到他的劍上,傷口又麻又痛。 她想,她是不是該告訴他自己的身份,免得他一個失手將自己殺了,那便連一個月也替佛陀省了。不劃算。 他的手卻似乎很穩,那劍尖始終沒有再入一分,加重的只有他的呼吸。 她畢竟伴了他三年,這個樣子的他往日少見,他確實少有不冷靜和猶豫的時刻。現在,他在猶豫—— 她身子突然往前一傾,他眉心一沉,卻比她更快,劍尖向外移出數寸。 她從床~上起來,冷冷看著眼前的男人,“你要殺我是因為你喜歡上了我,覺得愧疚于年璇璣,是嗎?” “龍非離,是我想被你上還是你自己本來就想上我?”她唇角一展,揚手指向對面華美的暖榻,笑道:“你不想上我,那年璇璣又去了哪里?你也知道自己終有一天會和我做那種事!” 她笑得紛揚嬌~媚,在光影乍現一刻,她便向對側暖榻看去,卻發現璇璣不見了,那位西涼之后的身~體不知何時已被人移走! 他站在原地,眸光深寒,然而薄唇緊抿,卻始終不發一言,地上寒光閃耀。 在她走下~床,向他走來一刻,他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