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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后自可做主。” “只是,這璽印做得確實(shí)不怎么樣!” 太后一驚,怒斥道:“你胡說什么?” 眾人聽去,那聲音已有幾分顫抖。 局龍非離笑道:“你即便認(rèn)了也無妨,這殿上都是為你馬首是瞻的人,你即便把整個西涼全都送給匈奴,也無人說你什么!可惜的是,你生了個蠢貨!” 龍立煜大怒,便要奪將上來,鼻上陡然一疼,一沓紙箋擲落有聲,從他的臉眼上滑落,滿空飛散。 一襲明黃赫目,前方的男子輕蔑一笑,已返身向龍座走去。 百龍立煜公然被辱~,心中一股惡怒掙破,低吼一聲,抽出腰間佩劍,向龍非離背脊刺去。 ******************************************** 璇璣蹙眉,猶在遲疑之際,突聽得一聲斷喝,“誰在林子里?” 她一驚,立刻省悟過來,自己是不經(jīng)意發(fā)出聲息了,卻已來不及躲閃,背領(lǐng)一緊,已被人抓住,帶了出去。 兩名士兵把她帶到將領(lǐng)面前,后者微微皺眉,瞥了她一眼,她心頭一跳,這名武將跟在溫如凱身邊辦事,當(dāng)日鳳鷲宮里,她被太皇太后敕令處死的時候,二人便曾打過照面。 那武將連連掃了璇璣幾眼,看她容貌平常,只當(dāng)是誤闖的小宮女,朝兩名士兵一揮手,兩人便把璇璣押到一側(cè)。 多虧了玉致的人皮面具,璇璣這才松了口氣,但現(xiàn)在落在對方手里卻如何是好?她又不能告訴晶瑩身份! 她正焦急,突然靈機(jī)一動,放聲喊道:“桃源鎮(zhèn)比武招親!” 拘押著她的士兵吃了一驚,其中一人狠狠扇了她一個耳光,“亂吵什么!” 段晶瑩正微微垂著頭,聽得聲響,抬頭瞥了前方一眼,微一聳肩,似對這小***~亂并不以為意,眸光又往遠(yuǎn)方眺去。 那武將看她目光專注,心生疑惑,突聽得段晶瑩一聲驚叫,似在他背后看到什么可怖之物,他一驚,旋即轉(zhuǎn)身看去,耳畔卻聽得數(shù)聲低吼,他暗道不好,返身之間,只看見半空中一道綠影疾閃翻躍而過。 當(dāng)身影落地時,只見段晶瑩懷中摟著一個白衣少女,急退到金鑾殿側(cè)門前,那白衣少女卻正是剛才那個小宮女。 ******************************************** 金鑾殿。 “皇上當(dāng)心!” 清脆又驚懼的叫聲來自宮殿角末,太后緊鎖眉頭,朝宮殿后方看去,視線頓時變得狠厲,定在如意身上。 劍鋒已遞到前方男子背上,龍立煜一喜,冷不防一道寒光在眼前閃過,他大喜下大驚,忙撤劍回守。 龍非離腳步未停,仿佛沒有所覺,轉(zhuǎn)眼間,已走到金鑾座上。 他驚怒交加,卻見接下他劍招的是那個平日寡言少語的少年清風(fēng)。 他不忿,正要仗劍還擊,太后厲聲喝道:“煜兒!” 他一咬牙,長劍回橫,狠狠擲到地上。 清風(fēng)冷笑,“不自量力!孬種!” 這話一出,立刻招來笑聲一片,卻是夏侯初為首一眾年輕的官員朗聲大笑起來。 龍立煜臉色漲紅,死死看向龍非離,九五座上,龍非離淡淡看著他,唇角一縷微弧輕薄。 他怒火中燒,步子一跨,肩膊卻被抓緊,側(cè)頭看去,背后溫如凱朝他緩緩搖頭。 太后冷冷看向如意,嘴角一沉,道:“你是他的人?” 如意從龍梓錦背后緩緩走上來,微微蹙眉,最終一頷首,輕聲道:“是,姑母。” 太后眸里掠過戾色,微微仰首冷笑道:“枉費(fèi)了哀家一直以來對你的疼愛和栽培!你無故吞毒自殺,哀家還把你接到別院休養(yǎng)醫(yī)治,你這不識好歹的賤~貨!只是你很蠢你知道嗎?你今日若不走出來,那倒還能留住一條性命!” 如意一笑,輕聲道:“姑母,如意謝您多年恩情,但如意不后悔!” 龍梓錦神色微微一黯,如意已快步走上臺階,站到龍非離身側(cè),龍非離眸光微動,如意心頭猛跳,他在看她! 這時,階下龍立煜卻放聲而笑,蔑道:“哦,原來你還是他的女人。也罷,你這賤~婢今日便與這叛逆死在一起吧,倒莫說表兄狠心了去!” 眾人看到此處也大感驚詫意外,誰曾想到這太后身邊的大宮女竟是皇帝的女人!便連郁相與林司正也連連互視了數(shù)眼,滿臉詫異之色。 太后眸光一斜,眼梢余光處卻是莊清與方楚帆及另一位藩王交頭低語著什么,她心里一緊,當(dāng)日郁景清得龍非離授意,在金鑾殿上提出撤藩,她與幾個藩王本過從甚密,卻從那時起,莊清等人對她也生了戒心,怕她掌了權(quán)也會撤藩。此次起事,她事先與幾人見了面,許了諸多好處,與三人共商后,今日又迅速在金鑾殿上發(fā)難,不給三人思慮之機(jī),才促成此刻優(yōu)勢局面,卻也是兵行險著。 407 化成煙灰 P.s抱歉,親們,上節(jié)再次bug了晶瑩的姓,應(yīng)為“樂”。 ———————————————————————————————————————————— 龍非離倒有數(shù)分眼色,猜出她已與匈奴達(dá)成協(xié)議,江山半分! 誣陷龍非離與匈奴的往來書信,上面印鑒確是匈奴單于所蓋,而西涼璽印卻是假印! 局藉此來扳倒龍非離! 當(dāng)然,不論龍非離揭穿與否,朝上諸臣也必定知道這書信的真?zhèn)危埛请x一說,佐證了她與匈奴之間的密協(xié),但這又何妨! 成王,敗寇! 百改朝易主,這天下愚昧的百姓需要一個理由! 這,便是理由! 另外,他日若白戰(zhàn)楓不肯臣服,可借匈奴除去白戰(zhàn)楓, 雖割舍半壁河山,但這也是讓她的親生兒子龍立煜一掌江山的唯一方法! 倒不知此時這幾名藩王在商議些什么,若他們臨時反悔或倒戈便麻煩,事不宜遲!太后眉色一凜,與旁邊的溫如凱迅速交換了個眼色,返身環(huán)了眾朝臣一眼,沉聲道:“各位都是我西涼朝中的棟梁支柱,我等不能放任先皇交下的江山敗在龍非離這不肖子孫手上!哀家雖痛,卻也只好大義滅親!” “太后娘娘所言極是!所幸先皇三兒紫寧王爺智孝并全,西涼正逢多事之秋,國不可一日無君,吾等何不擁三王爺為帝,率西涼軍民,抵御外敵,捍衛(wèi)西涼河山!” 溫如凱話口一畢,掀衣跪倒在龍立煜面前。 排站在此一側(cè)眾臣聽罷,互相一看,立刻齊刷刷跪倒,山呼:“臣等愿擁紫寧王爺為帝!” 聲音轟然,震蕩在金碧輝煌的宮壁四周。 龍立煜與太后冷冷而笑,一同看向金鑾座上的男子。 階下,清風(fēng),龍梓錦緊擰了眉,與夏侯初等一眾官員也臉色焦急地看向龍非離。這個年輕的王從事變開始便沉默居多,卻氣勢如穩(wěn),給了眾人雖死無懼無悔的鼓舞,眾人雖不懼死,但此時都不知道這個男人在想什么,他的身子再也不若剛才筆直,只慵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