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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的想法,對不起九哥,但這個念頭卻甚是強烈。 眼前,嫂嫂的臉又突然有了變化,她伸手去揉揉眼睛,那張臉,竟在一瞬間變成了自己的...... 她吃了一驚,她對白大哥......她心虛地往后退,又怕弄出聲響,走了好一會,才敢拔足跑起來。 剛轉出一處樹叢,便撞到一人身上。 聲音帶了些許責備,“這么大的人了,也不當心點兒。” 她茫然地握著對方的手臂,好半晌才呆呆道:“夏桑。” “嗯。” 來人清俊沉穩(wěn),正是夏桑,他皺了皺眉,道:“晚了,回馬車睡覺吧。明天一早咱們便上斷劍門,雖說衡葉是皇上和你的師伯,但皇上離去前已經交待過,要拿到這藥,或極禮,或極戰(zhàn),事情必定多磨。” 玉致點點頭,轉身正要離去,一只手猛然攫上她的手腕。 她一愣,回頭瞅向夏桑,夏桑卻微微偏過頭。 “玉致,出宮之前,我已向你提過,他的事情,你別多管,皇上不會高興,你本身也有使命在身,明知不可為而為,最后苦的是自己。” 她的心事便這么明顯嗎?玉致咬著唇,夏桑是在告訴她白戰(zhàn)楓絕不會愛上她是嗎?她苦苦一笑,一把推開夏桑。 眉睫輕闔,夏桑怔怔看著自己的手掌,被玉致推開的手,咬牙一笑,夏桑,你心里住了一只鬼。 見鬼的使命! 白戰(zhàn)楓待年妃娘娘的感情,你明知他不會愛上玉致,怕玉致受到傷害的同時,你是如此不希望她愛上白戰(zhàn)楓。 你希望,她愛你。 你想她愛你?夏桑鎖眉無聲一笑,你要西涼最金枝玉葉的公主去愛一名宮人?夏桑,你真是瘋了! 以前,對她的感情還能抑制,但看出她對白戰(zhàn)楓的情愫以后,越來越強烈的感情把向來自持的理智也快蓋掩殆盡。 遽響傳來,手上鮮血淋漓,他卻只冷冷盯著眼前崩倒的樹干,明日的事情,一定不能有負皇上的托付,也許,在宮中結成對食是對的,他需要一個或是更多的女人來轉移這份可怕的感情。回去以后,他便...... “夏桑?”怯怯的聲音從前方傳來,玉致已跑得極遠,一張精致的小臉朦朧在夜色中。 極目去看,依舊看不清,只聽見她的腳步聲循原路回走。 “夏桑......” 她快步走著,又淺淺地喚著他的名字。 “玉致,別過來。”他粗嘎地打斷她的呼喊。 夏桑聲音里的暴躁,是她從沒聽過的,私下里,她也有聽宮人提過,夏總管待人和善,但獎懲分明,施刑責罰有時也極是殘酷,但至少,在她面前,她從沒看到過這樣的夏桑,他對她,只有寵溺,玉致遲疑了一下,仍奔走過來。 走向他這個動作,從小到大,她做過很多次。 這次,仍然一樣。 衣衫相交擦,毫無征兆,玉致只覺一陣輕寒之風襲來,身子突軟,眼前一黑。 接過玉致的身子,夏桑半蹲在地上,手指撫上她的眉眼,肌膚相觸,手微微顫抖著。 把她擁進懷里。 他制住了她的睡xue,在這個幽靜的夜里,幽靜的林里,他做了冒犯她的事情,他想再抱抱她。 也許是今生最后的一次。 她與他,終究會越走越遠。 玉致,到底要怎樣,才能讓你得到幸福? 若他有生殺主宰之權,即使他再愛她,他會把她想要的給她。 可是,他無法,可惜,他無法。 很多年前,那時還沒跟在皇帝身邊,被宮里的主子打罵,被小太監(jiān)欺侮,吃他們吃剩的飯食。 從來沒有一個人問過他,他只是一個奴才。 直到那一天,小小的她隨她的父親進宮,宮墻一角,他是被打到遍體鱗傷的小太監(jiān),她是無意走過的小公主。 270 心灰意冷(1) “你為什么在這里哭?” “......” “玉致有東西吃,給你吃,和你玩兒,你別哭了好不好?” “我的天,公主,這奴才很臟,你別碰他,你是金枝玉葉,怎能和一個低下的奴才玩?” 局“你叫什么名字?” “夏桑。” “嬤嬤,聽到沒有,他不叫奴才,他是夏桑。” 百****** 斷劍門建在崇山之上。 因為衡葉道人始終是皇帝的長輩,先禮后兵,段玉桓與白戰(zhàn)楓把禁軍駐在山下,夏桑也只帶了十數(shù)名紫衛(wèi)隨行。 衡葉性情孤傲,龍非離思慮若以他人身份去求藥,衡葉必不予接見,索性把身份亮開,讓眾人報上此行是為皇帝尋藥而來,如此衡葉定將開出刁難的條件,只要不在違背國法理規(guī)之下,龍非離囑下夏桑等人,都可答應,否則,便以帝尊與兵力相脅。 考慮到斷劍門與名劍山莊的宿怨,為免衡葉留難,夏桑與段玉桓開始以普通商賈身份求見,不出龍非離所料,衡葉果然拒絕了。 后來,白戰(zhàn)楓親自送上拜帖,并言明皇帝的身份,衡葉才命僮兒開門,他卻并不請眾人進內,只帶了門下長老與弟子出來,數(shù)十人有秩散排開,倒也氣勢甚具。 衡葉須發(fā)半白,眸透陰狠,雖有同門之誼,清風與玉致兩人入門時,他早已不在名劍山莊,卻也不曾謀面。 此時一見,眾人都想,這人一身狼虎之氣,倒虧負了道人二字。 夏桑把龍非離的條件開出,衡葉卻道:“這生肌之丸乃我斷劍門鎮(zhèn)山之寶,豈能三除二撥便教人得了去?貧道出身草莽,不論是誰,既到江湖來,便該依足武林規(guī)矩,以技制人!” 衡葉言下之意竟是一戰(zhàn)! 江湖上誰不知曉,名劍山莊當年傳強不傳長,衡葉雖為大師兄,武藝卻遜于龍非離的師傅,最后輸了這掌門之位。 饒是如此,衡葉在武林上排名前三,一身功夫極霸道厲害。 他派門下弟子出戰(zhàn)便罷,若他親自出手,龍非離來了還好,夏桑等人武功雖高,卻又有誰是他敵手? 衡葉冷冷環(huán)了眾人一眼,又諷道:“名劍山莊是武林的泰山北斗,便是個掃帚小僮也與他人不同,貧道今日便拋磚引玉,來見識一番。” 眾人一驚,衡葉老滑,把話堵死了,竟勿論輩份,果真親自應戰(zhàn)以雪前恥。 段玉桓,夏桑與清風的武功均在伯仲之間,三人交換了眼色,清風悄悄瞥了璇璣一眼,她觸上他的目光,卻淡淡別過頭去。他本已為昨夜之事懊悔不已,只怕璇璣惡他,想也不想,便大步上前。 夏桑反倒淡淡看了白戰(zhàn)楓一下,眾人并不知曉,便連清風也只道昨夜酒后大意,才被白戰(zhàn)楓所傷,夏桑卻在煙雨樓親眼看到白戰(zhàn)楓與龍非離的打斗,知道這名男子的武功深不可測,若他出戰(zhàn),不知能否贏得一分勝機?卻見他眉宇微凝,不知道在思慮什么。 “名劍山莊清風,請師伯賜教。”清風拔劍出鞘,朗聲道。 衡葉一聲冷笑,“宵宵小輩,不自量力,也好,便讓貧道看看名劍山莊如今長進到什么地步!” 璇璣不懂武功,只見兩道身影在半空中相交,劍影